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和大儿子都有时间,外加小儿子又从林城回来了,一家团聚,陈方敏就想一起出去度个假。总体她设想的十分好,丈夫和大儿子那边都没问题,偏偏到了小儿子这里被堵回来了,说是另有安排。
陈方敏也不是非要他陪着她一起去,但一听他的安排是去做那件事的时候,顿时心态就崩了,发了老大的火不准他去。季明远没有妥协,母子二人就僵持上了。
季明远也知道母亲的脾气,是以听到刘阿姨的话时,没有太过意外。微微一挑眉,将脚底的花盆搬了上来,他清一清脚底的雪,进了屋。
果然,屋里父亲和大哥都在。两人正在下棋,看见他进来,大哥季明缜抬了抬头,说:“明远回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研究院还不放假。”
“今天最后一天。”季明远脱下大衣搭在一旁,在沙发上落座,“你们部里不忙了,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忙还是忙的。”季明缜说着,信手将一个棋子落在棋盘上,“但老太太打电话叫,我该回来还是得回来。”
说着给了季明远一个眼神,那意思是他明知故问。季明远轻笑,端起桌子上的热茶正要送入口中,就听见从楼上传下来的脚步声。
*
陈方敏自儿子进院那一刻就听见动静了,本来还想冷他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就下了楼来。见这个把自己气个半死的罪魁祸首还优哉游哉的坐在那里喝茶,顿时气又没打一处来。
“你回家这是当贵宾来了吗?”
陈方敏走到季明远身边,说。
季明远立刻放下茶杯:“没有您的允许,我哪儿敢。”他站起身,伸手扶向母亲,说,“我这是回家请罪来了。”
话是这么说的,态度也十分恭敬,可脸上表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陈方敏哼一声,也不要人扶,越过他在沙发上首坐了下来。季明远等母亲大人坐下了,才跟着又落了座。接着,跟大哥季明缜交换了下眼神。
季明缜原不欲凑这个热闹,感受着弟弟和母亲之间的潮流暗涌,还是插了句话:“妈,明远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你就由着他去吧。”
原本叫回来当救兵的人突然倒戈了,陈方敏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你知道他这是要去哪儿么你就替他说话!”
“我知道,不就是要去那对夫妇……”
“所以我才不答应!”陈方敏斩钉截铁地打断大儿子季明缜的话,看向季明远,“你忘了当初他们怎么对你的了?那架势是要直接毁了你啊!现在好不容易事情快要过去了,你也从林城回来了,怎么又要重提这件事!”
季明远没想到母亲反应会如此激烈。看着她发红的双眼,他微微一怔。
他自然不会忘记那件事,那是他有记忆以来遭受过的最大丑闻。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不至于离开燕城和清大去了林城,不至于有好几个月夜夜不成眠。可以说,无论是事业还是心理,他都遭受了颇大的打击。
然而正是因为无法忘怀,他才选择去面对它。否则,就会永远藏在他的心底,涂抹不去。
“我知道这件事对您影响也很大,如果可以,我自然也不愿意提。只是,现在事情有了点变化……”
季明远停顿了下,直视着母亲,说了一句话。不独陈方敏,就连一直默默不言的季鼎初听了之后,搁置棋子的手都是一顿。
“你说真的?”陈方敏抓住沙发扶手,直视着儿子的眼睛,问道。
季明远双手相交,平静地保持缄默,那意思已是很明显。陈方敏不说话了,看了丈夫一眼,若有所思。
*
到最后,这场专门为季明远摆的鸿门宴,还是以失败告终。饭后,陈方敏心情矛盾,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就直接回了房。季鼎初上楼陪她,留下季明远和季明缜哥俩在楼下。左右也是无事,俩人一起去院外抽烟了——哥俩都不是爱抽烟的人,但今天这情况,很适合来一根。
“明远,虽然在老太太那里我支持你,但这件事本身,我是不太赞同的。”季明缜表情沉静地看着远方,一字一顿道,“这两年好不容易你的状态好了起来,如今又回到了燕城,我不想再看到你为那件事感到困扰。”
“知道。”季明远说,“你放心,我不会。”
他的语气很是笃定。虽然知道这个弟弟平时对人对事都有股子漫不经心的劲儿,但听他这么一说,季明缜还是放心了许多。
“那就年后去。”季明缜说,“你陪二老过个年,年后我陪他们出趟门。”
这样的安排就十分周全了,季明远由衷地感谢这个万事都能安排妥当的大哥。
“谢了。”
季明远说,换来大哥的轻哂。
“兄弟不言谢。不过——你倒真以为老太太就只因为这件事生这么大气?”
“怎么?”季明远侧目,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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