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灾,曦灵王族能否撑过去还不知道,“身份”更没谁关心了。
云藜打定主意,等天灾平息之后,她就跟随伽奈一起离开,去星盟城也好,回黑石镇也好,总之不会继续呆在曦灵。
奥祖执掌圣殿三百年,把那座壮阔的圣殿当成他的性命一样来守护,却敌不过陨石雨的袭击,只一个照面,圣殿就不复存在。
奥祖拼尽全力,只保住了那根华丽的巫杖。
看见云藜前来,他懊丧叹气:
“小云朵,如果你是来问我有什么好办法,很抱歉,并没有,我的寿命也只剩下几天时间,撑不了多久了。”
云藜震惊:“只剩下几天时间?怎么会这样?!”
“小云朵,从三百年前开始,我就和圣殿融为一体,圣殿毁于天灾,我没有当场神陨,已经是神灵庇护。”
奥祖说得淡然,把手里的巫杖递给云藜:
“从现在开始,它是你的了。”
云藜不肯接:“这是曦灵王族的圣物,我不能要。”
“你是曦灵下一任女王,也是曦灵等级最高的兽语者,除了你,没有人能掌控它。”
云藜踌躇,巫杖在别人眼里是权柄,在她眼里就是负累,接了,这副担子就要常压肩头。
云岚揭破她的身份,她也想顺势脱身,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天灾,她现在已经跟着伽奈离开了曦灵王城。
眼前这种局面,糟糕到不能再糟,王城已经沦为废墟,圣殿也不复存在,奥祖还要神陨,如果云藜再一走了之,曦灵王室的命运难料。
即便她不辞辛劳,接下了这把巫杖,怎么驾驭?怎么服众?
奥祖明白她的顾虑,苦笑一声,问她:
“小云朵,你知道曦灵王族为什么会没落,为什么几百年来再没有出过高阶兽语者吗?”
“因为灵汐紊乱,血脉衰减。”
“血脉衰减是真的,但灵汐从来没有紊乱过,别忘了,你这个准七星的兽语者,就是来到曦灵以后晋升的。”
云藜哑然。
她来到曦灵王城以后,先是忙着应对兽潮,又忙着清除滞兽,晋级也是生死关头意外成功,忽略了“灵汐紊乱”这回事。
现在回想,她抵达曦灵王城这么长时间了,从未感应到“紊乱”,不明白是自己对这种“紊乱”免疫,还是“紊乱”本来就是一个谎言。
听奥祖的话音,似乎是后者。
云藜想不通,曦灵王族为何要撒谎,这个谎言背后又隐藏了什么样的真相。
奥祖叹气,说出了曦灵王族最大的秘密:
“三千年前,曦灵王族还是一个蛮荒部落,就生活在这片山谷里,几百个族人,采集狩猎,艰难度日,有一天,天上突然砸下很多冒火星的小石头,像赤红色的水晶一样透明,然后没多久,族人中就出现了兽语者……”
曦灵先祖把这些透明红水晶收拢起来,镶嵌在巫杖上,传承至今。
这根巫杖,拥有改天逆地的神秘力量,无数次拯救曦灵王族于危难之中。
遗憾的是,从一千年前开始,王族血脉衰减,越来越难以沟通巫杖中的神秘力量,最近几百年,彻底失联。
奥祖困守圣殿三百年,日夜苦思冥想,想要沟通巫杖,一无所获。
现在,现在,天空又一次降落“冒火星的石头”,曦灵王城夷为灰烬,奥祖向死求生,要把巫杖“传承”给云藜。
第98章 九星兽语者
云藜看着身前静静悬浮的华丽巫杖。
只看材质, 像是某种蛮荒巨兽的头鼻骨, 密密镶嵌着大小不一的赤红色透明水晶,古拙绚丽,有一种震慑人心的神秘力量。
她看得专注,没察觉到自己眉心的“M”形徽纹急速闪烁,一滴鲜血飞溅到巫杖上。
眼前的画面倏然变幻, 没有奥祖, 没有木塔巫,只有延绵无边的枯骨, 全部面朝巫杖的方向,虔诚跪拜。
在这些枯骨上方,巫杖凌空悬浮, 散发出淡淡的赤红色星芒。
星芒笼罩之处, 一具具枯骨仿佛经冬的枯树,抽枝发芽,血肉渐丰, 彻底活了过来, 对着头顶的巫杖虔诚叩拜,情绪激动, 或哭或笑。
为首的一位老者,身穿兽皮,笑容满面地对着巫杖倾诉:过去一年里,部落里添了多少人口,狩到了多少凶兽, 囤积了多少鱼干……
之后又有一个佩戴骨雕项链的雄壮男人,对着巫杖说起刚刚经历的兽潮,族人悍不畏死,浴血奋战,击退了猛兽凶虫,最终保住了山谷。
一具具枯骨死而复生,开口述说一段艰难岁月:
洪水、干旱、兽潮、虫灾、敌袭、瘟疫……一开始只有一人在说,渐渐地所有枯骨同时开口,语气或凄怆或悲凉,喧嚷而磅礴,哀伤又自豪。
在这些人的诉说中,曦灵的处境再怎么艰难,他们都没有畏缩,始终昂然向前。
悠悠三千年,诉说完毕的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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