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给自己才买回来的琵琶调音,琵琶的琴弦不是很好,无论如何都调不出她想要的声音,但是她一点儿都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恍然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帘布旁边站着个拿着雪茄的军阀,军阀穿着灰蓝色的军服,肩上挂着棕黑色的狐毛领子,脚踩黑亮的靴子,帽檐压的很低很低,侧头看她,侧颜坚毅而俊美。
军阀的身后是一群严肃的副官和掌柜,有灵珠稍微面熟的银行行长,有最近一片儿很吃得开的生意人,见军阀不动,众人皆是不动,也跟着军阀瞧坐在窗口长发如瀑的灵珠。
灵珠被打量习惯了,她初来乍到的时候很是厌恶这些视线,可很快她就明白,她不再是王府的七格格,没有钱没有权利,那么别人想看,自己又有什么法子?
但是她是笑不出来的,也不太想和那些人扯上关系,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能活着已经很辛苦了,不愿意多生枝节,所以她站起来,微微低头,抱着琵琶走了,和她擦身而过的当□□星红玫瑰倒是眼睛一亮,凑过去,语笑嫣然的喊着‘稀客’。
为什么对白九爷那样的人敬而远之,将近十年都没和对方有过多的交流,其实也是灵珠的自我思量和保护。
她在那天后台里听了不少关于白九爷的事情,知道对方的心狠手辣知道对方年少有为,知道对方地位远不是自己可以仰望,所以听过就忘,顺便给白九爷贴上了好几个坏人的标签。
坏人对她其实不坏,但是灵珠总害怕自己什么时候就被他们那些人拉拽着沦为交易品,小心翼翼的寻找平衡所有和自己交往的人的关系,企图独善其身,可到最后依然是一发不可收拾,导致白九爷说出那番话,和陆先生明确对立。
灵珠思绪纷繁,忽而又飘到了自己死后的时空,那个时空的白九爷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这些都无从知晓,她眨眼间强迫自己回到现在,看着旁边傻乎乎的二世祖大哥,脑子里面有一个不成形的形象诞生——若是大哥也穿上一身军装,是一方军阀,手下有兵,有武器,有钱,那会是什么样子?
“七妹妹,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想要坑害本世子?”
世子爷眼瞧着旁边的七妹妹盯着自己发呆半天,梗着脖子不敢动弹,最后狐疑的缩到角落,一副要被抢走的良家妇男一样。
灵珠顿时无奈,得了,她也别想这些太过不切实际的事情,指望改造大哥,还不如改造爹爹,爹爹都比大哥有魄力。
世子爷丝毫不觉自己在七妹妹心中的形象又掉了一个档次,心大的要命,指着不远处的成衣店就说:“到了,不过你当真要去八大胡同?”
世子爷对这个七妹妹自以为还是很了解的,表面看着那是温温柔柔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可骨子里坏水多的是,都是和那个白琬学的!
白琬也是世子爷的妹妹,但是是五姨太的女儿,和灵珠本质地位不同。
世子爷将王爷的尊卑观念学了个彻彻底底,所以向来打心眼儿里看不上姨太太生的种,能和姨太太的种玩到一块儿去,还成天姐姐姐姐喊对方的灵珠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自降身份和对他的背叛!
灵珠说:“自然要去,你不乐意我不勉强,总之我自己是要去的。”
世子爷心痒难耐,他许久没去那地方了,贫穷让他好几天只去茶馆故作风雅的和朋友们在雅间对那些军阀大老粗大骂特骂,然而当着那些军阀的面,他们这些公子哥就什么都不敢说了,那是大气儿都不敢喘。
“去去去,当然去,我要看着你,不过你真不先去看看脑袋?我听贝子他们说前年有个人被马踹了脑袋,疯疯癫癫了一年多,前儿去捉鱼,淹死在城郊。”
“不去。”灵珠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上辈子这个时候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这次是因为重生,她说,“我听说北平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在八大胡同谈事情,好奇,想看看去。”
这算是一个理由了,世子爷也不管七妹妹现在为什么对外面的世界那么感兴趣,但是一提起那些自己熟知的领域,精神劲儿全都上来了,颇自豪的说:“那感情好,本世子好歹也是那里的常客,带你认识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灵珠才不想认识大哥那些狐朋狗友,她像知道现在北平有多少自成体系的军阀,想知道有少人军阀有能力可以吞掉他们王府。
她就是上辈子走的太彻底,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被动。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白九爷主动送上来的讯息,说是袁大帅死了后,下面乱作一团,要想考证究竟是谁想要乘火打劫搜刮世家钱财是不可能的,留在北平的都督很多,各路学生领袖也在北平做事,遭到抄家的不止她们王府,还有很多很多,连皇帝都被赶出皇宫,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准确来说就是没有线索。
灵珠此次去八大胡同,主要还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上辈子认识的人,她跟着陆先生那么久,见识过的事情不少,认识的人也不少,若是能碰上,稍微的根据自己对他们的了解,投其所好的打探消息,说不有比仓促搬家更好的保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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