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夫人已经好很多,能起来走两步,还吃了一碗粥现在已经躺下休息了。
这般,云浅也能安心修炼,祖母是她在这一世最大的守望。
祖母这次生病肯定会元气大伤,若不补养好身子日后会留下病根,身体也不会利索,她觉得应该好好想法子弄些滋补的食疗。
可是这个空间的草药也不知和前世是否一样,需弄本药本经文来看看。
午后屋里很闷热,云浅带着雪鸢将桌椅搬到院子里的大树下阴凉的地方摆下,打算喝茶歇会儿便继续打坐修炼。
“才刚在老夫人那看到那个太医了。”雪鸢沏好茶放在云浅面前说道。
“陈太医?还没走?”
“没有。”雪鸢嘟着嘴说,“他还问我关于姑娘你的事儿。”
“不用理他。”
云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修炼,只有提升自己,罡气上去了,也不会有今日的麻烦,老夫人也不会承受这些痛苦,即便比老夫人更重的病,甚至更紧急的情况她也能快速治好。
但现在云浅还太弱,许多事情还脱离掌控之外。
只有握在手中,她才能安心。
这般想着,云浅越发觉得事情紧急,急急去修炼了。
傍晚,雪鸢摆好了晚饭,许嬷嬷过来问:“姑娘还在打坐?”
“是啊,要不要叫起来?”
“还是不要了,等姑娘醒来吧。”
雪鸢“哦”的一声,一双大眼咕噜噜转着,挽住许嬷嬷胳膊,小声问着:“嬷嬷您说姑娘是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我也没瞧见姑娘认认真真看过书,更别说医书了,当时老夫人那个样子,可真吓人,宋大夫都说神仙神仙也治不好了,愣是让姑娘扎几针给扎回来了。”
雪鸢小声叨叨说着,目不转睛盯着树下白色的人,一脸骄傲。
那是她家姑娘。
“你个小妮子。”许嬷嬷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将手抽回来,整了整衣服,“姑娘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以后再让我看到看我不打死你。”
雪鸢摸着额头“哦”一声,眯着眼睛笑着。
许嬷嬷虽然嘴上说得狠却从没打过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许嬷嬷也看着树下盘坐的人,自从那日落水醒来之后,姑娘好像换了一个人,天天打坐,原本她以为是因为受到了打击,没想到姑娘竟然还会针灸救人。
换了一个人?
许嬷嬷一惊,身体颤抖起来,她想起了当时宋大夫摸完姑娘的气脉后,说姑娘已经死了,她当时太生气,之后姑娘醒来又太高兴。
倒是没忘宋大夫说的话,不仅如此反而恼怒他乱诊,如今细细想来倒是真的有些不一样。
这时,树下的人动了,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看到她们,一双大眼弯弯笑着问她们:“你们在说什么呢?”
“姑娘你醒了。”雪鸢蹦蹦跳跳过去,扶起云浅打趣着,“姑娘打坐了一半日是看到哪位佛主了?”
云浅摇着雪鸢的小辫子,哭笑不得:“你怎知是佛主而不是神仙?”
“是是是,您是既遇到佛又遇着神仙了,还参加了个仙佛大会。”
二人一唱一和朝许嬷嬷走去。
许默看着这个眉眼如此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突然心神一震,双手不住颤抖,莫不是姑娘真的死了,被孤魂野鬼占据了身体?
可是,除了与过去的生活态度不同外,没有其他不同。
记得府里的人,平日里雪鸢回忆过去的时候,她也能答上来。
许嬷嬷甚是想不通。
“怎么了,许姨?”云浅察觉许嬷嬷的异样,握住她的双手关切询问着。
方才二人在廊下那些悄悄语,云浅都听到了,许嬷嬷应该不会对她起疑心吧?
可是又能如何?
杀了她,过去的云浅也回不来。
许嬷嬷吓了一跳,将手抽回来,缩在袖子里,往身后放了放:“没,没什么。”目光停留在云浅的脖子上,问道,“姑娘怎么没有戴紫珠鎏金坠,那不是姑娘最喜欢的吗?”
紫珠鎏金坠是嘉毅侯府与康勇候府定亲信物,说是楚墨宸亲自选的,云浅这具身体的前身特别喜欢除了洗浴睡觉都会带身上。
但她觉得金光闪闪太俗了,便让雪鸢收起来了。
在戴紫珠鎏金坠之前,云浅是戴着一块和田暖玉,正面刻着流云图,反面刻着一个“姬”字,是洛氏在九华宫的身份牌,小时候许嬷嬷要求她时刻戴在身上的,可自从有了紫珠鎏金坠之后,便让雪鸢收起来了。
此时许嬷嬷这问,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这玉坠上吧。
据说有了这块玉坠,无论遇到何困难,都可求九华宫在江湖上的弟子帮忙,所以许嬷嬷才让她随时戴在身上。
云浅沉默,装作有些伤感:“让雪鸢收起来了,我不想再看到有关任何他的东西。”看了许嬷嬷一眼,又强笑道:“还是喜欢母亲的那块暖玉,以后还是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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