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受此贼所害。”
坐在四水爷下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赞同道:“公子说的是,只是这恶贼功夫太高,若有心杀人,只怕防不胜防哪。”
“哼,邓伯念,你也未免太过无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四水爷冲那说话的中年男子呲牙咧嘴,好一通说。
那邓伯念却涵养极佳,并未动怒,只是淡淡道:“此刻人命关天,又岂是你我自己摆威风的时候。四水爷功夫高,自然不怕那贼,只是谷中众兄弟,却不见得个个都是他的对手。四水爷又岂能只保自己,不顾他人呢?”
“我何时说过只何自己,不管他人死活?”四水爷被那邓伯念一通明讽暗刺,脾气更是火爆,当即站了起来,便要与之干上一架。
叶白宣见状,赶忙劝道:“四水爷莫要急,邓兄弟的话绝非是恶言,只是现下,我们确实是遇上了棘手之事,望四水爷莫冲动,以大局为重。”
那四水爷却是个牛脾气,火气上来后,轻易浇不灭,他见叶白宣也不为自己说话,更是沉不住手,吼道:“我自然是以大局为重,只是公子,却是有些妇人之仁,将个杀人嫌疑犯放在身边,养虎为患。”
江篱本就躲在厅后的走廊内,听众人讲话,听得四水爷的话,心知是在指自己,便按捺不住,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冷声道:“四水爷这话讲的,可有凭据?”
“你便是那凭据!”四水爷丝毫没有惧意,索性将话挑明了讲,“你这个女人,自从来了梨潇谷后,这里便日日不太平。此事必定与你有关!”
“四水爷,话不可乱说。”叶白宣强按心中怒火,提醒道。
“好,那老夫便敢问江姑娘,昨日晚饭时分,江姑娘人在何处?”
“她与在饭堂吃饭。”叶白宣想也未想,便替江篱回道。
四水爷却是冷笑一声,道:“可老夫问过高升强,他说进公子家时,是在厨房找着的公子,并未见江姑娘的踪影。”
“是,我吃过饭,便回了房里。”
“那便是说,罗百顺他们三人死时,江姑娘一人在房中,并未有人看见,是不是?”四水爷步步紧逼,不肯罢休。
江篱知道他的心意,她明明可以解释,却又厌恶他那样子,偏是硬着头道:“是。”
四水爷竟是放声大笑道:“公子,老夫真是想不到,你竟会替这样的蛇蝎女人维护,她分明是趁回房之计,偷溜出屋,出去杀了罗百顺三人,又装着样子回到房中,让人察觉不到。事到如今,江篱,你还有何话可说?”
江篱注视着他,道:“自然有。你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臆想。正如史迁死时的情况一样,昨日我吃过饭回房,自然无人陪伴。想必这谷中单身汉极多,个个一人吃饭,又有谁可做证。四水爷是否又要将他们一一怀疑过后,才肯罢休?”
“他们约计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他们不会,我江篱也断然不会,你若拿不出真凭实据,还要在此大放噘词,将罪名诬陷在我身上的话,便别怪我不客气!”江篱话音刚落,手中之剑已出,飞至四水爷脸颊边,割下一缕青丝,那剑直直地钉在对面墙上所挂的画中,剑尖刺穿了那画中之人的左眼。
四水爷看着地上掉落的那一缕头发,有些回不过神来。
江篱却是不客气地说道:“我若要杀你,易如反掌。若我是真凶,便冲当日史迁家中你对我的怀疑,昨天我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又岂会留你在这人世上,说些恬不知耻的话。”
气氛到了此时,已是僵到了极处。便是叶白宣,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为好,倒是那邓伯念,向来看不惯四水爷倚老卖老,见江篱出手教训了他,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脸上竟微微地露出了笑意。
他见其他人都不愿开口,叶白宣又脸色铁青,似有不悦,便上前当个和事佬,劝道:“好了,大家也莫要再怀疑江姑娘,若真不信,大可派个人陪着江姑娘。我想江姑娘为人随性,必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这番话,像是出了个不错的主意,却也是同时向两方施加了压力。一方面,四水爷派人监视江篱,若谷再出事,江篱便能洗脱嫌疑,到时候,自己犯错在先,少不得要为人诟病。另一方面,江篱此刻却得受人怀疑,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监视中,必定会有所不方便。
叶白宣看了眼邓伯念,一拍桌道:“好,那便如此办。”
事情便做了这样的决定,江篱没有反对,她自认心怀坦荡,未做对不起他人之事,便也不怕他人将她当贼看。若是能借此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堵上某些人的嘴,反倒更为对自己有利。
只是在派谁监视江篱这个问题上,叶白宣犯了难。江篱功夫高明,若是派个寻常妇人来,只怕看不住她,便是脚程,也不及她快,走在路上,没几步,便会落了下来。叶白宣自然对江篱深住不疑,只是他人却不这么想,若他随便找个女子来陪江篱,四水爷等人必会认为他有意徇私,为江篱大开后门。但若找个男子来,叶白宣却是满心的不乐意,那男人整天跟着江篱,谁又知道会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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