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风吹到,“季老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季明远多看了一会儿才将目光收回,知道耀耀在睡,他放低声调道:“有事想跟你们说,所以过来一趟。”
虽然声音低,但季明远的语气却很严肃。钟家夫妇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没有二话,请他进了屋。
到了房间里,季明远才看清耀耀的长相。小家伙粉雕玉琢白净可爱,一看就是个漂亮宝宝。最关键的是,浑身上下都是胖嘟嘟的小奶膘,胳膊和小腿看上去都十分有力,显然很是健康。看到这里,季明远彻底放心了。
“之前听李大夫说过,这一胎陶老师怀的艰难。所幸,平安顺利地生下来了。”在陶琴的整个孕期里,季明远跟李大夫联系过几次,从她那里听来了不少消息,只知道陶琴的孕相不太好。毕竟是高龄产妇。现在见孩子健健康康的,他心里一颗石头也算落地了。
“是啊,多亏了李大夫,也多亏了你啊。”钟小强全程见证了妻子受的苦,所以此刻对季明远的感情万分真诚——没有他介绍的李大夫,他们不可能受到那么多的关怀。这个孩子能不能顺利产下,还很难说呢。
“无妨,我应该的。”季明远说着,看向陶琴。
在季明远跟丈夫说话的时候,陶琴一直在看儿子,见他看过来,她坐直身子,说:“不知道季老师这次来,是想说什么事。”
虽然陶琴也对季明远心怀感激,但并不代表可以抹杀以前的“恩恩怨怨”,所以此刻表情仍有些冷淡。
季明远并不在意她的冷待,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后,他说:“钟灵的事,有眉目了。”
果然!钟家夫妇看着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许多。季明远看在眼里,缓了一缓,才将庄彦的事告诉他们。
钟家夫妇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尤其是陶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钟小强问。
季明远没有多说,只是将钟灵那份信的备份,交给了他们。
看完这封信,陶琴的手都在抖:“你是说,许家阿囡也知道这件事了?”
“她是在我离开清大之后才知道的,那时候钟灵已经下葬两个多月了。你们是知道的,她跟钟灵一直关系很好,所以自然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回到燕城之后,为了查出钟灵的死因,她做了许多。”
“那她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陶琴含着眼泪道。
“她是想说的,但当时庄彦的母亲得知此事后旧病复发,病情危急,她怕她承受不住打击,一时没有说。再后来……她也算是被庄彦给利用了。”旋即,将许佳宁的事情一并交代了。
陶琴听完之后,仍是有些不理解,但却没有再追根究底了。这倒让季明远有些意外,停顿了一下,见她确实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便回到正题,继续说庄彦。
“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庄彦老家的一位亲戚,以及照顾过他母亲的一个护工可以作证,证明当年庄母在世的时候,曾隐晦地提及过儿子做过一桩错事。跟亲戚说的时候没有透露太多,跟护工说的倒是详细一些,只是她当时被病痛折磨的已经糊涂了,不过我想,应该都是真话。这些,足以证明这件事是庄彦所为了。”
*
说完这件事后,整个屋子陷入了异常的静默当中。
季明远等了许久,见钟家夫妇俩人没有说话的苗头,便主动开口道:“陶老师,钟先生,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问我。我言无不尽。”
“没、没有。”钟小强很勉强地一笑,“我们,我们只是不知该作何反应。孩子走了三年多了,做梦都想找到这个作恶的人。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我们却不觉得高兴。”说着这话,钟小强的眼泪立马流了出来。起初还想遮掩,泪水越流越多,只好放弃,捂着脸哭泣。
在一旁的陶琴,受丈夫的感染,也忍不住开始啜泣。只是之前哭了太多伤了身体,所以此刻还算克制。
季明远看着这对相拥流泪的夫妻,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待到俩人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他说:“来之前,我咨询过两个律师朋友。照目前的情况,可以尝试向庄彦追偿。但若想追究他的刑事责任,怕是有些难。毕竟,从这封信里,很容易看出来俩人是有感情的。在当时,钟灵也并非完全不能拒绝他。”
宫外孕致死的案件,在法律上一向有争议。像钟灵事件,算得上是其中一个典型案例了。若钟家夫妇一定要报这个仇,他也可以帮忙安排律师。
就钟家夫妇而言,他们在一开始确实恨不得这个恶人为女儿陪葬。但三年过去了,他们将所有的仇恨都集火在了季明远的身上,此刻陡然间冒出来这么一个人,他们甚至都反应不过来,该怎么恨怎么怨。心头更多的是疲惫。
原来,等来真相的这一刻,竟是这种滋味。
季明远心中也有这个感情。
他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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