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吃海鲜和牛肉,不喜欢吃青菜。
“不是,”许宿野迅速否认了,看上去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还有事吗?”
时绿心里的感受很复杂。
许宿野好像完全没有自己的喜好,或者说,他刻意忽略了自己的喜好。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完全依附于她的存在。
所有高兴是因为她,所有痛苦也是因为她。
“我看那本书了。”
“嗯?”
“《霍乱时期的爱情》。”
许宿野又一次陷入沉默。
“那句话还算数吗?”
时绿没说是哪句话,但她觉得,许宿野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
许宿野强迫自己狠下心,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出口的话变得冰冷,“不算。”
时绿低着头,轻声应下:“我知道了。”
许母要开民宿,所以没住多久就离开了。
时绿不再去他家里吃晚饭,他们又恢复成了从前那样,毫无交集的生活。
这天,时绿从学校回来,在电梯里遇到了许宿野。
他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用手抵着唇咳了两声。
走出电梯,时绿看向他,问道:“生病了?”
“没有。”许宿野声音沙哑。
“嗯。”时绿微微颔首,没继续说什么,就转身进了家门,仿佛只是邻居之间的浅薄关心。
许宿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里迅速蔓延开一阵钝痛,带着生锈的苦涩。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
明知继续跟时绿在一起,他不会有好下场。
但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坚定地拒绝她,每一次拒绝都拖泥带水,犹犹豫豫,事后还会止不住地后悔。
有时候,许宿野忍不住想。
到底是跟时绿在一起,被她玩弄欺骗更痛苦,还是没有她更痛苦。
客厅里没开灯,漆黑一片,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刺眼的光。
许宿野坐在沙发上继续工作。
忙到晚上,他觉得头晕,眼皮附近也开始发烫。
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许宿野没理会,门铃又响了一次。
他放下电脑,起身打开门。
门外是空寂的走廊。
冰冷灯光下,一个黑裙女人站在门口。
☆、仰望
时绿出现,着实出乎了许宿野的意料。再加上发烧让他的头脑变得迟缓,所以他只是默默看她,忘记了反应。
时绿把右手举到他面前,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感冒药。
她指尖莹润,白皙手指被塑料袋勒出了浅浅的红痕,应该是提了很久。
许宿野以为她是来送药的,下意识伸手去接,她拿着袋子的手却往后躲了躲。
时绿轻声问:“不请我进去吗?”
他们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面对而立。
门内漆黑,门外却明亮,像是分割出了两个世界。
走廊窗户没关,冷风呼呼往里灌。
时绿只穿了一件丝质吊带睡衣,再在外面吹会儿冷风,很可能也会感冒。
许宿野没说话,默默让开位置,把这个折磨了他十二年的女人请了进来。
就当他是被夜风吹昏了头吧,他这么想着。
客厅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放在茶几上的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光。
时绿在玄关处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电灯开关。
“开灯。”
时绿能感觉到,许宿野就站在她身旁不远处,因为生病,他的呼吸比平时稍显粗重,也更加滚烫。
许宿野的右手臂伸过来,擦着她的发丝过去,准确地在她身后找到了灯的开关,轻轻按下。
“啪嗒”一声。
突然亮起的光线,让两个人都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
许宿野家里装了智能家居系统,可以用语音命令完成简单的操控。
但他还是选择了这种开灯方式。
他的指尖微颤,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发丝的触感。
许宿野的头脑更加昏沉。
时绿把药放在茶几上,拿出一包倒进水杯,烧开热水。
他们都没说话,默默听着热水壶沸腾的声音,咕嘟咕嘟。
之后是水流撞击杯壁声,时绿把药泡开了。
她拿出体温枪,帮他量了下体温,“38度,暂时不用吃退烧药,待会儿我帮你用温毛巾擦一下。”
时绿靠着餐桌旁边的白墙,闭目养神,等着水温降下来。
许宿野的视线欲盖弥彰地在客厅里睃巡一圈,最后还是遵循内心,长久地停留在她身上。他近乎贪婪地打量她,用视线描摹她的轮廓。
闭上眼的她看上去很乖,少了平时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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