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溢。拉过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在她的手心里印上他虔诚的吻。
“蔓蔓,我们就这样一直好好的,好不好……”
伊蔓沉默了很久,这般真心实意,把自己柔软内心摊开来,以心换心的他令她动容。她愿意投入更多的真心实意,缓缓吐出了誓言般的“好!”
陈琰将头歪在她的膝盖上,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不能控制住。
老人端着托盘出来才打断了一室的脉脉情意。看着眼前甜蜜的小情侣,老人满心欢喜的招呼着,“阿婆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只这甜甜蜜蜜的甜酒冲蛋还顺口,刚好应景又驱寒。”
两人不好意思的接过小碗,道谢以后才相视而笑。
暖暖的羹汤入口,滑嫩软烂,暖人心脾。
夏日的雨来得猛烈而又去的快速。跟老婆婆道别以后,陈琰带着伊蔓在山顶四处转了转,在正殿的后方有一株古老的榕树,枝繁叶茂,树枝上缠着些红色布条,是善男信女祈福求愿所留。伊蔓随意翻看两条,不过是些情爱钱财等人间俗愿,她是不大信神佛的。陈琰却十分重视,跑回了厢房,像老人求了一条红布。
见他认真的在红布条上写写画画,伊蔓好奇的问道,“你信这些?”
陈琰恭恭敬敬的写上心愿折叠缠绕好以后才回答。
“如果神佛能让我们情牵此生,虔诚祷告又何妨。”
“只此一生?”伊蔓打趣道。
“只此一生的缘分我觉得我已经耗费了几世的修行……”陈琰一脸认真。
伊蔓不无动容,真是个傻子!
“来,蔓蔓,跟我一起把它挂到最高处吧。”
他这一瞬的虔诚,令伊蔓也收敛心神,与他一起在这株历经人事繁华沧桑而显得平静内敛的百年古树下,求个见证与庇佑。
山有木兮木有灵。
等回到山下的时候已近黄昏,陈琰牵着她沿着湿滑的青石小路,在古镇里穿行。有斜阳下肆意烂漫的花枝越过墙头,有浅浅流水咚咚流过,有柔软的清荇在油油的水底招摇。有这么一瞬间,伊蔓是愿意就这样跟着他一直走下去的。
终点是小路的尽头,一栋古老而斑驳的四合庭院。陈琰掏出钥匙,在锈迹斑斑的门锁上好一阵摩挲才推开了大门。
带着她参观他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前院天井角落里有水质甘洌的老井,与一旁的箭竹丛相映成趣。
后院的枝叶扶疏的老柿子树已经挂上了一枚枚青涩的小果子。
“可惜还不到时候,这颗老树的柿子在镇上是出了名的甜,多少人来讨它的枝条回去嫁接呢。”陈琰一脸惋惜的说道。
伊蔓很感兴趣的围着柿子树转了一圈,只能对那一颗颗青涩的果实望而兴叹。
“等秋天的时候我们再回来摘柿子呗!”见她感兴趣陈琰如独立完成的作品得到家长赞赏的小孩,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好呀!到时候约上那几只,在这个安安静静的古镇里发发呆也是好的。”
老房子为木质结构,长期没有人居住很多地方都露出了颓败的痕迹。陈琰也没有带她去其他地方,只到他的房间看了看。
房里的家具还原样保存着,只厚厚一层灰渍。陈琰掀开防尘布,露出了儿时用过的桌椅。
伊蔓饶有兴致的四处查看,摩挲着雕花凿洞的窗棂,偶然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露出边的书架。
她好奇的掀开一点布料,露出了一些奖杯底座。见她对此感兴趣,陈琰把整个布料掀起,露出书架整貌。只见整个书架上放置大大小小十余座奖杯。
“这些全是音乐方面的?”
陈琰轻轻触碰那些昨日的辉煌,半晌才低低的说,“我当时是打算考中音的,后来……回容城以后就换了专业方向了。”
见他情绪低落,伊蔓想了想,劝道,“你换了专业并不等于放弃音乐啊,只是多了一条道路而已。一开始你是想以音乐为生,你的家庭背景在那,至少不需要你去卖弄音乐了。
乐器其实就是“悦”器,“悦”可以理解为取悦,取悦别人,更重要的是取悦自己。兴致来时,你可以来上一段;有知己好友,也可以交流切磋。
说不定,脱离了功利性的需求,反而技艺能更进一筹呢。”
陈琰眉眼灼灼的望着她侃侃而谈,显得鲜艳生动的脸庞。
“再说,你短时间换文化课,能考进容大,辗压我们这些寒窗苦读多年的人呀……”
陈琰轻轻笑出声,清俊的面庞艳色逼人。他捧住她的脸庞,认认真真的说道,“蔓蔓,你在我心中各方面都是最完美的。”
这样直白而又认真的夸奖纵是私下里再老脸皮厚的伊蔓也不由得羞赧起来。她略挣开他太过接近的胸膛,不自在的想后退一步。
“别动……”陈琰止住了她的动作。
在伊蔓纳闷的视线中,陈琰缓缓蹲下身子,整理起她不经意间散开的黑色皮鞋的系带。从她的视线望下去,只能看到他柔顺的头发。矜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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