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中的茶叶,在水中浮沉。
如果没记错,谢若卿在上辈子素不相识时辅佐的不就是睿王。
若是两方以后针锋相对......他又会怎么选?
一切都未可知。
不过,她还真是不敢想那样的情形。
等锦书再次进门准备布菜时,看到沈问歌一个人坐在窗边看天上一弯清冷的月亮。今天的月格外的孤独,四周无星,几朵飘忽不定的云偶尔会将它遮掩。
也不知道,祁衍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她每每忍不住提笔的时候,想起秦月三张密密麻麻的信纸,根本再也提不起心思,巧的是,他也未曾寄过一字一句回府。
沈问歌暗下决心,等祁衍回到皇城之后,势要同他说个清楚。
不过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也不想在瞻前顾后,让自己的本心受到压制了。连饭菜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对着锦书道:“帮我去拿纸笔来。”
“先用过饭再写也不迟的。”锦书很是疑惑,“小姐这么急是写给谁?”
“祁衍。”在心里揪着的事,终于落了下来。
勉为其难的,问侯一下千里之外的他吧。
沈问歌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也不知道他现在那里,是什么样的境遇。
·
祁衍在北疆冷冽的寒风中,就着月色,带着一小队的人马,隐藏在一处低矮的山坳中。
身上的衣服在夜里也并不能抵御刺骨的风,但没有办法,他们不能点火。他们追踪了一队北疆的兵马于此处。虽不至于深入敌营的地步,但也要处处小心。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为了减少累赘,他命部下只带了三天的粮食。在马上要弹尽粮绝之时,才发现那群狡猾的北疆人的蛛丝马迹。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游荡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想起来时的不易,祁衍靠着身后的土堆不自觉的用了力。
他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他带兵出来的请求,那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将军似乎有了预感般的,一再追问他究竟要去做什么。
他的反应别人看不出差别,但祁衍是清楚的。
他是在紧张,虽然不知道紧张什么,但决计不是害怕他出什么乱子的那种紧张。可祁衍再细问,祁老将军什么也不说,一直在拒绝。
这样的情况反而更加让他坚定自己的决心,所以他一定要来这里一探究竟。
只带三天的存粮,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借口。同那次剿匪不同,这次的行动,他没有那么大的把握。
还真是能给他出难题。
祁衍望着天上的弯月发了会儿愣,才打开方才从马背上打开的干粮袋,准备吃两口应付一下。没想到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连点渣都不剩。定是刚才追着那队人马,策马疾驰时,丢在了什么地方。
他随手将那袋子扔在一旁。
反正也不是很饿。
祁衍微仰着头,准备闭眼假寐,脚步的窸窣的声音响在耳畔,有人在他的身边放了什么东西。
再睁眼时,那本该是空空如也的袋子中被放了一块饼,已经被掰过的,很明显是为数不多仅剩下的吃食了。
不远处,那群跟着他跋涉的兵卒们,凑在一起取暖,其中还有一个刚落座,想来是为他送东西的人。
祁衍望着那块饼,眼眸沉沉。这群人自己都不够吃了,还要匀给他。
他眼下的青黑昭示着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本想着要睡一下的他,怎么也不能无视他们的心意,伸手一把捞起那个袋子,准备还给送过来的那人。
他才不在乎什么副将不副将的身份。
然而未等他起身,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以及利箭破空之声。
竟是有人发现他们了!
祁衍将将要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就势一滚,向旁边挪移。旁边的那几个轻骑便没有那么幸运,突如其来的箭矢,刺穿了那个给他送干粮的那人的后背。
他根本来不及想,急忙向着一旁的马匹移动,想要去拿自己的武器反击,结果被人抢先一步。
一匹枣红色的马挡住了他的去路,一柄长剑,剑尖直抵他的喉咙。
清冷的月色衬得那剑寒光逼人,祁衍定定的顺着剑的方向看向它的主人,一个穿着干练骑装的少年仰着头,不可方物,脸上异常阴郁。
看模样,根本不像是北疆人。
可他的穿着,以及他所带领的人马,却都是北疆人的打扮。
祁衍再看向他的脸,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早就知道有人跟在我们的队伍后面,被我反将一军的滋味怎么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祁衍,“没想到还是一个中原人。”
祁衍没有动,哪怕是眼前人手中握着的长剑向前推移,有血从脖子处流出,也还是未动。
身后的被围住的骑兵们,虽然伤了一个,但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准备和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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