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成小珂也在发呆,季明远打破沉默道。他是一个小时前接到的电话,彼时刚开完一个工作上的会。电话里成小珂一定要立刻见到他,连先去他家等着都不愿意。无法,只得把他叫到单位附近的一个咖啡厅来,先跟他见上一面。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现在人查出来了,按理说是时候为自己证明清白了。可无论他在电话里怎么问,季明远都没说。没办法,只好亲自跑过来当面问了。
季明远没想到他就因为这个来的,微微失笑了下,他望着面前那杯已经冷透的咖啡,说:“不知道。”
这答案险些让成小珂炸起来:“不知道?”他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两年来,你不是一心想找到这个人为自己证明清白么?同时也好让钟家夫妇了去心结。怎么现在真凶就在面前,你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话说到这里,成小珂激动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可坐在对面的季明远,依旧平静。
是的,曾经他是那样的渴望真相,仿佛只有如此才可解脱。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老天对他的玩弄尚未结束。
“庄彦的事,我自会处理。至于其他的,我需要想一想。”季明远说。
其他的?因为季明远并未将那封信的事告诉他,此刻成小珂就不知许佳宁的事,听到他如是说,一时就有些懵。
“还有其他什么事?你还要想什么?”
季明远没有多说,只是轻笑一声道:“人间痛苦事,又不会只有一桩。”
成小珂:“……”
成小珂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人有什么不对了——他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力,这绝不是苦寻两年终于得到答案后该有的模样。除非,这个答案是他所难以承受的。可庄彦,庄彦这个人跟他又不熟,怎么会让他有这种反应呢?
成小珂在心里做着各种揣测,嘴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季明远:“哥,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顿了下,“这事,难不成跟小许有关?”
听到许佳宁的名字,季明远神色微变了下,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端起咖啡喝了口:“什么也没有,你不用瞎猜。”
果然。成小珂知道自己猜对了。可他知道,自己也不能再问下去了。纵使他跟季明远关系再好,也知道人与人之间都有固守的距离。既然他已经明确地表示不愿意提,那他也就不会再问。只是,心里仍忍不住有些好奇——这事儿,跟小许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庄彦?”抑住心里的种种疑问,成小珂回归正题,问道。
季明远没有立刻回答。
从始至终,他找寻庄彦的目的,除了是要还自己一个清白外,就是想让钟灵入土为安,钟家父母放下心结。如今,事情过去两年了,各种喧嚣皆已落幕,就连当初讨论最热烈的清大论坛都不曾再提起半个字,这种平静,这让好不容易找到答案归来的他有种无着无落的感觉——他该拿着这份证据去向谁伸冤呢?是当初悲愤欲绝指责他的钟灵室友,还是义愤填膺讨伐他的广大师生?亦或者——向每个为这桩丑闻添过一把柴的过路人。
显然,谁都不行。他或许会得到一个道歉,或痛彻心扉,或惭愧无措。但这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曾经造成的伤害不会因为一两句简单的道歉而消弭的,而他反倒要因为这些歉疚而背上一些心理包袱,纠结着要不要原谅。季明远自知自己还没大方到这种地步,索性也就不拿这些来考验和折磨自己。
思前想后,季明远决定放弃在公开平台做出任何声明的打算,只在钟家夫妇面前澄清自己——他决定亲自将庄彦交给钟家夫妇,证明了自己之后,剩下的事便全是庄彦与钟家夫妇的纠葛了,他不打算参与。
成小珂听完又有些吃惊,但想过之后,又知道此事只能这么做了。然而,好不甘心啊,直叫人忍不住想问为什么!为什么!
“哥,你好好活着,好好做人,为什么却会遇到这种事?”成小珂说着,红了眼眶。
季明远看他这样,像个真正的哥哥那样,摸了摸他的头。
“既是无妄之灾,就不要指望老天爷还能跟你讲道理。”他说。
*
这天到最后离开的时候,季明远拜托了成小珂一件事。
虽然他手里的那封信已经证实了庄彦曾经与钟灵过去发生过关系,但就跟家暴似的,如果没有当场立刻报警存留证据,等过了些天,即便是脸上再有伤,在没有其他证据证明的情况下,也不能指认施暴者就是丈夫本人。从宫外孕的发病周期来看,从两人发生关系到钟灵病发,这之间至少隔了12个月。一旦有了这样的时间差,就有了可以操作的空间,若庄彦有心为自己开脱的话,还是可以找到办法的。比如,污蔑钟灵私生活不检点,嫁祸他人。
虽然现有证据表明,庄彦对钟灵也算用情至深,但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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