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水粉污颜色,这话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回去跟妹妹说一声,以后别用口脂了,不好看。
霍文灿用力扯开思绪,缓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偷眼看过去。
教他们画画的邵供奉说女人悬胆鼻最美,她这就是悬胆鼻吧,她的眉真好看,眉如春山,目若秋水,他现在知道这句话有多美了……
那书上说的雪作肌肤玉为骨,真是半点儿都没夸张,真是如雪似玉。
他不能再看了。
霍文灿再次喉咙发紧,垂下目光,落在李苒按着椅子扶手,轻轻敲着节拍的手上。
真美人儿,真就是无处不美!
霍文灿呆呆看着李苒慢慢抬起按下的手。
手若柔荑,他没见过柔荑是什么样儿,据说是白茅草的嫩芽,要是她这手真象柔荑,那这柔荑就是天下最美的嫩芽了。
她敲的是……嗯?是这唱腔的节拍么?
好象是,她果然是通晓音律的,纵然不精通,也是天生知之。
他就说,象她这样美好的女子,怎么会不通音律只看热闹,她自然是处处美好。
霍文灿的目光慢慢的,带着丝丝怯意,重新移回李苒脸上。
李苒的眉梢突然扬起,笑容绽放,往后靠到椅背上,看向霍文灿。
霍文灿慌乱的仿佛被捉奸在床,大急之下,额角汗都出来了。
“你刚才说什么?”李苒上身后仰,奇怪的看着慌乱的差点一头窜出去的霍文灿。
“没什么!”霍文灿拧着脖子,飞快的答了一句,迎着一脸奇怪,欠身看向他的李清宁,魂魄回归了几个,猛一拍椅子扶手,气势昂然,“什么什么?哪有什么?戏唱完了!你刚才说什么?”霍文灿冲李清宁伸过头。
“我说这不是新戏,你都听过好几回了,你还说你不喜欢这出戏。”李清宁指着戏台,不客气道。
“我说是新戏了?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财喜班新排了这出戏吧?要不就是我没说清楚,新戏不新戏不要紧,你四妹妹没看过是不是?你没看过,是吧?”
霍文灿以一种郑重无比的姿势转身转头,目光落在李苒鼻尖上,不敢再动,认真严肃的问道。
“是财喜班新排的吗?不是说这是他们的拿手戏?”李苒奇怪道,她可是冲着这个拿手戏来看的。
“是吗?啊?那肯定是我听错了。”霍文灿认错认的极快,话题转的更快,“这戏唱完了,你还准备去哪儿?去……”
霍文灿拖着长音,在李苒说话之前,飞快道:“看角力?听小曲儿,要不……”
“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们明天一早还要……”李清宁忍不住了,从后面用力拍着霍文灿,这霍三,今天怎么这么不着调。
“你看你这个人,能不能别扫兴?我知道明天有公务,可咱们哪天没公务?有公务就不过日子了?我就说,你这个人最没意思。咱们不理他。”
霍文灿一巴掌拍开李清宁,转向李苒。
“天是不早了,我不准备再去哪儿,准备回去了。”李苒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
“那咱们去吃饭,吃了饭再回去,你想吃什么?”霍文灿反应极快。
“没什么想吃的,出来前,说好了要回去吃饭的。”李苒绕过霍文灿,往外走。
“跟谁说好?你们府上哪有人等……咳!我这张破嘴。
要不,咱们先去潘家店吃饭,然后去逛州桥夜市。
你逛过州桥夜市没有?
热闹得很呢,京城最好玩的地方,今天月亮又好,正好,一路走到州桥,赏了月再回去。州桥明月可是咱们京城一大胜景。”
霍文灿很快就安排好了。
“今天快月底了吧,月亮好?”李苒往上斜看着霍文灿,他今天这份热情和兴奋,很不一般。
“就是啊,今天月亮好?你这日子过糊涂了吧?”李清宁一边笑一边拍着霍文灿。
“这就是你俗了吧,只有圆月才是好月?那弦月就不美了?我跟你说,州桥赏月,赏的就是弦月!弦月多美呢,弯月如勾,跟你说你也不懂。”
霍文灿撇着嘴,一脸嫌弃的把李清宁贬斥了一通,转向李苒。
“你三哥是个粗人,他不懂,咱们不理他,走,咱们先去潘家店吃饭。”
李苒一边笑,一边看向李清宁,
李清宁一脸无奈,点着霍文灿和李苒道:“你瞧他今天这样子,大约得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彩头,你要是没什么事……”
“我没事。”李苒笑应了。
州桥夜市确实是排在她的日程上,要好好逛逛的地方之一。
周娥背着手走在最后,时不时斜瞥一眼明显兴奋的过头的霍文灿,嘴角似有似无的往下扯了扯。
他这可不是得了彩头,这是生出了要得彩头的念头了吧,不知道这念头是怎么生出来的。
一行四人在潘家店吃了饭出来,没坐车,斜穿小巷上了御街,往南熏门方向,一路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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