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筷子未停。
沈昀未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自从上次从祁衍府上他追出裕阳公主之后,还是兄妹两个第一次见面, 沈昀觉得尴尬, 沈问歌倒是觉得事情平常, 还笑着调侃两句。
却被沈昀凌厉的眼神给逼退了回来。
看来自己的大哥对于当驸马这事还有点顾虑。看他脸色依旧苍白,疲态比之前见更加明显, 想来也是将拒绝了裕阳的好意。
“大哥怎地想起我来?”沈问歌咬开一个翡翠包,轻轻一咬, 里面酱汁四溢, 唇齿生香,外面的皮用糯米做成,软糯可口。
“最近你可曾听闻过北疆的消息?”
“北疆?”沈问歌放下咬了一半的翡翠包, 一脸疑惑, “还没有听过。”
她自之前半夜惊醒给祁衍改信寄去之后, 还没有收过他的半字回信, 想来是关山难越,还未曾到他的手中。
又或许……是他还没有回。
“担心他吗?”沈昀略显迟疑的问。
“不。”沈问歌回答的果断而坚决,仿佛梦中惊醒赤脚写信的那人不是自己一般。
“祁衍所在的营地遭受来自北疆人的挑衅, 对方为首的将领是弋殷,两方起了争端,现在前方传回的消息是, 祁衍失踪,生死未卜……”
“一同失踪的还有弋殷。”
弋殷这个名字,沈问歌是听闻过的。
北疆幼子称王,大权尽数落在了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弋殷将军手中。他善战, 热衷和周边的国家对阵,残忍且嗜血。
北疆民间,怨声载道,以至于后来北疆帝不再年幼,顺应民心,顺利收回权势。
现在……弋殷应当还是那个暴虐成性的将军。
沈问歌坐在酒楼的二楼临窗的位置,一瞥就可以看到楼下街上人群熙攘。明明楼里喧闹不止,她的耳畔嗡鸣一瞬,什么也听不到。
她缓了缓神,觉得这事太过突然。
“千真万确?大哥莫要骗我。”沈问歌望着眼前还未来得及喝的茶盏里茶叶漂浮不定,飘起又沉下。
如她的心一般。
“是。”沈昀疲态尽显,他很早就听得关外来的消息,本想瞒着沈问歌,没想到有人心思歹毒,试图把消息传开,甚至在这消息中添油加醋。
沈昀来之前想过沈问歌的各种反应,没想到她沉静的可怕,没有过多的惊讶,在质疑过后,也没有一再的追问,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地说:
“知道了。”然后她看了看窗外的天,抬头对着锦书说:“要下雨了,我们走吧。”
沈问歌没有留恋,带着锦书,面色平静的离开。
外面无风,太阳坠在天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
哪里会下雨。
沈昀想着,依旧坐在那里。忍不住急咳两声,想在袖中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帕子,却掏出一方锦帕,干干净净,用料细致,帕角还绣着一个‘阳’字。
这是那日裕阳哭着跑开时,丢下的。
沈昀凝眸注视一会儿,将那帕子叠得方正,视如珍宝般搁置回原处。
他想保护所有人,却也不知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眼前的一桌佳肴从热气腾腾,到凉透,好像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
沈问歌闷头走过三条街,锦书在后面叫也叫不住。
本是着急托王管家去打听些详细的事情,但没想到府里来了不速之客。王管家兢兢战战的将沈问歌引入府内,来不及细说,但沈问歌一瞧前厅坐的那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赵氏。
沈问歌站着没动,连礼都未行。
“这是什么态度?”赵氏蹙眉,审视着沈问歌,也未加掩饰自己的心思。
她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赵氏今日穿着雍容,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的,看来在将军府软禁她也并未曾尝到什么苦头。
“我来也不是有什么要为难你,”赵氏换了副温和脸色,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想来你是祁衍不在皇城的这段日子玩野了心,都不知道祁衍疏忽着在战场上丢了性命之事。”
“还真是祁家没有福分,娶了你这么个媳妇。”
这话说的绝妙,一句话,她和祁衍都被连带着踩进了泥里。
若不是沈昀提前同她打过招呼,乍听闻这个消息,还真是要失神一会儿。沈问歌在心中轻蔑的笑笑,但脸上还是装作惊恐,第一次听闻这个消息般:“祁衍丢了性命?”
她脚底不稳,好在锦书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我今天来,没有什么大事。”赵氏似乎是很满意沈问歌的这个反应,她看着沈问歌惊慌无措的脸,继续道,“就是告诉你,这祁家你也呆不久了,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言下之意,就是要将他赶出祁家。
“父亲知道这事吗?”沈问歌问。
赵氏不曾想她会这么问,却也是不想拖道:“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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