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道:“我确实还没认清你的身份。你说你叫花无修,可我认识的花无修,不是你这个样子。”
花无修想推开他,对方却像一座山般怎么推都纹丝不动,她只好应话,“那你认识的花无修长着什么模样?”
华容墨微眯着眼睛看了会花无修,道:“她长得比你丑一些……”
花无修:“啊???”
华容墨接着道:“比你高一些……”
花无修汗颜,“还有呢?”
华容墨道:“……比你凶一些,笑起来的时候,像个疯子。”
花无修忍住怒火,微笑道:“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和我只是同名。你和她很早就认识了吧?”
华容墨点了点头,“很早很早就认识了,我还是不懂世事的孩子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么早就认识,却没什么用,她还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花无修心道:看来他真是醉的不轻,都胡言乱语了。
华容墨终于松开了花无修,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床上,抬起右手遮住了眼睛,道:“告诉我,花无修,一百年后,是谁杀了你?”
花□□想逃,闻此心中一紧,停下了脚步,笑问:“你在胡说什么?”
华容墨道:“不要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花无修一头雾水,“你都知道什么了?”
华容墨声音渐渐恢复平时的冷静,“你是一百年后的人,对不对?”
花无修为人向来不喜欢有事藏着掖着,此刻见秘密被揭发,索性开门见山,冷道:“对,我是一百年后的花无修。肉身虽不是我的,魂魄灵识如假包换!你不是问我一百年后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我是被你杀死的!我以为我破了那个预言,到头来,却死在你的手上!”
华容墨突然沉默下来,许久没有说话。
花无修却难能平静,走到桌边,拼命喝茶以缓解心中的激动。
屋子的结界突然撤去。有风从没关稳的窗户吹了进来,撩起床前帘帐。
华容墨似乎酒醒了,缓缓睁开眼睛,道:“我不知道一百年后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我不会杀你。”
花无修哈哈笑了几声,道:“即便我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甚至杀害了那些你最喜欢的人吗?”
华容墨道:“我不会杀你,但我会阻止你。如果我阻止不了,是我无能,我亦没有资格杀你。”
前生的所有怨气由这一句话渐渐散去。
花无修又喝了好一会茶,直到把一壶茶都喝完,才回味起重生前确实不晓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或者,根本没死。她突然开心起来,转身看着华容墨站起来,道:“是你说的,你不会杀我!光嘴说可不算数,我要你立毒誓!有多狠毒就多狠毒的毒誓!”
华容墨眉头蹙起,道:“胡闹。”
花无修知道他酒醒了,叹了口气,“你若是不立誓,我就当还是你杀的我。我呢,可是会仇恨的哦。”
华容墨看了一会花无修,缓缓举起手指,道:“我华容墨在此立誓,无论花无修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杀她,否则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花无修连忙道:“手别放下!还有,你还要立誓,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会强|奸我!”
华容墨似乎身子僵硬了一下,在花无修灼灼的目光中,道:“住口!”
花无修见他脸色铁青,似乎生了不小的气,不由一哆嗦。想想以华容墨的人品秉性,确实很难与那种事挂钩,便是提一下,都要把他气个半死。难道是她误会了?那个吻,是幻觉?
华容墨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口中再出这种污秽之词。”
花无修咂舌道:“是,是。”她在心里长长出了口气,开心得飞起。不过,虽然华容墨发誓不会杀她,还有那个预言在。她还得继续留在华容书院,找到华容书院的第十个学生,杀了他,这样才能确保一百年后万无一失。
有女侍推门进来,将晚餐放到桌子上,察觉到气氛诡异,连话都不敢说,便匆匆离去。
这晚,华容墨教女侍准备了另一套被褥铺在地上。
花无修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被褥上,打着哈欠道:“竟然让我睡在地上,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不能给我另外准备一间房?我不逃跑就是了。”
华容墨一把将她提起来,将她扔到床上,道:“今晚我睡地上。明天再给你准备房间。”
花无修震惊地看着堂堂华容书院的院长睡在地上,心中觉得怪怪的,叹道:“你不必这个样子。反正已经同床好几个晚上了,多一晚也没什么。”
华容墨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挥手熄了灯,道:“睡吧。”
花无修:“……”
意外的,花无修再次失眠了。几经辗转,她一咕噜滚到了床下,正好落在华容墨的身侧。察觉到华容墨睁开了眼睛,她连忙爬到他耳边,道:“与你做个交易,你听听看成不成?”
华容墨纹丝不动,道:“说。”
花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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