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大林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示意她放松下来, 轻声说:“已经送来清洗好了,只等着明天了。”
许闲香松了口气, 四处看了一圈,又提着裙角, 迈着步子去小楼的外面。
临街的小楼门匾上挂着一个大招牌,正用红绸子遮住,看不见里面的字。许闲香在外头转了一圈, 总觉着是缺了点什么,一时又想不出来,只好先行回去看看月娘、菜头和配菜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一整日下来, 许闲香都处在一种挑事找事的状态中,不断完善食馆的装饰、布景及菜品。大林几人皆是能察觉到她紧张焦虑的心情,安慰也不知从何说起,唯有跟着一起把事情做到最好。
末了,许闲香又检查了一遍明日用的菜单,除了姜淮画的那十份,又在柜台前挂了一排竹签子,上面写着些应季的菜品。
许闲香焦虑地坐在木凳上,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桌面,另一手肘抵着桌面,撑着下巴,眉头蹙着。
月娘摆了晚饭,轻声说:“东家,先吃点东西吧。我怕你没胃口,特意做了冰粥和腌酸辣萝卜,明日肯定会顺顺利利的。”
闻言,许闲香瞧了眼眼前的吃食,说道:“一起用吧。”
冰粥一看便是费了许多心思的,煮得软糯香甜的冰大米粥打底,红的、黑的、绿的、白的、黄的等各色杂粮豆细细铺上一层,颜色斑斓,与浓白细腻的大米粥叠在一起,层次分明又好看。
杂粮豆上面又是一层,铺着煮得软烂开花的黑米,蜜桃块、西瓜碎夹杂其中,为黑米增了几分亮色。
最上面的那层西米最耀眼,晶莹剔透,明黄灯光照在上面泛着星星点点的橙光。西米之上还有一层乳白色的酱汁,呈回旋状浇在上面。
许闲香舀了一勺冰粥,入口微凉,乳白酱汁奶味浓且香甜,杂粮豆耐嚼有韧性,水果清甜爽口,慢慢地有股淡淡的蜂蜜的香甜在舌根悄然散开。
一口冰粥吃完,她只觉这一整日焦躁紧张的情绪被治愈,软糯醇香的大米混着各色杂粮豆,口感不一,各种风味,细细品着,凉中带爽,爽中夹着甜,甜里透着香,不腻不燥,舒舒爽爽。
许闲香吃了半碗冰粥,感慨道:“月娘,你这手艺越发好了,这一道可加进菜单里。”
月娘腼腆地笑了笑,语气轻柔:“是东家教得好,还是和东家的比不了。”
菜头嘴里含糊不清,插了一嘴:“好吃、好吃,都好吃!”
大林瞧见了他这副样子,拍了拍他脑袋,让他慢着点。
吃了冰粥,许闲香又夹了一筷子腌萝卜。
腌酸辣萝卜味如其名,又酸又辣,爽口开胃,瞬间打开在夏日闭塞的味蕾,便是有天大烦恼事吃不下饭,一口酸辣萝卜下肚,什么忧愁全都散了。
两道吃食,一个甜口一个咸口,按理是不相融的。但是,冰粥解暑气、去燥热,甜而不腻,刚刚好;酸辣萝卜酸酸甜甜又清爽利口,恰能散去冰粥留在口中的甜味,只余无穷的回味。
他们四人吃得舒服,渐渐也忘了眼前的焦虑。
许闲香凝望着天边的皎皎明月,暗自祈祷明日一切顺利。
*
翌日。
也正是成康二年七月六日,天朗气清,大吉,诸事皆宜,百味小食正式开业的日子。遮在门匾上的红绸已经掀开,露出四个黑色大字,上书“百味小食”。
未到巳正时辰,许闲香一共七人站在门前,菜头和大林一人拉着红绸的一端,红绸正中是结成的红花,他们所邀之人不多,等人到了,按时辰剪彩就行。
近旁有邻里瞧着热闹,三五人聚在一堆,站在不远处闲话,眼睛不时瞟向许闲香几人,对他们横在门前的大红绸子甚是不解。
那个相熟的大娘凑近前问:“这是做什么?”
许闲香笑盈盈回着:“开业剪彩,还望大娘能捧个场!”
大娘听得云里雾里,显然不知剪彩为何意,但这不妨碍她凑热闹,仗着和许闲香搭上了话,站的位置颇近。
和她相熟的几个妇人,立马凑到她身边问着:“陈家的,这是啥意思?”
大娘是不懂,但不妨碍她显摆。
她昂着头,颇为神气地回了两个字:“剪彩。”
剪彩?
这是嘛子意思?
咋地没听过嘞?
她们一旁八卦得热火朝天,许闲香这边也迎来了第一波客人。
“恭喜小老板,开业大吉!”
“恭喜小老板!”
“恭喜恭喜!”
……
先来的五六个人是当时在百味小食做工的工人,他们特意穿了干净的衣裳,脸洗得干干净净,专程来参加剪彩活动。
许闲香和他们打了招呼,就看见一个穿着墨蓝色粗布花裙、手挎着竹篮的妇人走了近前,见着她嗔怪了一句:“香香,你怎么不和我说今日开业?要不是月娘递了信儿给我,我怕是要错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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