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鼻息间松香味被一丝丝恶臭取代,虞姣猛然抬头,望着浑身黑漆漆的胤禛,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擦了一下,一道白皙的印迹闪现。
虞姣:……
吓死娘了,为什么他排个毒这么大的反应。
胤禛这时也觉出不对来,体内的无力感渐渐褪去,充盈的力量回到了体内,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松感,令他愉悦万分。
怔忪的望着手上的污垢,他怕不是烧傻了,身上才会这么脏。
虞姣抿嘴轻笑,不好意思的推他:“快去洗洗。”
老脸有一瞬间的发红,胤禛抬手唤来苏培盛:“浴室备水,爷要沐浴。”
苏培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听话的躬身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虎躯一震,贝勒爷怕是忍不住了,不过这白日宣那个啥,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况且还病着呢,主子的心啊,真真的难猜。
“现在怎么样了?”虞姣轻问。
活动着四肢,胤禛握着拳头,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令他眩晕,作为步库垫底的存在,力量感是什么,他不知道的。
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恰巧苏培盛来报,说是浴室已经准备好了,胤禛临走交代:“好生照看着虞主子,”又对她说:“这里腌臜,你去客厅了等一会儿。”
虞姣点头,看着他慌忙远去的身影,想来身上这么臭,又这么脏,他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的。
随着苏培盛去了客厅,里面的摆设很对虞姣的眼,皇子府见客的摆件,具是贵重无匹的,一些鲜少见到的小玩意,这里博物架上随意的摆放着,体现着主人的底蕴。
更有墙周那一圈的古画,虞姣瞧过之后,对于胤禛的想法也有了那么一点的了解,这周围大多是青绿山水画,浓烈的颜色经过千年仍不褪色,散发着光辉。
青绿山水图啊,其中最出名的要数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
摇头微笑,这些皇子啊,内心深处就没有一个安分的。
“大胆奴才,拦着主子见贝勒爷,耽误了事,仔细你的皮!”一道清脆的女声在院中响起,接着是小太监低低的劝导。
虞姣好奇的向外张望,苏培盛心里一个哆嗦,搓着牙花子上前:“虞主子,您瞧那黄金座钟,贝勒爷可是说过了,过几天悄悄的送过去,给您装面呢。”
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虞姣收回了视线,哼笑:“莫替你主子掩饰,瞧那小姑娘如花似玉的,可不赶紧招进来。”
苏培盛一个劲的打哈哈:“新近的小侍妾不懂事,等闲这前院不进女眷,也就虞主子您有这个资格。”
另一道温柔的女声,也跟着响起:“贝勒爷,妾身特意给您煮了绿豆百合汤,您瞧着用一些吧。”
苏培盛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贝勒爷交代了,要好生的伺候着,可如今被其他侍妾找上门来,污了贝勒爷的名声,吾命休矣。
沈静云低低的垂着头,她是下了大决心的,好不容易探听到贝勒爷生病了,不趁着这个时候获取好感侍寝,等到福晋进门,哪还有她什么事呢。
透过窗子雕花格子,她瞧见门后一道身影,还有一道躬着的身影,定是贝勒爷和苏培盛主仆无疑。
“都在这干什么!”胤禛冷喝,他的前院什么时候闲杂人等也能进来了。
横扫那还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一眼,胤禛一甩袖子:“自去领罚!”
那小太监利索的起身,一溜烟的跑去领罚,也比在案发现场呆着好。
沈静云施施然的跪在地上,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将手中端着的汤碗高高抬起,她都算好了,她那包了纱布的纤手,定是最先出现的。
一边的小丫鬟机灵的补充:“小主亲自为您熬的呢,守了两个时辰。”
眼神不自觉的往那纱布上瞄,欲言又止。
胤禛却不再听,宠溺的望着前方:“还不快过来?”
沈静云心中一喜,就知道这法子成,她未进府的时候都打听好了,德妃向来待四贝勒不好,打小没有母爱的人,别人但凡给他一点子温暖,就能对他手到擒来。
前方施施然走过来一个瘦弱的少年,让沈静云不悦的拧起眉头,这人谁啊,这么的没眼色,没看她跟四贝勒在一起,还敢出来。
面上却哎呀一声,空出一只手来,用粉红色的纱帕半掩在面前。
帕子后面是一双如水的双眸,含情带怯的望着胤禛。
在胤禛控诉的眼神下,虞姣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的说道:“多好的小美人,你竟不怜惜。”
说着望向地上娇弱弱跪着的沈静云:“快起来吧,瞧你的面色,怕不是跪不得一时三刻就要晕了。”
沈静云咬牙,这哪里来的程咬金,说起话来气死人了。
哀怨的眼波递向胤禛:“爷~”那长长的尾音凄切又哀怨,一双水眸倒真的水起来,豆大的眼泪珠子滚滚而下。
看的目瞪口呆之下,虞姣上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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