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样的懊恼心情,恨不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怪不得刚才林溪不急不躁,没有一丝恐慌和焦虑。
她虽然跟一品居闹掰了,可还有这么多大酒楼排队等着跟林溪合作呢。
想着,那几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林有财。
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煽风点火的,自己又怎么会从作坊离开。
如今,再重回作坊他们自己都没这个脸。
林溪想清楚了这些老板的来由,便笑呵呵的望着诸位:“各位老板,实不相瞒,现在林溪的作坊还未建成,每日的供货量也不多,所以暂时不能跟你们合作,真是抱歉了。”
“那建成以后呢,白娘子可否考虑与我们合作。”
“对的,白娘子要是考虑找人合作了,一定不能忘了我们聚仙楼。”
“还有我们闻香阁呢,我们闻香阁跟桃缘点心铺相距甚远,不会跟桃缘争抢客源的。”
林溪笑着摇手,示意大家安静,温和的说道:“等作坊建成,我会好好考虑各位老板的建议,现在还请各位老板回去,不要为难林溪了。”
他们现在哪里敢得罪林溪,于是各个点头笑着,嘱咐林溪几句便离开了。
晚上,林溪坐在屋里的桌边,拿着笔写着过几天需要林启叔做的东西,还有他的作坊建成需要的装备。
这首先,院子里必须要有一口井,她的东西第一步都是要清洗,没有井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其次,这做桃脯的车间里,必须要有至少两张大大的火炕,用来烘干桃脯。
这糖葫芦的竹签也必须有专人去做,因为需求量大,自己做不太划算,还不如找人去做。
至于这坛子,需求量实在是太大了,必须要告诉叶勇扩大规模,招工扩建,她每日至少需要四五百个坛子。
剩下的事情,只能边做边想,她现在也考虑不了这么周全。
白寒洗漱完进屋,就看到林溪坐在桌边,微微的皱着眉头,嘴巴轻轻咬着毛笔的笔杆。
他微笑着走过去坐下,宠溺的望着她:“在想什么呢?”
“再想作坊建成后需要的东西,白大哥,我看这作坊投入一百两指定打不住了。”
白寒将她手里的图稿拿过来,也忍不住的点头:“光打个井,估计就得二十两银子。还有这火炕,需要专门的人来做,不然那火候不好掌控,至于这竹签,我们可以跟竹筒一样,跟村里人收,只要质量合格,我们就收,毕竟这竹签简单,妇女小孩子都可以做,家里没事的人都可以做了拿来卖给我们。”
白寒说完,林溪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不愧是我的相公,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娘子只管挥臂指挥,这种跑腿卖力的活,交给相公就好。”
林溪心里甜滋滋的,双手拦过白寒的脖子,用力的在他唇上一吻:“相公最好了。”
林溪本就是想轻轻的奖励白寒一个吻,只是没想到白寒却眸色微深,立刻拥住林溪并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反被动为主动,双手用力抚摸这林溪的后背,火热的唇反复亲吻着林溪的红唇。
最近这么辛劳,白寒都没敢去招惹林溪,生怕自己忍不住……
可如今自己的小媳妇竟然主动亲吻了自己,那他还如何忍得住。
他呼吸凌乱而火热,将林溪抱起来,一步步的走到床边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自己欺身而下,压在林溪身上,急促的吻着林溪的红唇,双手迫不及待的拉扯林溪的衣服。
“白大哥……”
林溪含含糊糊的说着,只是声音竟变得如此软糯娇媚。
林溪的脑袋热乎乎、昏沉沉的,只感觉白寒的手所到之处,都引起她体内的一阵火热颤栗。
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攀上白寒的胳膊,温柔的回吻着白寒。
白寒似乎不满足于此,火热的唇顺着林溪的下巴往下游走,吻过她的香颈继续往下游走。
林溪有些不自觉的轻哼出声,感觉自己的身体火热无比,而白寒的身体,更像是一个可以融化自己的火球。
白寒急促的呼吸着,一手拉着林溪白嫩的手往下游走……
又是劳累的一夜,林溪看着在一旁睡得香甜的白寒,无奈的活动者酸楚的手腕。
白寒第二天便去了镇上,找了一个会看水打井的人,让他去作坊那里看看能否打出水来。
那先生先看了村中几户有水井的人家,然后根据井水的位置,猜测井水的走向,最后预估作坊地下应该有一条地下水,而且跟白家的应该的一条。
林溪听到这个消息开心极了,当即决定让那先生派人来打井。
因为需要打井的位置在山脚边,地下可能会遇到比较坚硬的石土,所以那先生给了三十两的报价,比起白寒预估的高出十两多。
白寒有些心疼,但林溪却一口应了下来。
因为他看着先生从早上开始,便一直认认真真的做记号,然后认真的推算,看上去便十分的谨慎负责。
而打井是件大事,她愿意多出十两银子,找一个负责的人来打。
那人见林溪答应的痛快,也十分爽快的说回去找人,明日就来打井。
这打井最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现在作坊的瓦片已经铺完了,只剩下收拾作坊里面,半个月也足够了。
这样一来,半个月之后,作坊便能正式开张运作了。
送走先生,林溪想着一个普通的水井也需要二十两左右,这白家怎么会有水井呢?
“白大哥,家里的水井,是什么时候打的?”
白寒牵着林溪的手从作坊往家里走,笑嘻嘻的回着:“我爹和我娘成亲之后不久,因为我娘不喜欢去河边洗衣服,所以就用她的嫁妆在家里打了水井。”
“那娘的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吧?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
“我外祖母家境是挺好的,但后来不知为何家道中落了,好像还惹上了什么官司,全家都在逃难,那时候我娘跟我外祖母一家走散了,之后便遇到了我爹跟我爹相爱了,我爹那时候也是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他们成亲用的都是我娘的钱,而且用了好久好久。后来我娘得了重病花光了积蓄和嫁妆,又遇上白朗跌断腿,我娘情急之下就去世了。”
说起他的娘,白寒的眼里先是幸福的光芒,后来想到娘的去世,又变得很是伤心。
如果那时候他能争气一点,能猎到一些之前的野猪和黑瞎子,或许娘就不会死了。
说到底,还是他没用。
连白朗,如果不是林溪,他都没有办法治愈。
林溪看出他的内疚和悲伤,轻轻晃着他的手臂撒着娇安慰:“都过去了,还有我呢。”
白寒火热的目光看着林溪,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真的很想将她拥在怀里。
第一百二十七章:白寒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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