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你说话。”林馥馥愤愤上楼。
楼下。
林疆疆看了看自己的老妈,“您有劲没劲啊?不是逼着我去相亲就是逼着馥馥,我们在家就那么碍你眼?”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薛白梅一路上不敢跟林馥馥使脸色,但回到家给儿子这一通说,心里的生气和委屈全都爆发了出来,“我还是不为了你们兄妹好吗?我想看着你们成家,想让你有个暖被的,想让馥馥有个港湾,我哪里错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的,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林疆疆无奈笑着摇摇头,“妈,您这辈子操心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儿女都已经长大了,我们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您没事就去跳跳广场舞啊,和人老太太聊聊八卦,千万别管我们。”
= = =
晚上林馥馥独自一个人缩在床上,收到了莫炀的短信:【我到北京了。】
三个多小时前莫炀也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意思是他去北京要处理一点事情。
他这趟去北京,又不知道要多久后才能回来。
第二天是国庆假期后的第一天上班,虽然林馥馥的右手烫伤,但她还是打算去一趟杂志社。
还未进办公室,林馥馥就在茶水间门口听到有人谈论《甜心时刻》这个节目,不由顿下脚步。
“真不觉得她有什么资格主持《甜心时刻》,主持人资历好的有的是,又不是非得要会做甜点。”
“对啊,这个节目我们准备了很久呢,到了最后关头她突然冒出来把我们的成果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了。”
“这人手段多,别看好像很乖的样子,主编助理都被她收买了。”
“人不可貌相啊。”
“看着吧,越是这种人,越是爬得快。不过,贱人自有天收,摔得也会越快。”
“手烫伤也是她活该。”
林馥馥整个人好像被人扔进了巨大的深渊,无所适从。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没有任何依据的事情,都能被同事们说得煞有其事。她很想知道对方还能说出哪些不堪入耳的话,很想冲进去与她们当面质问,可是脚上却像是灌了铅,怎么都挪不动步伐。
其实这些人私底下和林馥馥的接触并不多,但碰面的时候都会点头微笑。林馥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就仅仅只是因为这档节目吗?
《甜心时刻》这档节目的前期准备她虽然一直没有参与过,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同事们所付出的努力。
事实上,她一直很尊敬每一个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都是各司其职,有些同事为了几分钟的剪辑要加一个晚上的班。这些她都知道。
可是谁又知道,她曾是一个连在课堂上英语对话都不敢的人。谁又知道,她敢站在镜头前是花了多大的勇气。
为什么她们要这么说她?凭什么这么说她?
突然一只手拉住林馥馥的手臂,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这只手碰到她的那一刹那,林馥馥强忍的泪水终于落下,那种无法向任何言说的委屈和自卑感侵袭着她,让她无法控制地伤心和难过。
天台上。
秋日的暖阳混合着萧瑟的风,一切都好像是理所当然。
张恒递给林馥馥一张纸巾,笑看着她,“小朋友,擦擦眼泪。”
林馥馥的委屈更加汹涌。
她接过张恒递过来你的纸巾,胡乱擦着自己的脸上的泪水。
可始终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地哭泣,她吸了吸鼻子,说:“师兄,让你见笑了。”
“是啊,见笑了。”张恒走过来拍拍林馥馥的肩膀,“没有谁的人生都是一帆风顺的,克服一个个障碍,就像游戏通关那样,你知道终点是什么吗?”
林馥馥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她想了想,问:“终点是什么?”
“坟墓。”张恒回答地轻巧。
林馥馥皱皱眉,这个答案真是伤感,“忙活一辈子,最后还是进坟墓,太没劲了。”
“是的,所以,无论如何都是要进坟墓的,何不轻松看待?”张恒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林馥馥幼儿园时的老师。
张恒给林馥馥的感觉一直是这样的,他这个人干净,白皙,好像一尘不染。他一直喜欢穿运动套装,永远都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
“师兄,可是他们说话真的太让人难过了。”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无视。
“如果别人朝你扔石头,就不要扔回去了,留着作你建高楼的基石。”张恒说,“好好准备接下去的节目,你知道的,大家为了这个节目都在努力。”
秋日的风吹动张恒的发,林馥馥还记得第一次见张恒师兄的时候他的头发能用橡皮筋绑成一个小辫子,如今那头长发也已经被他剪去。
林馥馥低下头,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但是实行起来好难。”
当时会去试镜当甜点主持人,最大的一个原因是为了能和莫炀同框。她想要做到最好,努力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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