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弘仁听罢立刻将头伏的更低,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回父皇的话,父皇赐予儿臣的蛟丹,儿臣已经用掉了,所以只剩下空盒,还望父皇恕罪。”
用掉?
在场的人神色不免又深了几分,而三皇子一党的人,这神色开始有些不安和慌乱。
蛟丹这么珍贵的东西,若不是生死关头,怎会舍得去用?
而若是生死关头,怎么在场的人无一人知晓此事?
灏弘仁说罢,灏天穹的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伏地的灏弘仁,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愤怒和让人胆战心惊的威严。
“用了?三皇子是何时用的?为谁所用?”
“回……回父皇的话,是儿臣家中的一名爱妾,她中了乌头之毒,儿臣见她性命不保,对她亦是情根深种,情急之下便将蛟丹喂与了她。”
既然能让他拿出蛟丹的,必是一些不同寻常难以解的毒才行,所以,灏弘仁便拿出了五毒之中排名第四的毒药乌头。
可他却忘了一些细节,乌头之毒虽然难解,但也难寻。
一个寻常的妇人,是如何中的乌头之毒的呢?
果然,在灏弘仁说出乌头之毒时,他的外祖父刘枢密使便有些焦急和失望之情。
而他的对头大皇子的外祖父戚丞相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和欣喜的表情。
灏天穹略带失望的看着灏弘仁,声音锋利冰冷:“乌头之毒?不知三皇子的那名爱妾是何身份,又是如何中的乌头之毒?”
“她……她不过是名普通的妇人,是在外面酒楼里不小心中毒的……”
灏弘仁还未说完,灏天穹顺手将一旁的茶盏重重的仍在他的身边,碰的一声茶盏碎成几片,茶水流淌在地上,一股清香的茶香顿时飘散开来。
“一派胡言!一个妇人在酒楼里中乌头之毒,三皇子觉得父皇年时已高,已然老糊涂了不成?”
“父皇饶命!”
灏弘仁鲜少见父皇发这么大的火气,吓得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求饶。
“三皇子胆子如此之大,欺君之罪都敢犯,还有什么不敢的?说,那蛟丹到底去哪儿了?”
灏天穹厉声质问着,龙威震怒,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到畏惧,而老老实实的低头站好,唯恐皇上的龙威不小心扫到自己。
而在此盛怒之下的灏弘仁,那里还敢说半句谎话,一边求饶一边如实的交代着:“回父皇的话,儿臣也不知道儿臣的蛟丹到底去哪儿了?儿臣明明放在密室里的,可今日儿臣去找才发现蛟丹不见了。求父皇明察!”
“如此珍贵的蛟丹,三皇子说没就没了。即便是没了,那又为何跟朕说谎,三皇子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吗?”
“回父皇,儿臣听闻了白娘子遇刺之事,而且儿臣之前与白娘子有些误会纠葛,本就是最让人怀疑的人,可偏偏此时儿臣的蛟丹不见了,儿臣害怕父皇会认为是儿臣动手刺杀的白娘子,所以才不敢跟父皇说实话,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欺君之罪,还望父皇恕罪!”
“既然你也知道,你是白娘子遇刺事件最大的嫌疑人,你要如此自证清白?”
灏天穹的眼里此刻除却愤怒,已然没有一丝的耐性。
如果之前,他还给灏弘仁解释的机会,可灏弘仁当面欺君,已经消耗掉了他的耐性和亲情。
蛟丹没了,他可以直接跟自己讲,但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说谎。
所以,无论这件事情跟灏弘仁有没有关系,灏天穹心里对这个儿子已经十分失望了。
灏弘仁额头的汗滴止不住的往外流,他怎么知道自己该如何自证清白,那关键证物蛟丹是从死士身上找到的,而只有他的蛟丹没了。
看到自己的外孙已经乱了分寸,刘枢密使怎能视若无睹不去帮他一把,于是他行礼道:“回皇上的话,据巡城御史和大将军所言,刺杀白娘子的乃是一群不要命的死士,而三皇子手下并无死士。”
“枢密使,有句俗话讲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三皇子手下虽无死士,但他手里可是有钱啊,有个一品皇商的舅舅,他想要多少钱,找多少死士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在堰烐城里刺杀白娘子,又有哪个人敢用自己手下的人?”
升成雄脸色铁青的看着刘枢密使,今日他定要给林溪讨个公道不成,而且如今三皇子嫌疑最大,枢密使竟还想给他开拓,他又岂会放任不管。
“大将军,本官知道白娘子遇刺,你心痛气愤,但本官也只是想找出幕后真凶而已。总不能就凭一颗蛟丹而定了三皇子的罪吧?”
“那蛟丹是从刺杀白娘子的死士身上搜到的,是最为直接的证物。三位皇子之中,唯有三皇子的蛟丹不见了,三皇子难道不该给本将军一个说法吗?且不论白娘子是本将军的外甥媳妇,她可是皇上亲口御封的一品皇商,是受我们大堰国国法保护的商人,如今一品皇商当街遇刺,嫌疑人难道不该自证清白吗?”
升成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质问这刘枢密使,似乎没有一丝让步的意思。
戚丞相在一旁看着两人争辩不休,不时的在中间插上一句,适时的攻击的一句枢密使,渐渐的三皇子和大皇子的人都在朝廷之上争吵了起来。
在大皇子的人眼里,这次可是一个很好的攻击三皇子的一个机会。
而五皇子知道大皇子的人是不会放弃踩踏三皇子的机会,所以通知了他们的人,这次他们坐山观虎斗,并不言语。
灏天穹听着双方的争辩之声,又给了灏弘仁一个自证的机会,可灏弘仁根本就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幕后之人。
灏天穹对灏弘仁失望至极,无论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面对危机的时候,没有一丝临危不乱控制全局的气魄,他不适合做大堰国的继承人。
最终灏天穹下令,杖则灏弘仁三十大板,扣俸禄一年,禁足半年以示惩罚。
且,另刑部和巡城御史继续调查,直至彻底查明白娘子遇刺的真相为止。
灏弘仁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板子,三十大板下去,屁股顿时皮开肉绽血粼粼的被抬回了三皇子府。
灏弘仁疼的死去活来,回府之后服下两副镇痛的汤药,在药物的影响之下,才缓缓的睡过去。
汉蜀布庄内,黑衣人跟慕容元坤汇报着三皇子的处罚,慕容元坤眉梢一挑冷笑道:“白娘子当初受过的罪,如今也算是加倍的偿还回来了。那个女人呢?处理掉了没有?”
第四百九十五章:如何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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