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行啊,没问题。”师傅爽快应下。
“好,谢谢。”乔温柔声笑说,低头给沈夏回了个OK。
司机在车内后视镜里对上乔温的笑眼,忍不住又瞥了一眼。
沈夏一早让她及时改道,还是低估了平城晚高峰的威力。就算是暑假,大家都丝毫没有要搁家里躲一躲的意思。
司机师傅抵着驾驶座的椅背,手指点着方向盘,跟着前前后后上不来下不去的其他车子一块儿,无奈地在高架上挪。
车里没开音乐,也没开广播,师傅实在憋得慌,叹气笑说:“又堵上了啊。”
“啊,”乔温靠着后座刷着新闻,闻言抬头,“不好意思。”
“嘿,”这下轮到师傅不好意思了,“就这点儿,哪儿都堵。您还不知道咱们这儿么。”
乔温笑着点头。
“您是本地人吧?”憋了一路,终于趁着这机会问出了心中疑问。
乔温微怔,顿了两秒,说:“算半个吧,母亲......是江城人。”
“怪不得,”师傅了然,“听口音倒是。”
但说这模样,就忒精巧细致了些。
乔温微翘着唇角点了点头,“嗯。”
也没想着太打扰人家小姑娘,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讲究个什么“社交距离”,“您介意我听会儿广播不?”
“哦,不介意不介意。”乔温赶紧应下。
“好嘞。”司机拧开车载广播,熟练地拨到FM103.9。然后踩着离合,龟速滑行,蹚在车龙里。
乔温重新靠进椅背,偏头望向窗外。寂然无言,听着平城交通广播那档——叫《一路畅通》的节目。
高架下的平城华灯初上,一片流光碎影。
到了茂邺天地,乔温直接上了沈夏先前订好的餐厅,一家私密性不错的日料店。
穿着和服的服务生,躬身替她拉开木门,可以容纳四人的和式包间里,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生鲜小点。
坐在餐桌前的女孩儿一头齐耳短发,妆容简单精致,弯着一双无需多加勾勒,就眼梢细长的柳叶眼,笑得明媚。
“快快快,赶紧来。”沈夏见乔温脱了鞋进来,屁.股往里挪了挪,示意她坐自己身边,和自己挤一块儿,“饿死了吧。”
乔温边笑边坐过去,背包放到榻榻米的一边,腿搁到下沉式的桌面底下,半真半假道:“还真是饿得不行,资本家也不管饭,白做工。”
“啧啧啧,”沈夏配合得宛如安倾上身,握拳虚捶了一把桌面,演技惊人,“霍狗果然人性泯灭。”
乔温也不反驳,夹了一朵海胆寿司,边笑边吃。的确饿得不行,先垫垫再说。
至于沈夏口中的“霍狗”一词,要追溯起来,还有点年头。
高中那会儿,沈夏就像个养菜人,生怕她被冲进菜园子里的猪给拱了,时不时就要在她耳朵边上嘀咕一句,“你千万别被霍燃那张脸给骗了,他那些传说中的绯闻女友,不是能组桌麻将,那直接就是一副麻将牌。”
那会儿,她还能假装是教室里供暖太足,红着脸小声说:“夏夏你想多了,霍燃哥就把我当小孩儿而已。”
她没说谎。至少在大一她回家的那个晚上之前,霍燃从没把她当成过一个“女人”看待。
只是,沈夏说得再多,她还是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
她和霍燃这两年的这点关系,长眼睛的人大概都看得懂。只是没人会来她面前说。
当时,只有沈夏特实诚特严肃地问过她,“你是不是和霍燃好了?”
乔温不知道这个“好”,该怎么定义。霍燃从没说过,他们俩这算是什么关系。她更不敢问,但也不想骗沈夏。
沈夏看着连耳朵尖儿都红得烫手,一脸“我在组织语言”的乔温,捏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行了,我明白了。”
然后,忿忿总结道:“这狗男人,居然连窝边兔都吃。”
“......”乔温属兔。
从此以后,只要是她们单独在一块儿,霍燃在沈夏口中,就没和狗分开过。手拉着手,紧密相连,谁也拆散不了他们。
餐食陆续上,沈夏凑过去,嗅了嗅乔温,“小乔,你这香味真的好闻。”
看着乔温如今什么也没戴的空空手腕儿,沈夏又撇撇嘴,“你要说霍燃对你不好吧,好像也不是。”
乔温身上这香味,是霍燃那货专程叫人替她特调的。只此一家,绝无仅有。
从香水到泡澡的精油,从沐浴露到洗发水,一应备全,就差让她直接吃了。
就因为乔温喜欢橙花的香味。
可要说他对乔温好吧,明明俩人早就是那关系了,那狗男人却从来不承认。
连在他们这些人面前,都不承认!连她每每想起,都拳头发硬。
乔温笑意微敛,垂了眼睫,未置可否,“大概他有钱没处花吧。”
“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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