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对着脸被冻的微微发红的锦书道。
“是啊,小姐。”锦书应和着,忙把手中的东西搁置下, 拿了一件大氅为她披在身上。
“上次看雪, 还是……”沈问歌收拢领子, 话说一半, 却没有再说。
上次看雪,还是她嫁给祁衍的第三年时。
那个时候,她和祁衍吵得正凶, 但那时具体是为了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大概只是琐碎的小事。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当时她把祁衍气的夺门而去, 好几日也未曾归家。她派人寻了好久,可祁衍就好像消失从皇城里消失了一般,怎样也找不到。
那天皇城的雪下了一夜,几乎要把顶上屋瓦掩盖。她一夜未曾好眠, 甚至觉得屋外落的雪都是有声响的,啪嗒啪嗒,砸在什么上面。
等天破晓的时候,她打开屋门,却见有个人衣肩上落满了雪,听到动静抬头瞧她,上挑的眼眸带着些许戏谑,嘴上并不饶她:“你怎么都睡不醒的?我才来——”
若不是沈问歌瞧见他衣上、发上的雪自然的堆着,也便信了他的鬼话。他怕吵到她睡觉,特意在外面等她。
他见她不说话,以为还在置气,便将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是茹芳阁的糕点,她前几日吵着要吃的。
那混球都记着,哪怕是放到现在,沈问歌也会觉得稀奇。
但他就是记得。不过再问他这几日去做什么,他绝口不提。她只当做他又去了望月楼,将他带来的东西,连着他一同踢出门外。
仔细想想,这样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次,可每次都以这样的情形收尾。可为什么单记得下雪这次,她想了又想,觉得是,自己在后悔没有一头扎进他怀里,分他一点温暖。
没想到,现在匆忙着,又过了一年。
也不知道在初雪时,还能不能像之前一样见到祁衍。
沈问歌收敛眸光,她现在根本得不到祁衍一星半点的消息,就好像是两个世界隔绝了一样。
不过,自从在福伯那里拿到了信,她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底气。
他绝不会拿自己姓名开玩笑。
锦书在一旁,将沈问歌的神色都看在眼里。自从听闻姑爷生死未卜的消息之后,她家小姐虽然不表露出来,但是偶尔发愣走神的样子她都注意到了。
这样可是不行,锦书暗自忖度。
她小心翼翼的道:“小姐要不要去街上看看?听说前边街上来了个新的戏班。”
这是她今日出门去购置物什时听到的,她本来是不敢让沈问歌出门的,之前街上还有谣言四散,现在也未曾有了。
她静静地等着沈问歌的回答,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沈问歌应下。
锦书开心的去准备东西,顺便找人去。
沈问歌看着她的背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事终于抛开,脑海中清明起来。
会好的。
·
谢承听说他们要出门吵着闹着要跟出来。自从被谢若卿放到这里来,谢承一直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似乎是想不明白谢若卿为什么不管他了。
见他要跟着一起,沈问歌也没有阻拦。
锦书说的新来的戏班驻扎下来的地方并不陌生,就在望月楼附近。沈问歌借着由头出来玩,心思根本没在听戏上面,不过来看的人确实很多。好在锦书早就有准备,定好了位子,在二楼包厢。
这个地方可以看到楼下戏台以及过来看戏的所有人。
沈问歌没想到锦书如此有心,不由得多夸赞了她两句。
锦书平日内敛的紧,今天却是藏不住笑意。谢承在一旁坐着吃着果干,情绪也被带的高涨起来一点。他睁着两只扑扇扑扇的大眼睛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
小孩子三分定性,台上的水袖还未甩开,谢承便嚷嚷着要如厕。锦书无法,急忙带着他小跑着去了。
直到台上的一出戏快唱完,也没有等到两人回来。
沈问歌再也坐不住,起身去寻两人。
没想到一出门就瞧见锦书在门外慌张踱步。看见沈问歌,锦书忍了半天的泪快要落下来,“谢承不见了。”
“不见了?”沈问歌疑惑不解,但还是先安抚她,“慢慢说,不急。”
方才锦书谢承出了门,谢承的嘴变得特别甜,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锦书,说自己想吃冰糖葫芦,锦书拗不过他,让他在原地等着,她去买。
结果再回来时,人已经没了踪影,她把这戏楼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他不会走远的,兴许是被什么吸引了目光,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
街上小摊贩比比皆是,虽说人并不多,但这长街要全找一遍也不是什么易事。
然而,谢承终究是孩子心性,还未等两人仔细思索谢承究竟去哪儿的时候,他一路小跑奔着她们两个而来,脸上红彤彤一片,显然是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儿去了。
可问他去了哪里,谢承转了转眼睛,说自己是去买糖葫芦了。
锦书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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