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生母故去对他的影响,想知道......他过去的所有。
她定定看着福伯,因着紧张,想用手去抓衣角,却忘了手中还有一把匕首在,一个不稳,匕首落地,发出金属特有的沉闷声响。
福伯眼神不好,但是抵不住这个东西太过眼熟,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在陆远梅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也看着小公子一点点的长大的他知道,这是祁衍最爱的一把匕首,陆远梅从西越商人那里带给他的,他爱不释手。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留着,并且送给了他的夫人。要知道这把匕首在之前,他可是碰都不准别人碰的。
倘若是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吧。当初谁也看不过眼去的小公子,已经可以做出自己的决定了。
福伯开始拿捏自己的分寸。他干脆将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了沈问歌,“我在祁衍的生母身边服侍了很久,公子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夫人可以问我一个关于祁衍问题,老奴定会如实回答。”
沈问歌想了再想,脑海中的思绪翻飞,要问的问题太多了,究竟问什么。但很明了的是,无论问什么,好像都不能缓解她心中的疑虑。
不过,她并不想浪费这个机会,在转眼间,已经想好。
她抬眼,问出自己的疑惑。
而福伯也很是惊异,她的问题,但还是如实的回答。
·
沈问歌去寻祁衍的时候,他动作迅速的在河边架起了火堆,开始烤捉上来的鱼。也不知道他是从村子谁家那里借来了调料,一阵独有的焦香气,几乎要传遍整个河岸。
鱼就是普通的河里面的鱼,却经过他加工,而格外香气扑鼻。
“你来了。”祁衍头也未抬,只闻声就知道是沈问歌,他看似一心盯着烤鱼,十分认真的模样。
“嗯。”沈问歌说话带着莫名的轻柔,像是三月的风拂面而过,“这鱼很香。”
她方才在福伯那里听了祁衍的事,心里一阵发酸,也有着窥探他人秘密的心虚,她故意转移其他的话题,但显然祁衍并不吃这套。
“福伯刚才同你说了些什么。”
“我饿了。”沈问歌乖巧的坐在祁衍对面,双臂环膝,头拄在膝盖上,并不想回答祁衍的问题,更准确的说,她还沉浸在方才福伯给她的答案之中,那回答沉闷而压抑。
她头一次恨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饿也是真饿,她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祁衍手下动作没停,却显得心不在焉了许多,若不是沈问歌轻声的提醒,一面鱼逃不掉烤干的命运。
“哝。”祁衍将整条鱼最柔软的鱼腹处挑拣出来,全部递了过来,“我不饿。”
沈问歌也没客气,接过木棍,小心的吹凉,然后小口小口的,斯文的咬着鱼肉。鱼肉鲜嫩,外焦里嫩,咬下去有一股甜味充斥口腔。
没想到祁衍的手艺这么好,她一口气吃了小半条鱼。
祁衍在她吃的时候,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等她吃完,才道,“吃人嘴短。”
原来这人在这儿等着她。
沈问歌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瞒的,在恋恋不舍将鱼搁置在一旁后,去看祁衍的眼睛,和他目光对视,缓缓道:“方才福伯说我可以一个关于你的问题,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如实回答。”
祁衍挑拨快要将息柴火的手微微一顿,毫不掩饰他的紧张。
“问的什么?”
“我问他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问这些做什么。”祁衍紧绷的肩膀放松,“习武之人谁还没有点伤了。”
“幸好你活了下来,不然......”沈问歌本没想哭,但忍不住眼前雾气遮挡视线,“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福伯在叙述这些的时候,似乎对这件过去好多年的事已经麻木。但沈问歌并不,她第一次知道祁衍在十二岁的时候已经直面于生死。
哪怕是骨头再硬,那伤,也会疼的啊。
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十二岁的少年浑身浴血,只为求一个答案。
想着方才听到的一字一句,再看祁衍一脸的无畏,沈问歌眸中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那答案,如今又求到了吗?
☆、往事
福伯说那年的祁衍在京中也数得到的意气风发少年郎。父亲是镇北大将军, 母亲虽不是名门望族,但有着极其精明善于经营的头脑,在民风开放的朝中,也很是难得。
祁衍就出生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 本该是前途无忧, 封王拜将的未来, 偏偏命运捉弄,祁老将军在将外室的赵姨娘带回府里后, 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他莫名多出来一个庶出的哥哥,最致命的是他可以感觉到那对母子的恶意。其中不乏对他母亲的, 对他的。但是祁衍的生母教导他最多的就是, 始终要做一个良善之人,而祁衍也的确照做了。
然而命运不公,在祁衍十二岁那年, 想来康健的祁衍生母突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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