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极致,他若说了不想,那便真的是不想。
秉着好奇随手翻开几页,皆是名门望族之女,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那种。不过,以沈问歌从小跟在她大哥后面的了解,这些他怕是看不过眼。
“我大哥呢?”沈问歌放下书册问。
“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见不到人。”江氏叹息一声,欲言又止,“而且,最近他的病,听孙大夫说,非但不见好,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就算生意千般重,以沈家的家底,保他衣食无忧还是足矣的。”
说起这个大儿子,江氏的言语中带着无尽的悲悯。沈昀从小身体就不太康健,她的心总也放不下。上次去护国寺她还特意为沈昀求过一签,求住持解签时,住持只道要沈昀保持真心,种什么因,便得到什么果,倒也不必执念。
她回府后,告知沈昀,得到的只是,沈昀淡淡的回应知道了,然后转身我行我素,终日在府中见不到人影。
这个大儿子,是最有自己想法的。
想起解签,江氏想起住持为沈问歌所题的字,忙命人拿了来。
“护国寺的住持特意交代我,将这个转交给你,还说是天机不可泄露,不允许他人随意拆开。”
拿到手的是一封未开的信件,打开后里面只是一张普通再普通的宣纸,笔墨早已经干透,那字迹龙飞凤舞,倒不像是看着稳重的住持所写。回想起在护国寺住持的那要看透她的神色,沈问歌抱着试试的心态,打开了信封中叠的方正的纸。
“守得云开见月明。”
除了这句,纸上再无其他。
江氏看着沈问歌幽思的神色,以为是什么下下签文,急忙问道:“里面写了什么?”
“大吉。”沈问歌笑笑,让江氏放宽心,将那纸折回原样,放回信封中。
她也不算说谎,她能守的住那云,只是不知何夜能见那月明。
·
沈昀回府的时候,已是月上梢头之时。前几日皇城落过雨,空气中带着湿润泥土的气息,这样的天头稍显冷意。
他穿的是秋末时要穿的厚衣,在带着凉爽的夏季明显格格不入。他只身一人,身边也未曾跟着下人,步履匆匆,但在穿过庭院回廊时,敏锐的察觉不对。
是有人在院中看他。
抬眼看去,见到手里掂量着本册子,坐在乘凉亭中,咬着蜜饯瞧他。
看起来并没有出声叫他的打算,但沈昀知道,她是在等他,这就是兄妹之间的默契。
沈昀向花园中走去,有片叶上的露水沾湿他的衣衫,留下浅淡的水渍,他装作拂去身上叶的时候,整个人隐匿在树木阴翳中,捂住嘴压抑的咳了两声。
再出现时,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沈府大公子,隐忍,而又猜不透。
沈问歌敲打手心的册子,在看到沈昀再次出现,才再次与手心相碰。哪怕是他遮掩,也是欲盖弥彰。沈昀的身体,的确差了很多。
本来准备好的许多说辞,在这一刻瞬间都堆积在一处,竹筒倒豆子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是沈昀先开了口。
“夜深了还在这里乘凉赏月?”他坐在她的对面,装不知道她的意图,饶有兴趣的问。在看到沈问歌手上的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册子之后,沈昀哑然失笑,“原来等我只是为了做娘的说客,给你娶个嫂嫂?”
“大哥说笑了。”想起沈昀的病,丧气的把手中物什丢在一旁,沈问歌闷闷道:“我才不要。”
“你这次回来莫不是讨债来的。”沈昀可是没忘沈问歌托他寻京外的宅子,“都为你准备好了,正好趁着你回来这些日子带你去瞧瞧。”
“大哥,我……”沈问歌想试图讲自己想说的话,却再次被沈昀所打断。
“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言罢,沈昀便想要转身离开。
“大哥,你只需听我一句。无关你娶妻,也无关你的病情。”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在将自己手中家里的生意,向着江南迁移?”沈问歌摊开手中的册子,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媒婆带来的画像,而是替换成了最近沈昀所经手过的生意,她将有疑问的账目都记了下来。
她本无意发现这些东西,不过是在同娘亲交谈之后,沈问歌想帮沈昀分担些生意上的事,求了爹爹才拿到的。
沈家的生意,爹爹信得过沈昀,自是从来不查。若不是她这次误打误撞,只怕是也发现不了。
沈昀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着打理家中的生意,父亲也十分放心他,将手底下的铺子划分给沈昀。沈昀聪慧过人,逐渐发展起自己的人脉,甚至不用依托于沈家的基业。
沈问歌自是没有拿到沈昀手中他自己的账,但是却拿到了家中的那部分。在发现账目不对之后,沈问歌连问了些人,都没有问出结果。沈昀做的在滴水不露,不过沈问歌在不经意间终是寻到了蛛丝马迹。
在问过她那个满脑子不着边际,大胆想法的二哥之后,沈问歌才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和江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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