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名正言顺在秦家住下来，不过确实一直都跟着爷爷奶奶。

    外祖父母对他很好，比秦家其他人都好。他从小聪明伶俐，自然察觉到秦父对他的漠视。

    苏凡后来回到了秦家，秦桑有的时候去找他，见到秦安的机会就更多了。

    但是秦安开始不再跟她说话，甚至那个秘密基地也没碰到过。那个时候秦桑才知道，那是曾经秦安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地方。

    直到苏凡出意外的时候，秦桑是从未跟他讲过一句话。

    之前是他不愿意，之后是她愤怒。

    大家都说是秦安干的，苏凡开车前也曾跟她发过消息，说要给她带蛋糕来。

    这个蛋糕，最后在那已经被挤压变形的车旁边找到。

    自从之后，秦桑彻底再也没跟秦安说过一句话，也断了所有的念想，再也不曾去见过他。

    她知道不是秦安干的，但是总是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秦家的一切都让她胆怯害怕又恶心不已。

    不过也就一瞬间，梦里就换了一个视角。

    她变成一个局外人，她看着那个小男孩独自长大，看着他一路上了高中。看着他站在窗帘后看了楼下那个女生很久，最后没忍住出现。

    直到后来每一次的小心翼翼，假装的不在意与羡慕，甚至还有他独处时一个人的喃喃自语，本子上写着的名字。

    所有的悸动与嫉妒，同样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无法表达，也传达不到。

    画面越来越快，像是人死前的走马灯。

    她所有一切的被保护，全部都是有人在背后的守护。

    最后画面时间在她蹦极前一夜。

    秦安驾驶着车，就跟苏凡当年一样，被旁边以自杀性的车撞上去。

    “他死了。”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是系统，好久不见消失了的系统。

    “当场死亡。”系统说，“但是执念很大，之前也是因为我们的操作失误才会导致后面这一系列发生。”系统的声音还有些懊悔。

    “那我了？”秦桑发现她伸出在一个空间，像是广袤的宇宙，而她脚下什么都没有。

    “你没有死。”系统说，“你的时间一直停留在前一夜。”是它迷惑了她的记忆。

    “你想回去吗？”系统又问，“我可以送你回到原来世界。”

    “那秦安了？”

    “现实世界中他已经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世界能让他的生存。”系统解答，“他的执念全是你，所以我让你的精神也进入到了这里。”

    秦桑沉默，没有说话。

    “组织已经知道我犯的错了。”系统说，“如果你再不回去，你现实世界中也要陷入脑死亡。”

    “你只有一次选择机会。”

    “书里的我死了吗？”秦桑问。

    “没有。”系统回，“但是一直陷入昏迷。”因为她的精神体已经在这里。

    “有病是骗我的吗？要吃饭才能活下去。”

    “不是。”系统说，“我能力有限，这个世界的支撑就是秦安的执念。”

    对于吃饭，这也是系统最无语的地方。秦安脑海深处想要的就是想秦桑之前对他说的那样，他也想如苏凡一样，可以跟秦桑一起吃饭。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你必须回去了。”系统说，“上头要来查，到时候发现了你也会强制要求你回去。”它已经无法将秦桑现实中的躯体保存。

    “算了。”秦桑突然仰头，对着系统笑了笑。其实它只是一个只能模糊看见形状的东西。

    “我不想回去了。”秦桑说，“我可以留在书中吗？”

    “你留下来后就是再也回不去了。”系统说。

    “那就不回去了。”

    她的念想，她的喜欢都在秦安身上。

    所以哪怕记忆没有了，喜欢这种感觉还是刻在最深处。

    大概心之所向，就是家。

    ***

    两年后。

    南山疗养院，好几个护士又在窃窃私语。

    “看见没看见没。”其中一个开心说，“那个男生又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个女护士说，“又来看他女朋友了。”

    秦安从旁边拉了跟板凳坐下，他拿出电脑开始处理事情，旁边病床上躺着输着营养液的秦桑。

    自从上次出来后，她就一直昏迷不醒，所有的医生都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只能猜测可能是脑细胞受到损伤，也许因为一些不知道的意外造成了脑死亡。

    说来也好笑，因为输血发现她居然是熊猫血，这跟秦家老二的可是完全不一样，跟李云容的也是。都没等亲子鉴定，两个人直接在秦家吵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秦桑当年是婴儿的时候被捡回来这件事就这么大家都知道了。

    秦老太太被这件事气的直接病倒在床，秦桑也是一直没醒。

    秦安看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