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手指直接跳进了瓷瓶里。那人塞上瓶塞,把瓷瓶搁回几上,扯了下被子,重新靠在了躺椅上。
他道:“走、吧。”
他话音刚落,商青鲤麻掉的半边身子就已恢复知觉。
商青鲤看了眼江温酒,恰也从他眸里看出些惊疑之色。听出那人话里送客之意,两人由衷向那人道了谢,又留下几张面值不小的银票,抱着阿横出了药铺。
走出药铺时,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看了眼,驻足了片刻,只得揣着满肚子疑问上马离开。
直到傍晚时两人到了下一个镇上,商青鲤仍不时想起那间药铺和那个古怪的大夫。
算日子已是九月初六,最迟九月初八的早上就能赶到遥山。
这一路行来,商青鲤和江温酒都在刻意放慢速度,等着阿横的家人追上来,结果却让两人有些失望。
阿横年岁很小,身上的衣服虽然皱巴巴的,但每一件用料做工都很考究,出生并不低。
那夜在庙里避雨,阿横唤爹爹的银衫男子一举一动都透着对阿横的宠爱,绝不会仍由阿横被人掳走而不寻找。
但从救下阿横到现在,也快两日了,始终不见人寻来——有些蹊跷。
除非……阿横的父母被什么事绊住了。
阿横不能言语,商青鲤也无法从他口中得知他父母是谁家在哪里。
眼下除了把他带在身边养着,别无他法。
好在这个看上去两三岁的孩子并不怕生,比普通小孩要懂事许多,养着也不费心。
偶尔商青鲤看着阿横的脸,总有一缕熟悉感涌上心头,却怎么也捕捉不到这缕熟悉感从何而来。
将行李马匹安顿好后,江温酒抱着阿横,与商青鲤一道在街头闲逛,替阿横买了两身换洗的衣物,见到街上有小贩卖糖果糕点,也买下些给阿横吃。
江温酒和阿横两人容貌都生的很好,尤其是江温酒这样的人物,抱着一个孩子走在街头,轻而易举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商青鲤不止一次见到有姑娘看着江温酒,羞红了一张脸。
回到客栈,江温酒让小二送了热水上楼,把阿横脱光丢到浴桶里,挽起袖子要给阿横洗澡。
商青鲤见他宽大的袖袍挽也挽不住,便道:“我来给他洗吧。”
江温酒想也不想拒绝道:“你不许去。”
商青鲤挑眉,“怎么?”
江温酒索性脱下外袍,道:“他是男孩。”
商青鲤:“……”
江温酒又道:“男女授受不亲。”
商青鲤:“……”
她默默走到桌旁坐下,一壶茶喝完江温酒才抱着已经穿上了贴身衣裤的阿横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毕,上榻休息时,江温酒把阿横挤进内侧,道:“我睡中间。”
商青鲤:“……”
真是……孩子气。
她无奈的笑了笑。
日子就在赶路和照顾阿横时,不知不觉间溜走了。
转眼便是九月初八。
☆、六八。有酒径须醉。
这日一大早,两人就到了遥山山脚下。
遥山地处北疆境内,其北面与北楚青云道接壤,西面与北楚陇西道比邻,东面是连绵千里而不绝的群山,只南面山脚下,有不少百姓靠山而居。
其山势险峻陡峭,巍巍万丈。
远看云封山岫,雾锁山峦,鸟道逶迤,难见行客。
实则到过烟波楼的人都知道,遥山虽直抵青霄,山巅却是一马平川。而烟波楼,便建在这遥山之巅。
因平日里上遥山至烟波楼求剑铸器的江湖人不在少数,又因烟波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即从不留宿外人,所以山脚下的村落便成了许多人的落脚处。
经年累月,山下小小的村落渐渐变成了一个镇子。镇上不乏酒楼茶肆,一眼望去,竟也隐隐有几分繁华模样。
自八月末九月初,镇上江湖人一日比一日多。到了九月初八,几家客栈里都住满了人,许多这日才抵达此处的人千金难求一房。
商青鲤和江温酒一连问过四家客栈,掌柜或小二的答复都是没有空房。两人牵着缰绳,并肩走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正举目四望想要找下一家客栈时,便见到了卫瑜。
他穿着暖黄色的窄袖衫子,如墨青丝攥成一束高高束在头顶,金黄色的头绳两端缀着手指长的流苏垂在肩头。此时正双手抱胸,和身旁一个粉裙姑娘说着话。
那姑娘二八年华,容颜姣好,只右脸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处刺青,刺的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黑蝴蝶。
商青鲤在瞥见她时,微微蹙了下眉。
距离有些远,商青鲤听不见卫瑜同她说了什么,只见她跺了跺脚,又掩唇而笑,弯了眉眼。站在她身旁的卫瑜撇了撇嘴,转头扫了眼前方的街道。
这一眼,恰好撞上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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