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补习的。”
许恒瑞有点诧异:“补习?”
罗婧雲此时说道:“默默爸妈是打算送她出国的,但大姐不是舍不得嘛,担心默默功课跟不上所以就想让南笙辅导辅导,可谁知道那个臭小子一声不吭就去了B市,而好巧不巧的是,当时一生刚好回来,所以就只好麻烦一下一生了。”
许恒瑞点点头,他那个儿子看起来温润如玉好说话,其实也只是看起来而已,竟然能答应给一个小孩补习,倒真是有点让他意外。
就在安默白认为她终于可以上楼去找许一生的时候,却听见罗婧雲对许恒瑞说:“不过今天可能不行,一生出去了,还说晚上有应酬要晚一点回来。”
出去了……
安默白失落的低下头,晚点回来是几点啊……
许一生确实回来得有些晚,今晚他有个很重要的应酬,是关于年后即将在A市启动的一个工程。都是一些重要领导,他不能怠慢。一项工程从计划到开发再到实施,其中的复杂和门道,太多,需要的人脉和关系也太多。酒桌文化似乎也早就成为了最终成败的关键。
许一生素来不喜饮酒,可能跟他学了半年多的医学有关吧,他的饮食和起居一向规律且准时。只不过后来改了专业,进了公司,每天大大小小的会议应酬,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他很多的生活习惯。
他只能去适应,因为这是大环境所致。既然接受了,那么就要用尽全力去承担。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如果能做自己想要做的喜欢做的事情固然很好,但如果不能,那么就只能接受你所不能改变的,然后,努力让一切更好。
他是许家独子,注定了生来就要承担更多的期望和压力。责任心不是委曲求全,而是永不褪色的浓浓情感。
夜里的风真凉啊,吹到脸上,叫许一生轻颤了一下。他低头一笑,看来今晚确实是喝多了,否则怎么会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呢。当时的心境明明已经很模糊了,曾经的热情和向往,期待和挣扎,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难寻踪迹。而他,现在是许氏的当家人。
许一生按按有些酸胀的眉心,忽然就想起今早离开时罗婧雲说的话,老头子今天要回来了。不由一笑,恐怕老头子回来看不见他又该闹脾气了,认为他是故意躲着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个商场上的鬼见愁如今会变成一个任性别扭的小老头子。
只要一句话不顺着他就开始上纲上线,所以这几年许一生很少回家,就算回来也是待得很短暂。虽然他A市也有产业,但事业的重心还是在B市。A市这套房产是许恒瑞和罗婧雲再婚时置办的,这里环境好空气好,也适合他调养身体,同时也省得他们父子俩每天两看两相厌。
此时已是深夜,许恒瑞和罗婧雲恐怕早就睡下了。许一生拿出钥匙,刚抬脚打算上台阶,就感觉有一股小小的阻力,这微小的力量来自于他的裤腿。
许一生顿住,回身,低头,就看见一团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蹲在他脚边。怯生生的揪着他的裤腿,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月色垂下,映出那小小的亮光。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就好像是一只等待主人归来的小奶猫。
小手晃啊晃的,颤着音喊他:“许叔叔……”
“……”
见主人不理她,小奶猫更委屈了:“你怎么才回来呀……”
软绵绵的声音,好像撒娇,又好像是抱怨。
许一生手指微微收紧,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儿,稳了下心神,问道:“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
等你呀,可她不好意思说。自打今天上午在许家见到了许一生的爸爸许恒瑞,她心里就总是有点不舒服,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想见他,想安慰他,想抱抱他,告诉他没关系的,他们不支持你我支持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就这样忐忑不安了一天,晚饭后她终于安奈不住了,趁着奶奶不注意溜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许一生会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好去他家里等,所以只好在门口等,只想等他回来第一个就能见到自己。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现在终于见到了,她倒是先委屈上了。好想回到十年前,在他爸爸逼他的时候挡在他面前保护他。可是,十年前她才七岁,还在掰着手指头算一加一等于几呢。
“我……我来找你补习啊,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晚才回来。”
呵呵,补习。
许一生懒得拆穿她,不过这个时间点也不能让她蹲在这里。转过身,成功把裤腿解救出来,看着小孩依依不舍的朝他伸爪子,不由失笑:“你先起来,我送你回家。”
“哦……”
安默白收回小手,撑着膝盖想要站起来,可是刚一动作,小腿上就传来了一阵刺痛。嘶,抽筋了。她又蹲了回去,抱着膝盖含着泪花仰头看他:“抽筋了,疼……”
许一生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没办法,总不能不管她吧。伸出手臂把她拽起来,让她把全部的力量都依靠在自己身上,单手环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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