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家?”伙计气喘吁吁,有些惊疑。东家不是来这里买花吗?怎的要黄酒作甚?
林溯也没空跟他解释。逼出毒血后林溯又施针封了女童手上的血脉,使伤口处不再流血不止。接而接过花满楼捣好的半枝莲,又拿过伙计手中的黄酒,调少许温服,取出药渣敷在了伤口处。
这一番忙活下来,女童的脸色已是好上不少。李大娘虽然不通医术,但也知道自家女儿命保住了。
更何况,在林溯收针后,花满楼也搭了脉。朝林溯微笑:“ 姑娘医术精湛,花某自愧不如。”
这一句话,可算让李大娘的心彻底放在了肚子里。而后朝林溯连连道谢:“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大娘你快起来,”林溯收起刚刚的一身清冷,又是原先温和如水给人沐浴春风之感的林姑娘,“ 治病救人,乃是我们身为医者应做的本分。”
说着,林溯看了眼女童,又道:“ 大体的蛇毒已经逼出,体内还有些许余毒。五步蛇毒性猛烈,不可小觑,我开个方子,再服用几日吧。”
“好,好,好。”
见识到了林溯的本事,李大娘哪有不应的道理?连连称好。
见此林溯微微一笑,转眸对花满楼说:“ 花公子,可否借笔墨一用?”
“稍等。”花满楼微微欠身,上了二楼的书房去给她取笔墨。
笔墨取来,林溯提笔写下方子。
半边莲、白茅根、生地各一两,黄岑、黄连、黄柏、丹皮、全蝎、川贝各三钱,青木香、生大黄各七钱,许长卿后下五钱,夏枯草四钱,蜈蚣三钱。
林溯见孩子的手部红肿,明显是火毒偏重,遂又填了栀子、知母各一钱。
写完后,林溯把药方给了伙计,让他带李大娘去取药。
可谁知,两人回来时,李大娘手里只有几两观音草。
林溯:“……”
——什么鬼!
花满楼倒是懂了,去后院又取了好几株新鲜的半枝莲,赠与李大娘。后者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和药回家了。
“怎么回事?!”林溯拧眉,问向伙计。
她药方上的药材一个都没有,半枝莲还是花满楼送的。
“ 东家,我带着李大娘回了药堂。可是抓药时李大娘说,自己没那么多药钱。赵大夫得知了前因后果后,把您的方子扣在柜台,只取了几钱李大娘买的起的观音草。”
“……”林溯默了一瞬。确实,早前就看出这李大娘生活拮据,但她也没想到连药钱都付不起。
“ 是我忘了,应嘱咐你告诉账房先生,免了药钱的。”林溯叹气。
花满楼闻言,倒是一笑。手中折扇轻摇。“ 姑娘医者仁心。但李大娘家中有六个孩子,她性格要强,你今日免去她几两银子的药钱,来日她必定会省吃俭用,誓要还上的。”
“对对对,”伙计在一旁连连点头,“ 赵大夫也嘱咐小的给你带句话,他说——‘一家有一家的过法儿,也药方也是’。”
“……赵大夫说的对。”沉默几瞬,林溯不得不反省一下。
她向来不缺金银,衣食住行也从不亏待自己。刚出深山时,所遇见伤患,不是不差钱就是因为她刚出深山包裹里带了不少药材,所以从未想过药钱的事。
她刚刚所开的药方,里面有好几味药虽说不贵,但在一些人家眼里,也是一月甚至好几个月的开销了。
也是因为这样,李大娘明知五步蛇蛇毒毒性猛烈,却依旧来找花满楼而不是去她的德济堂的原因吧?
林溯垂眸。
这医道一事上,她还有的学啊。
林大夫医录:观音草,半枝莲各十两,以水煎服。虽药效慢了些许,但亦可清蛇毒。
☆、林大夫种花
蛇毒一事落幕,林溯回神,想到自己在小楼里有些反客为主,朝花满楼微微欠身,略带抱歉地说道:“ 本是想过来选株花草,却没想到遇上这事。”
“ 我这人遇到伤患便有些强势,还望花公子莫要见怪。”
“ 姑娘医者仁心,医术更是精湛。若是今日姑娘不在,只在下一人,恐怕不会这么快就除去那孩子身上的蛇毒。”花满楼回以一笑。胸怀若谷的花七公子不仅没有介意,反而庆幸今日林溯的出现。
林溯闻言,唇角上扬:“过奖。”
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而后两人又闲聊几句。最终话题又回转到了花上。
“ 不知姑娘可选好了?”
“嗯,”林溯点头,对自己最初的选择坚定不移,“还是芍药吧。”
说完,林大夫瞥了眼后院处的花团锦簇,幽幽叹气:“ 花虽美矣,又能入药。可是我却是个俗人,没有那份文人情怀,亦没有精力侍弄。”
她接下来会很忙的,继续钻研医经,练暗器,还有即将到来的徒弟弟。以后还要治病救人,继续钻研医经,哪有功夫养花养草。就算是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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