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
    一路上, 姜玖絮絮叨叨地和林卫榕讲了今天在外公外婆家的事情, 最后认真地问：“榕榕哥哥，你说外公外婆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然然弟弟？为什么他妈妈说男孩子比女孩子要好一百倍啊？”
    向来自信的小朋友忽然对自己产生了疑问，林卫榕顿时对那位素未谋面、打击球球的女性深恶痛绝。
    “当然是你。”他毫无疑问地回答，“他妈妈自己笨, 才会觉得男孩子厉害，才会喜欢男孩子。”
    果然。
    榕榕哥哥说的肯定是对的。
    姜玖的小尾巴又翘了起来, 喜滋滋地道：“我也觉得外公外婆喜欢我。”她想了一下，又沮丧地向林卫榕告状，“他妈妈还给妈妈看爸爸和绯闻女友的照片，妈妈都不开心了。”
    林卫榕愣了一下。
    自从姜玖说凌栉风是她爸爸以后, 林卫榕就下意识地留心起了凌栉风的消息，这次凌栉风和章晨颜的通稿是两天前开始在娱乐和财经板块传开的，一个是两人约会曝光, 一个是章晨颜参演凌云娱乐3A级影视项目是凌栉风的大力推荐。
    两份通稿都暗指两人恋情多年长跑，好事将近，看这架势，好像是章晨颜事业稳定了，想要给粉丝敲边鼓打算考虑婚姻了。
    林卫榕到底也才是十岁的孩子，分不清这通稿是真是假，他怕姜玖难过，一个字也没和她说。
    没想到姜玖居然在别人那里看到了。
    “别难过，”林卫榕安慰道，“我听说娱乐圈里的绯闻十有八.九是假的。而且，你爸爸要是真的要和章晨颜结婚，就没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榕榕哥哥说的对！”姜玖神气了起来，“他一定会后悔的，说不定现在就在后悔了，我可以去问问他吗？”
    林卫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我找找他的手机号码，你打个电话去问问。”
    为了帮姜玖打这个电话，林卫榕不得不找了他爸。
    自从结婚后，林仲恺和儿子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好几次热脸贴了冷屁股，这次好不容易儿子找他帮忙，他二话不说，半个小时以后就把凌栉风的手机号码发给了林卫榕。
    林卫榕拨通了电话，然后把听筒递给了姜玖。
    凌栉风熟悉的声音淡漠地响起：“哪位？”
    姜玖屏住呼吸呆了两秒，重重地“哼”了一声，好像凌栉风就站在听筒里看着一样，生气地把脑袋又拧成了九十度角。
    凌栉风愣了一下，试探着问：“小不点儿球球？”
    “我不小了，已经四岁半了！”姜玖不高兴地纠正。
    凌栉风哭笑不得：“四岁半很大了吗？”
    “对的，”姜玖自豪地道，“我马上就要上中班了，我还会帮妈妈擦桌子了。”
    行吧。
    小孩子总以为自己是大人，殊不知大人却总惦记着要是能回到从前就好了。
    凌栉风沉默了两秒，淡淡地问：“你妈妈呢？她知道你在给我打电话吗？”
    姜玖下意识地朝四下看了看，还好，现在是在榕榕哥哥的家里，妈妈不在，要被妈妈知道了，她的小屁股一定会被揍的。
    “妈妈不知道，”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可我想给你打电话。”
    凌栉风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上次见面，姜梓苏一声“便宜爸爸”刺激得他不清，一想到姜玖是姜梓苏和别人生的孩子，他就觉得如芒刺在背，浑身难受，只希望再也不要看到这个小不点儿。
    可是，现在听到姜玖绵软的小奶音，他却又有点想念那张可爱的脸庞了。
    这种奇怪的心理，并不符合他一向来的风格，让他有点困惑。
    定了定神，他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有什么事找我吗？”
    “你后悔了吗？”姜玖认真地问。
    凌栉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打他成年后，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质问过他，以他今日的身份地位财富，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后悔？
    “我后悔什么？”他气乐了，“小不点儿你倒是说说，我能后悔什么？”
    姜玖的鼻子一酸，嘴巴扁了扁，说出口的话带了点哭腔：“你就要没有女儿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公主没有了，我不要后妈，我要把你这个爸爸换掉了……”
    凌栉风语塞。
    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只是在电话线里听到了姜玖的声音，可是他好像能想象得到此刻姜玖的样子。
    眼里的泪珠打转，嘴巴扁扁的，漆黑透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委屈地看了过来。
    要是此刻姜玖在他眼前的话，他一定会像上次一样，忍不住就开始心疼起这个小不点儿了。
    不过，他迅速地抓住了姜玖的语病：“你说什么，后妈？你哪来的后妈？”
    “你的绯闻女友啊，你老是和她吃饭的那个阿姨，”姜玖控诉道，“他们说你们俩要结婚了。”
    凌栉风恼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