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着了魔似的扒着前面乘客的肩膀往里钻,仿佛那座位上摆着免费发放的限量版老婆一样。索龙呲着牙,摁着后面拽着自己肩膀的大叔也随波逐流涌向车门。周遭人没有索龙力气大,纷纷被拱到一旁,索龙流着汗,嘿嘿笑着坐到车厢最前面类似于副驾的双排座上。这座位比其他位置都好,站着的人不容易碰到自己,而且这是唯一可以享受同司机同样视野的位置。索龙回头看看那些坐不上座位的人,心里不由产生一种“我赢了”的快感。
“赶上一辆区间车真好,平时挤得要死呢。”
“哎,谁说不是啊”索龙还沉溺在某种喜悦中,后来觉着不对,转过头一看,腾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罗、罗宾”
最前面双排的座位,女子坐在靠窗一边,翘着腿,把手里的书不急不慢地扣在大腿上:“啊啦真荣幸,你还特意跑来和我坐一起,我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我喜欢你个屁啊”男生指着女子,牙齿忽然像锯齿一样锋利起来,“我才不跟你坐一起呢”
这时,刚刚扒着索龙肩膀往上挤的胡子拉碴的大叔凑过来,指指罗宾旁边的座位说:“小伙子你坐不坐,你不坐我坐。”
说罢大叔抬屁股就要坐。索龙揪着那人肩膀往后拽了拽,他最看不惯这种人,心里憋着股气儿说:“坐谁说我不坐”
“啊啦”罗宾又娇媚地笑起来,做了一个“快过来吧”的手势。
索龙看她这样又有点急了,喊道:“操,你得意什么,我死也不会坐的”
“那就我坐。”那大叔库嗵一屁股砸上去,长出口气,露出一副疲乏舒解的享受表情。索龙一斜眼睛,薅住那人头发骂道:“我他妈让你坐了么”
“让了”
大叔也是一肚子火,接着两人叽里咕噜扭打起来。
从鞋子和内衣里的闷热看,今天也会同昨天一样,是个天气好过头的大晴天。浓烈的太阳藏在云层后面。每一团云朵都是柔媚媚的。云的边角一块明一块暗,好像千古的山峡里被溪流冲刷圆润的鹅卵石,叠加着强烈的立体纵深感。云的轮廓被镶上半透的淡金色。云丝像触须般由胖胖的云身中一根一根地卷挑出来。仿佛被拍成特写的花蕊,婀娜并携带香气。
踏上天桥的时候,娜美和薇薇看到男生b正拿着个小铁铲清理天桥护栏的扶手和地面上的小广告。今天难得见到他没跟男生在一块。b君体型微胖,像块面团似的蹲在地上正干得起劲。面前两张颀长的影子覆盖过来。b君抬起头看了看两个女生。
“啊班长薇”话未说完,男生又迅速低下头加快了小铲搓擦的频率。
“你干什么呢”娜美知道他在弄小广告,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在这做校外工作补学分呢吧”
贴在地面的广告图像已经被铲得面目全非,边缘留着数道风状的长丝条,可以隐约看到“强犦”“yin兽”之类的字迹。
薇薇指了指在那张广告旁边的什么“性病”“牛皮癣”之类的广告单说:“那些你怎么不铲”
“就是。”娜美附和道。
男生闷了几秒:“那些人家还有用,我只清理垃圾。”
两个女生都觉得这男生挺奇怪。
“他该不会有心灵洁癖吧,”两个女生下了天桥,沿着学校外墙走,薇薇问道,“他和那个男生好像都有点心理问题。比如像今天这样,顶着太阳去铲那些必经之路每天都会看到的自己认为不合美感的小广告。不是常常有那种人么,看到教堂两边的大树不一样高,就想把高的那棵树锯成矮的,直到两边对称为止。”
“呵呵,其实他们干什么都不用惊讶的。他们本来就不正常。你还记得男生的那个表舅么”
“噢,听说过,就是去年死于意外事故的那个吧好像叫孔德里亚诺什么的。”
“对就是那个。你知道他具体是怎么死掉的么”
公主摇摇头。
“我也是从乌索普那里听来的。嗯据说,他舅舅是个搞推销的,每年任务很重。他舅舅那人能力不高,脾气却很大,能做上这行纯粹是凭关系进到那公司混口饭吃。那的推销员一个个能说会道,一个赛一个强,所以理所当然,那个缺乏经验的舅舅每年业绩都是垫底。加上那帮同事都很虚荣刻薄,茶前饭后时不时会影射他一下增加自己的自信、或者填补自己的虚荣心。比如什么我去年半年的业绩就是最后一名全年的3倍了,净是些摧毁自尊的话。而他在那里是靠走后门进去的,又不好跟人家翻脸,于是就成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冲人假笑。受不了的时候就躲出去吸烟,到了晚上再大喝一通,麻醉烦恼,第二天再重振旗鼓冲到公司去。”
“那他不会把那些同事都杀了吧比如往公文包里私藏几袋子汽油,和他们踏上同一辆公交车,然后趁别人不注意拿打火机跟他们壮烈地”
薇薇俏皮地做了个高举火把的动作。结果引得几个路人驻足观看。娜美赶紧把公主的手臂压下去。
“哎呀不是都说了是意外事故么,你那个叫谋杀,听我说完啊。”
“哦哦”
“他们公司在一座小写字楼的二层,男厕所在一层。厕所门口的墙上有个像是电源总闸之类的那么一个铁皮箱子,箱子上贴着一张4打印纸,上面写着:有电千万别动那天他刚刚受过气,正打算到厕所抽根烟冷静冷静,结果一看到这电闸箱上写着这么一句命令性的言语马上就火儿了。后面应该可以想象了吧。”
“快告诉那后来怎么样了”薇薇带着一股急切的求知欲拼命摇娜美肩膀。
娜美说:“那天也正好赶上时间晚,一楼的业主都下班了,而且那一层的声控灯又坏了,傍晚楼道里黑蒙蒙的,谁也没注意到黑暗中的具体细节。公司的人看他这么久没回来,都以为他跑业务去了,这对推销员这行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于是谁也没多想,到了下班时间就都回家了。发现出事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早。5点钟左右,天刚刚擦亮,有着高度近视的物业管理员拿着钥匙去开总闸,结果发现昨天自己刚写的那张有电千万别动的4纸上又多了两个字,写着:就动,管理员再一低头,看到那总闸箱子下面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
大株的树影在头顶轻轻摇晃着。薇薇捂着嘴巴,哑然许久,最后终于失声笑出来。
“也太离奇了吧就这么死了,多窝囊啊。”
“是啊,所以说他们这类人干事就是这种风格,就连最后的死法都很滑稽。”
在校墙尽头,两个女生的背影缓缓断进砖线里。
“哎,那不是薇薇么”在车站这一边,就读忍者学校的犬夜叉说道。
弥勒把禅杖往地上一戳,反问道:“戈薇”
“我戈你妹,”犬夜叉拿着一张不知从哪捡来的打印纸,指着薇薇的照片说道,“你看,好像是这个女孩,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个梳马尾的。”
“真的哎,还挺好看的,”弥勒惊喜一声,接着又把手指转向照片另一端,叹道,“这个黑头发的女孩不是更好看么”
“是啊。据说这黑头发的把她强犦了。”
“强犦女生之间”
“嗯,这上面是这么写的。”
“哇这么好看的两个女孩要是光溜溜地抱在一起”
弥勒忽然肚子疼似的躬下腰来。
犬夜叉瞥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了”
“没事。硬了而已。”
“”
清晨的教室里正打着“骑士战争”,吵得不得了。策划者依然是君。乌索普挥着把30厘米的钢尺,骑着变身为四驱鹿型的乔巴怪叫着往前冲。前面男生和布鲁克扮演恶魔,分别手持钢尺和拐杖奋力抵挡着。
“可恶的恶魔们,你们竟然绑架了我们的娜美公主,”乌索普端着舞台剧的庄严腔调说道,“现在,我就要为我们国家讨回公道”
“哎娜美被绑架了么我说怎么没来呢”乔巴惊愕道。
乌索普像拍苍蝇一样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沉着眼“喂”了一声,“我说你犯傻也差不多有个限度吧”
接着话音未完乌索普就被人哐一脚从鹿背上踹下去。本来山治还觉得那帮人很弱智,这么大了还玩什么骑士拼刀游戏,结果一听娜美这两个字智商也倏忽降下来,跳上鹿背嗷嗷叫起来。
“救娜美小姐的当然是本王子了”
山治捡起在地上抽搐的乌索普手中的钢尺,骑着乔巴朝那两人冲过去。
两军交错而过,布鲁克肩部中“刀”,“呃”地惨叫一声缓缓趴倒。“骑士战争”一打响就吸引很多同学关注。一些看热闹的女生被他们逗得嘎嘎傻笑,一些男生反骑着凳子,一边啃着油条一边坏坏地喊着“砍丫的”。
第二回合,男生反扑过来,把“刀”收进腰际想象的鞘里,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喊道:“一刀流天翔龙闪”君来势汹汹,山治下意识抬“剑”一挡,两把尺子硬邦邦交打在一起。男生用力比较大,钢尺光溜溜一滑切在山治手上。
乔巴、乌索普、布鲁克和周围一些同学都顿时愣住了,额上挂着冷汗,有些不知所措。右手手指的关节处破了个口子,山治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掌微微打抖,眼睛凶恶地瞪着伤口。血液缓缓淌出来。
男生看了下周围人的表情,扬下手:“操,你们丫紧张什么,不就破了个小口子么,拿创口贴裹一下不就得了。”
四周还是没人说话,气氛干冷冷的,好像被某种寒气冻住了。
在楼道里和薇薇道过别,娜美一进教室就看到大家站成半弧满脸庄严地望着天花板。山治在门旁操作着吊扇的旋钮。剧烈的风拂起刘海,纸屑、卷子什么的呼啦啦飞了满地。娜美抬起头,看到男生被挂在风扇上在天花板咿呀乱叫地飞旋着。
“出什么事了乌索普。”娜美问。
“啊,那家伙找死,拿尺子把山治的手切破了。”
“尺子”
“我们玩骑士游戏,说你被绑架了,为了救你拿尺子拼刀玩来着。山治一听是你被绑了就把尺子抢走了这不,手被切伤了,跟人家急了。”
娜美茫然地眯下眼睛:“你们的智商”接着拍了下不断加着风扇转速的山治,“不要紧吧。”
“没事,就是有点破了,这可是厨师的命根子,”男生伸出右手食指,“妈的,要是触觉神经出了问题,我就让丫一辈子在上面转着”
娜美握着他手腕看了下。圆圆的红珠子沿指尖一颗一颗往下掉:“行了吧,别这么凶神恶煞的,快去把血洗一洗,我帮你包一下。”
“yessir”说罢山治的眼睛腾地冒出桃心来,转着圈飞冲出去。
娜美关上吊扇,君像块咬烂的肉包似的吧唧砸在地上。女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明明和自己一样是孤儿,却总带头干些可笑的事。或许在十一二岁的时候自己也干过那种逗别人开心的傻事。因为实在是太想得到同伴了。不过在阅历积累起来后,自己就变得更坚强,并且意识到做那种事情的可悲,于是也就不再干了。孤独的历程是不可缺少的,人生在世总有几段苦日子,这和坐车是一样的:在阳光暴晒的盛夏里艰辛熬在堵车的地方,随着持久不断的闷热、拥挤和疲累,总觉得快要受不了了。不过一旦穿过堵车点,就觉得路段忽然畅快起来,窗外吹来速度带来的凉风,心情格外舒爽。
男生在地上一阵一阵呻yin着,模样惨透了。想必是被挂到吊扇之前,还被山治君狂踹了一通。细想来这男生也不是故意切他手的,山治是不是有点做过头了呢娜美在心里暗暗衡量着。
印象中的山治,他的确为天下第一厨师的梦想很努力。为了研究料理可以整宿不眠,第二天再到学校里补觉。他同索龙和男生不一样,即使偶尔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会很流利地解答出来,作者q群124580276就算是老师故意拿来刁难人的题目也难不倒他。而且在睡觉时通常会有很好的灵感,每当灵感乍现时他都不会贪睡,惊醒似的跳起来,马上跑到厨房实践,然后再把实践后可行的部分尽量改良记在本子上。灵感强的时候,甚至连续一个月都这样,每宿每宿地睡不好。这种生活状态很像现在的作家或者做广告创意的人。山治在网上曾跟娜美聊过这些。他的qq头像用的是一个戴头盔的骑士,旁边的个性签名写着:“戴上皇冠做你中世纪的王子。举起长剑做你血涌奋战的骑士。”
另外,山治平时就很爱惜自己的手。娜美中午和薇薇在小花园吃过午饭,时常会跑到操场去看山治踢球。而山治也常常会向看台下面的石台张望,如果发现娜美来了就表现得异常兴奋,过人的招式即刻华丽起来。每每进球就朝着女孩开心地挥手。令女孩感到意外的是,在如此炎热的午休,山治在气温将近40度的操场上竟还戴着手套。男生告诉他,这是为了避免摔倒时挫伤手掌。还有在打架方面他也从不上手,都是用踢的。而且他坚决不打篮球、棒球之类可能对手部造成损伤的运动。所以,不管有意无意,男生被打成这样,只能说他运气太坏了。
娜美把刚刚吹到脚边的几张卷子、草稿纸什么的拾起来。混在里面的还有一张宣传海报似的打印纸,她无意看了一眼,结果心里轰隆一下怔住了。神经像被勾击的吉他弦那般嗡嗡抽搐着。纸张上写着那句:
“最新惊爆消息:今日中午13时许,罗宾在小花园强犦一金发少女后,又接连强犦人偶少女绫波丽ge:14和沙国公主薇薇ge:16。淑女罗宾原来是同性yin兽。”
“晴子,晴子”
薇薇看着课桌的练习册,昨天有三道大题没写,本来留着要请教娜美的,结果为了早点和娜美睡觉就给忘了。赤木晴子和门口不断挠头的红头发男生聊完后,回到班里,还隔着3、4个座位就开始问她:“干嘛”
“借作业抄抄。昨天忘写了。”公主吐吐舌头。
“哦,”晴子上前面的座位把自己练习册掏出来放到薇薇桌上,然后轻轻凑到女孩耳旁问,“哎,你不要紧吧”
“什么不要紧”
“当然是身体了,还有心理伤害也很大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晴子的眼睛露出一丝忧愁道:“你明明可以跟我说啊,我们不是好朋友么,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顿了一下,“你不是被你们班那个高个子女生强犦了么”
“哈”
心里像被翻了一桌酒席,薇薇一惊,腾地站起来。结果双腿绷直顶到了椅子,自己的椅子又顶到了后面的桌子,把趴在那桌子上睡觉的流川枫一下拱翻过去。桌子、椅子、人全部倒下去。笔袋、原子笔、语文书、单肩背包哗啦啦洒了一地。流川捂着后脑往起爬,晴子过来拉男生起来。薇薇心里慌透了,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又影响到了别人,于是赶紧朝人家90度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结果因为弯腰幅度过大,只是半起身的流川又中了薇薇一记头槌,彻底昏厥过去。
2分钟后,樱木和鸣人像抬尸体一样把流川搬到了医务室。途中两人在讨论:
“听说前些日子流川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嗯她这是报复。恶毒的女人”
娜美的瞳孔中充满着浓缩后的惊愕。她拿着打印纸,揪着躺在地上男生的头发,给他生生拽得半坐起来,把那张纸摆到他面前。
“告诉我,这是什么”女孩的手有些发颤。声音不大,却像台风前的平静。
因为刚刚被山治狠打,男生的校服衬衫上都是脚印,后背上也沾着土,像个小毛绒玩具反复在面粉口袋上翻滚过似的。
“打印纸啊”半睁开眼睛笑了笑。
娜美看他这副挑衅模样,脾气一下爆炸了。轮圆手臂使遍全身力气打了他一拳。打过后,右手手背传来骨折一样的疼痛。男生后脑与地面闷重地碰到一起,“嘭”一声。班里本来很嘈乱,听到这声音后全部静下来。有几个同学虚着嗓子不由在下面感叹:“班长打人了”
“我他妈问你这是什么”娜美整个人骑在身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捏着打印纸展示在他面前。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清淡的白块。
山治从水房冲洗完伤口,一回班就看到这景象。他有点傻了,愣了一下,觉得出事了,赶紧过来拉娜美。
“娜美小姐别这样,老师快来了”
班长不理他,依然骑在身上,往后一挥手把打印纸拍在山治大腿上。这种事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意义了,不如让山治跟自己一起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卷眉拿起一看也是眼睛一白。他的第一反应是“造谣”,但看过那些高分辨率的照片后他也有些犹豫了。
因为娜美那一拳的动静很大,门口已经围来不少看热闹的其他班的学生。教室里面也有一些围观的本班同学。
“放手吧班长,”男生攥住娜美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眯着隐隐作痛的眼睛,悲情地笑了笑,“已经来不及了,这种宣传单,我连车站都贴了。”
挑衅的话语顿到肺脏里。娜美的怒火呼地跳了一下,接着又照着他的鼻子打了第二拳。血液溅到地上,男生捂着大半张脸,一动不动地静躺着。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那些女孩造成什么伤害么”娜美喊道。
“伤害也是你们自造的吧”断断续续道,“我只是帮她把污点放大人生苦短,学会正视自己吧”
“是么”班长沉着脸,一种类似于“鬼气”的黑色物质扭卷着黏在皮肤上,“那我先教你如何正视自己吧”
娜美左右张望一下,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圆规,便拿到手里,像握匕首一样把铁针对准男生。山治眼球差点弹出来,打印纸往旁边一丢,赶紧扑上去勒住娜美的胳膊。
“娜美小姐,还有一个月就总评了,你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谁管他他这种贱命不配活着”
娜美挣扎着,山治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手里的圆规夺过来。
“啊啦,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啊”
这时,罗宾从门外的人堆里出现了,后面跟着满身尘土的索龙。女子背着娇小的黑色双肩背的亮皮书包,手上拿着一只棒棒糖,指尖不断挫转着塑料棒。球形的糖果蹭着牙齿咔咔作响。上次索龙留给她的那支葡萄味的棒棒糖已经深深凝在记忆里。昨天回家后她一口气买了50根,连洗澡的时候都会叼一支在口里。对她来说,那股味道代表着宽恕、希望和友情的重树。不论到哪里都会使她温暖。索龙看了下班里的大概情形,知道是又打架了,但他并不在意,也没有回自己座位,从门后拿了三把墩布,到楼道做自己的值日。
然而罗宾一出现,围观的人就侧着身像躲避似的离开了,就好像怕被传上流感病毒一样。班里的人全都静止住了,好比看影碟时不小心碰了定格键。看热闹的愣在原地,娜美、山治、男生分别摆着奇怪的姿势侧脸看着她。
“哎你们这都怎么了”罗宾道。
谁也没有回话。山治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刚刚丢在地上的打印纸,现在是背面朝上,只能看到由另一面透过来的隐隐的墨迹。罗宾随着山治的视线看了看地上的东西,那打印纸刚好压在门线上,三分之一在教室里面,三分之二在楼道。罗宾俯身把东西拾起来,她以为是山治不小心掉落的卷子,本想折一下交还给山治,但余光不慎扫到了一点内容,结果整颗魂魄都地震似的摇了一下。罗宾手一抽,啪地把打印纸立了起来,从头到尾飞速看了一遍。读完,心里一片废墟,所有的楼厦都在瞬间垮塌下来。额头布满汗水。
内心不由感叹道:
完了我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了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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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ter.10二 男生退学
罗宾端着打印纸的两只手在微微发颤。男生讥讽似的轻轻笑了下,说:“看吧,妮可罗宾,你这色女人,终于轮到你赎罪了吧。”
在门口孑立的女子已经完全缄默。眼睑最大程度地扩开,像被石化般没有任何动作。割破喉咙一样的巨大夏蝉的聒噪声使她眩晕耳鸣。
“喂你这家伙小宾宾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诋毁她”山治知道娜美肯定要出手了,迈到门口朝楼梯地方张望。第一堂是班主任的课,希望他不要来得太早。
女孩的身子和大腿、手臂都是细长细长的,一握紧拳头,爆炸似的青筋全部聚集起来,像布在凶兽眼里的红丝。娜美没有丝毫停顿,照着身下的脸便狠命砸去。有所预判,抬手拿手掌接下来。因为他很清楚,娜美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有一个,就是揍他。
“娜美,你真漂亮。”男生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一个仰视的角度温柔地凝过去,娜美洁白秀丽的面容俨然配着一副不相称的愤怒的表情。男生一手抓着女孩的拳头,另一手张开,缓缓朝那张面颊抚摸过去。“被你这样的漂亮女孩打,被你这样漂亮的女孩记恨,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娜美被他搅得有点乱,稍一个迟疑,肌肤被他切实触到了。而接着就是闪电似的一躲,挥巴掌打掉他的手。啪一声。娜美觉得有点恶心,赶忙从他身上站起来。
“别碰我神经病”语言中充满恶感。
男生也坐起身,弹弹裤子。白衬衫上面都是土和脚印。星星点点的血也沾在上面。他感到心里有东西在翻动。本来门口的山治看到朝娜美摸过去的时候就有踹死他的冲动,但又有种莫名的东西让他沉静下来。或许山治所感受到的,正是男生内心中的那个东西。
“操,女人不就是女人么。”听到娜美的评价,男生神经质地愤怒起来,拿袖子抹抹嘴角的血,快走几步回到自己座位,一边把书和笔袋塞进书包一边宣告似的大声说道,“我说同学们,你们是不是都开始讨厌我了其实你们都想打我吧”
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觉得这家伙疯了。
男生扣好书包,往背上一拎骂道:“那你们丫就去恨吧老子不念了”男生大步流星,气冲冲向外走。来到罗宾这里时,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掐住罗宾的乳fng。罗宾轻轻尖叫了一下。班上许多女生也跟着尖叫了一下。罗宾比他高上半头,稍稍仰头说道:“我说罗宾,你觉得你除了胸大点脸好看点外还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么你凭什么活着”说罢一推就走掉了。罗宾捂着胸口,莫名其妙望着他的背影。
同样望着君背影的还有山治君。他并没有因君对女士的不敬而再度发火,只是觉得像缺了什么似的在一旁静静揣摩着他的心情。或许对别人来说所说的完全是无厘头并且神经接近崩溃的话,但山治觉得,这些话里一定暗含着什么。楼道尽头,索龙轮着三把墩布擦着卫生区。肩上还斜挎着书包。从刚来时他就在一直关注班上的事。视线不时望向班门口。作者q群124580276
“他真的要退学么”娜美有些担忧,若男生真的退学了,那揍他的自己和山治怎样也逃不了干系。
山治靠着门框,拿肯定的口气说道:“不可能,他那人你还不知道,劲头儿来了也就牛逼那么一下,到时该上课还是得上课来。”
俄顷,铃声响了。匆匆往教室赶的男生b碰到了正要下楼的男生。男生b看到他时,发现他的眼睛浑浊且没有焦点,于是匆忙喊了一句:“你干嘛去,已经上课了。”说:“上不上课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念了”说罢又加快脚步。转到楼梯口,又碰到班主任。班主任扒住他肩膀:“干嘛去干嘛去你没听见铃都响了么”结果回身就给班主任裤裆一脚,疯骂道:“我听你妈了x”
扒门向外张望的同学都被震慑了这男生让他们看到了一个长久受压迫的员工辞职后的豪迈。
班主任翻着白眼球捂裆蜷在墙角,身子一颤一颤,不时发出痛苦的呻yin声。
山治和娜美不约而同感叹道:“完了这下肯定退学了”
随后的课程一直在某种沉默的气氛里持续着。空气仿佛残留着焦糊的火药味。学生们心里都有些乱糟糟的,像是被暴风刚刚席卷过的草棚。
班主任因为下身肿大,已被山治和索龙抬去了医务室。进到医务室里看到朵儿医娘正在往流川枫额头上缠绷带。班主任捂裆进来的时候,流川枫不由轻轻叹了句:“哇靠比寇沙的还大”
流川这桩事故本来是由薇薇引起的,放在平常薇薇肯定会非常自责地彻夜守护受害者,并每隔五分钟说一次对不起。但她并没这么做。在她心里还是隐隐残留着对他的恨意。毕竟是他把自己的寇沙王子抢走的。姑且不说她是个感情脆弱的情场新手,就算是老道的交际花也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情敌会是个男生。
第一节的生物课临时调换成英语。因为一班的英语水平实在令卡立法感到不安,所以每次出现调课机会时她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男生的座位就这么突兀地空了出来。男生b长年坐在后面,已经习惯了拿笔捅一下的后背,然后虚着嗓子谈论某女生或某个老师的内裤颜色和乳fng大小。像今天,卡立法的衬衣第二颗扣子没有系,可能是觉得热,在她刚进来的时候男生b由侧面的领口看到了她浅蓝色蕾丝边的内衣,而且从她腿上的黑网格高筒袜来看,这个款式在网络上刚刚被网友们归纳到“情趣丝袜”的范畴。本来有很多话题想跟他说,还要一定在上课的时候说,再也没有什么比这种紧张地偷偷摸摸地谈侃然后两人偷着笑的感觉更美妙的了。然而今天那家伙竟然说退就退了。男生b给他发了很多短信,也试着打了好几次电话,但他一直关机,想必是真的生气了。
“班长,我说你能不能跟你们班主任反应一下,你们班该装个空调了。”
进教室后卡立法一直在抖落领口扇风,汗水像透明的豆子沿锁骨一颗颗往乳-沟里流。说话的口气上还是一如既往严肃。
“可是,别的班都没有装啊”娜美回答道。
教室里有三个吊扇,一字排开,但最前面的吊扇并不能结结实实吹到讲台。卡立法是最怕热的,也很容易流汗。但即使这样她也要坚持穿她标志性的长袜。很多同学都不能理解她。
不过最近,班里最不能理解她的还是索龙。索龙非常不解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做那种事,而且到了晚上还要不罢休地发短信马蚤扰自己。此刻看着她为人师表地端着书在台上给同学讲着各种完成时的用法,简直无从想象她昨天傍晚近距离凝视着自己的那副暧昧表情地板是潮湿的,刚刚被值日生墩过,散发着布条糜烂的潮味。他站在灵魂的窗外看着那个站在教室里的自己和卡立法。而那个自己的灵魂里还有一个索龙和卡立法。他们披着傍晚的一身昏黄,心里交叉着没落的被夕阳拉长的桌椅倒影。
就在索龙发呆的时候,卡立法忽然叫了索龙的名字,要求他读一遍第一单元的单词。卡立法在昨天已经把所有课程都结束了,从今天开始进入总复习的阶段。“熟读1-5单元的单词”是昨天布置的作业。但索龙的思想同很多男生一样,认为只要不是写在纸上需要上交的作业就不算是作业。结果站起来一张口果然读得很磕巴。卡立法不满意,蹙紧眉、口气冷漠地说道:“你放学到我办公室来,把单词读熟了再走。”
看过这样的卡立法,索龙开始怀疑昨天那件事是不是真实。是自己确实在做梦,还是罗宾花钱雇了一个长得和卡立法很像的女人刻意整自己。最好别使什么毒招。万一那要是r.2装扮的,那他一定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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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le一破坏力 爆发
教室没有了君,课堂果然安静许多。安静得让所有老师都有点不适应。走后,男生b便露出了他内向的本性,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就仿佛新转来的同学似的缄默着一言不发。
突发性的胡闹让人们都感到惊异和茫然。这件事已经传到校长那里。教导主任正试图联系他的监护人。
几节课过去,罗宾很明显感觉到君留下的遗产正越发猛烈地发挥着作用。不论在课上还是课下,四周总有异样的目光黏在身上目光中充满着嘲笑和嫌弃尤其在下课时,到楼下的小花园坐一会、看一看那些花圃或者趴在楼道的窗台上观望操场上踢球的大男孩的时候,那些女生很明显在躲着自己走,并且一边揪着伙伴的袖子一边小声说着“快看快看,就是她”其实她们不遮着嘴罗宾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毕竟从前是搞暗杀活动的,听觉都十分灵敏。
另外也有潜移默化对她有着深重影响的人。就是抄笔记时一抬眼就能看到的柯妮丝。柯妮丝总爱穿着件淡粉色的无袖连衣裙,只有在上操时才不得已把西服式外套和百褶裙套在外面。连衣裙是那种腰际系皮带、有些束腰式的,不过从腰部的宽松程度看应该还有富余。这女孩平时就很温柔,从没见过她跟谁大声讲过话。腰肢、腿和双臂都长得修长修长,胸脯上挂着一对香甜可口的乳fng,像两颗水灵灵的胖果实。女孩的皮肤又细又滑,面颊像荔枝肉一样透白,笑起来恬静甘美。对于这样的女孩,男生们是这样评价她的:
男生:知道那个柯妮丝有多软吧。那天中午趁她睡着了,我偷偷摸了下她的嘴巴,哇操,真够软的,我当时就有一种好好学习的冲动,长大后努力奋斗,找个月薪过万的工作,让她穿镶满碎钻闪耀无比的婚纱,去加利福尼亚最美的教堂,每天做很多傻事让她时刻笑着,一定要让她快乐幸福。
男生b:当她接过我捡起来的铅盒,朝我微笑着说着谢谢的时候,我当时就想冲破窗子跳下去。我没有自信让她那么美丽地笑下去。我没什么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我身边走过,然后随时间流逝,看着她慢慢和别的帅气的男生发展、交往,直到最后进婚姻殿堂,被那个男人夺去初吻和初夜,一起组织幸福的家庭。像我这样的什么都做不到的男人,看着别人活得那么幸福、那么成功真是太痛苦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完美温柔的女孩,却如此淡漠地排斥着罗宾。她把自己的椅子拉得离罗宾很远很远,就好像罗宾身上沾着脏泥似的排斥她。每次做练习卷的时候,老师都会把一打卷子交给每组第一个同学,然后一个一个往后传。罗宾是全组最后一个。等到柯妮丝给罗宾传卷子的时候,罗宾总要尽全力把手臂伸长,实在不行还要发动果实能力再展出一只手才能勉强够到。而柯妮丝只是侧着身,眼睛移在一旁,畏畏缩缩半伸着手,指尖捏着卷子等着罗宾来取。因为她根本不看罗宾这边,有好几次还未等罗宾完全拿稳就松开手紧忙转过身去,结果弄得卷子掉在地上,作者q群124580276罗宾还要走下座位弯腰再捡上一遍。如果地板刚刚被值日生拖过,卷子上还会沾着脏水印,罗宾在沾着泥水的卷面上写着算式的时候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有时柯妮丝也会受到内心谴责,带着怜悯的目光悄悄看着后面的罗宾。虽然怜悯,但那种厌烦的情绪已经彻底渗透了骨髓,下次再传练习卷子的时候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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