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笑歌从来都不是一个只有娇柔姿态的女儿家,穆长风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又不是唯一的。
正在她考虑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偶尔去接一次弟弟,就遇到了孟锦书。
多年前一面之缘的少年,先前在桃花林偶遇的青年,现在手执书卷,立于学堂之中,论相貌不输于穆长风,比穆长风那厮要温柔得多。
况且她觉得这个人给她很熟悉的感觉,孟锦书发出邀请,她也便答应了。
立冬将至,京城的气候渐渐转凉了,北风回旋又低迷,泰竹细片排成的帘子沙沙作响,应和着北地而来的荒凉风声。
紫砂茶壶冒着烟的轻轻响了一声,在静默的包间里格外醒目。
孟锦书这才像有了反应,修长而骨节分明得好看的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握着竹制的镊子,夹起拇指大小的茶壶盖子,见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了。
沸水滚烫,需用湿帕子搁在茶壶手柄之上,方才可以拿起,用茶壶里的沸水自上而下淋浇在倒扣着的精巧茶杯上。
茶杯浸润热水,也升起缭绕了热气,捂在手中,将刚刚一直触碰冷物的双手渐渐捂暖。
等孟锦书做完这一系列,门口便响起了小二的喊声:“客官!贵客到——”
袁笑歌今日起了后,处理了一上午账本,吩咐春柳烧水,自家姑娘很少白天沐浴,但下人们对袁笑歌的决定从来不敢多言。
湿气氤氲过的肌肤擦干后如上等羊脂玉般白皙富有光泽,只需点点口脂,便使本就美丽的脸更添几分柔情,她看着镜中自己那双英气的秀眉,皱了皱眉,“春桃,今日帮我画个柳叶眉。”
她青丝半挽,发髻斜插了一只玉簪,身着一袭云英紫留仙裙,妆容淡淡,朱唇皓齿,一双眸子似乎蕴着水雾,温婉动人。
袁笑歌手执一柄团扇,娉娉婷婷而来。
“让孟公子久等了。”袁笑歌装作很吃惊的样子,低着头屈膝行礼,孟锦书只要一低头便可以看到她美好的玉颈。
似乎和前世有点不一样,孟锦书站起来移步,说:“袁小姐请坐。”
小二很有眼力的将茶杯续上水,摆在两位贵客桌前,出去时还带上了门。
孟锦书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小二,还没说什么,便听到袁笑歌的声音。
“不知孟公子是想找小女子说什么?”
她似乎特地放轻了声音,和前世他知道的袁笑歌不太相同,孟锦书眼中露出考究的颜色。
“不知袁小姐在京城里过的怎么样?”他垂着眼帘,淡淡开口问。
“今日我请袁小姐来,是想请袁小姐听一个故事的。”
袁笑歌将团扇放在桌上,将热茶捧在手心,柔柔得一点头:“小女愿洗耳恭听。”
北风一阵阵往室内灌,细竹帘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窗,紫砂壶上的热气渐渐消散开来。
孟锦书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这个故事开始在一个偏远的乡村,一个稚童的家里,他们家做木材生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在当地也是生活富足的了,稚童自小吃穿不愁,他的父亲不管生意再忙,都会每天来陪着他玩骑大马,被他揪着胡子也能笑得哈哈连天,他的母亲,是个非常温柔的一个人,会在开满了琼花的小院里,让人支起葡萄架,供孩子乘凉,她就在一旁替他轻轻摇着折扇,让稚童度过一个又一个酷暑盛夏,冬日里,父亲会带着妻子一同在宅门前打雪仗,当城里都在放烟花而乡下却一片冷清时,父亲会一下子拿出之前偷偷买好的烟花,他们每年都会在绚烂的烟花下许下一个又一个朴素的愿望。”
“可变故突如其来,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山贼提着砍刀,举着斧头,扛着铁棒,砸开了他们家的大门,前院的丫鬟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倒在了地上,那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母亲慌张得抱起他,将他放在了后院一个破旧屋子的衣柜中,那孩子当时还不知道这是他看到的他母亲最后一面。”
“他手里握着母亲给他的刀,不知道在衣柜里待了多久,门口有了响动,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个人进来了,那不是他们家的仆人,坡了一只脚,破碎的衣角沾满了红色的血液,那孩子那一刻就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何会将他藏起来。
那进来的人身形矮小,进来没发现值钱的东西,将要打开稚童藏身的那扇衣柜。”
“那孩子就在衣柜门打开的下一秒,跳起来扑倒那山贼,山贼倒下去没了反应,那孩子就举起匕首就冲着他眼窝处刺下,举起来,又刺下去,举起来,又刺下去……”
“很奇怪,那孩子觉得这里流出的血不多,还不足以染红整个衣角,于是他便用匕首划开了鲜血布料下的肉,直到血越来越多,他停了下来。”
“手砍得累了,那孩子回了衣柜把自己关了起来。”
袁笑歌已经无法淡定得饮下一杯茶了,她冷下脸,颤抖着提高音量:“孟公子跟我说这些干嘛?”
“嘘——这个故事还没完。”孟锦书走到她面前,食指抵在唇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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