报仇。
说是韩统领听了很上心,专程派人去京城打听过。
说是邵大当家的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韩统领派的这人,是冒了邵家掌柜的身份去的京城。
周将军说这是大事,让我过来跟王爷禀报,她说她就不过来了,她跟我俩人一起过来,就点儿引人注目,别打草惊了蛇,外头到处是人盯着咱们呢。”
“我知道了,辛苦你。”
谢泽冲桃浓微微欠身。
“哪里哪里,哪敢当,不敢当,都是自己的事儿。”
桃浓被谢泽这欠身一谢,谢的有点儿慌张失措。
“要是没什么事,烦你这几天多去城里逛逛,就是逛逛。”谢泽接着道。
“是是是,没事儿!我哪有什么事儿?我明儿一早就和周将军再去逛。小……那个,我告退了。”
桃浓曲了曲膝,屏气出了帐篷,走出两三步,站住,拍着胸口,长长呼了两口气。
“秦国公主?”看着桃浓出去,李苒看着谢泽,一句话没说完,谢泽就点头道:“嗯,秦国公主是遗腹女,她父亲在攻打濠州时阵亡,当时守濠州的,就是现在的剑门关守将韩柱石。”
“就因为这个?”李苒有些不敢相信。
“嗯。这件事……唉。”
谢泽低低叹了口气。
“范夫人当初嫁进宁家时,范宁两家门当户对,是真正的联姻。
范夫人自小娇养,极有脾气,秦国公主的父亲阵亡时,范夫人闹的极厉害,一定要让骆娘娘偿命。
当初,取濠州是骆娘娘的建议。
之后,好些年里,范夫人听到个骆字,都是大骂一场,经常在府里大闹,让宁氏要兴兵报仇。”
谢泽的话顿住,垂下眼皮,片刻,才接着道:“直到后来,范夫人父亲和六位兄长尽皆战死,范家男丁死伤殆尽,昔日的范家不复存在。”
“保国侯范家么?”李苒低低问了句。
保国侯范悦懦弱无能,三个儿子资质也极其平平,在京城勋贵之家中,几乎无人把保国侯府放在眼里。
“嗯,范悦是从旁枝过继过来的。”
谢泽坐到李苒身边,声音落低。
“秦国公主小的时候,先皇曾经想把秦国公主接到先太后娘娘身边教养,后来,又想让她和太子多亲近。
可范夫人那样的脾气,守着秦国公主,甚至连先皇和先太后娘娘想见一面秦国公主,都不容易,范夫人不许秦国公主亲近宁家诸人,和太子更是能隔多远就隔多远。
她以为,把秦国公主隔绝在宁家诸人之外,是对宁家诸人的惩罚。
范夫人的脾气,在范家几近覆灭之后,才好些了。”
“唉。”李苒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叹气。
“骆娘娘……”谢泽的话微顿,仿佛在想怎么说。“当初,我跟着皇上回到京城,谢家找到迁到京城的时候,我没打算姓回这个谢字。
当时,骆娘娘把我叫过去,和我说:人活着,不能只凭着一腔情绪,要学会用心衡量。
娘娘说,我用回谢姓,对我,对太子,对谢家,都是只有好处的事。
娘娘当时很严肃,她说:你要牢记,你要想让别人在意你那一腔情绪,你先要有用,有用到让别人不得不在意你的情绪。
当时我还小,只是直觉中,觉得骆娘娘是为了我好,后来,我一年比一年明白骆娘娘的话,也一年比一年明白骆娘娘能这样教导我,这份好意之深重。”
“嗯,那范家……”李苒看着谢泽,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
“嗯。”谢泽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转了话题:“叫小五进来议议,你也一起听听?”
“好。”
谢泽扬声吩咐了,片刻,安孝锐和霍文灿一前一后进来,石南跟在最后,放下帘子,垂手侍立。
“今天的信报递过来没有?”谢泽先看向石南问道。
“刚刚送到。”石南忙上前半步,垂手答道:“汉中城里没什么异常,只是一直住在棉县城外鲍家庄子里的鲍家诸人,今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启程,现在已经回到汉中城里鲍府。
另外,鲍家还从庄子里搬出来几十车东西,哨探没敢靠的太近,能看清楚的,有几车大家俱。”
安孝锐听的眉梢扬起。
霍文灿紧拧着眉,从石南看向安孝锐,眉头拧的更紧了,瞧安小五这样子……他想到什么了?
“剑门关守将韩柱石的心腹幕僚,那位荀先生,现在汉中城里栾家,栾家递了信,说荀先生在打探咱们,只怕有所打算。”
谢泽看向安孝锐道。
安孝锐眉毛扬起,哈了一声,“棉县倒是个好地方,就是……”
安孝锐嘴角往下,扯出一脸的不忍,“够狠!”
“嗯,我也是这么想。”谢泽看向安孝锐的目光中,透着丝丝欣赏。
“什么好地方?谁够狠?”霍文灿一头雾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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