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暮是真的很想去苏杭。
“暮暮,”任胥握住她的软手,“咱们还有一辈子大把的时间,不急的,现在听话,咱们回去。”
“……嗯。”盛迟暮依依不舍地往南望去,群山耸翠,那里,好不容易来一次,可她不得不跟着回去了。
齐嬷嬷没想到盛迟暮在这当口有了,真是不知说什么好,直道:“皇上带着娘娘出来游山玩水,竟然也不知道克制,还在这时候……”
“……”
行,任胥保证这辈子都不敢搭齐嬷嬷的话了。
任胥耳朵冒火似的红,盛迟暮更没好到哪儿去,徐州那时候,他们只有过一次,就是那天白日里被阳飞燕撞破了的事,现在想想还丢人,真是羞死人了。
任胥也难得地难为情起来,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敢作敢当,他认了就是了。
北方,长安远远在望。
昭媛皇后盛氏,在后来史官编纂的大梁史料之中也是一位传奇人物,皇帝一生只独宠她一个女人,更离奇的是,她能一生生过两次双胞胎,这在历代皇后之中,也是绝无仅有的了,据说在当时,她是世上最令人羡慕的女人,这在后世,也一直传为民间美谈。
第76章 番外:驸马记
程家两老一直以为程令斐痴迷公主, 娶回家了只怕日日耽于美色不思进取,谁知恰恰相反,程令斐不但更勤勉不辍地练功, 还正摩拳擦掌准备武举科考了, 倒是没有一点要走关系通后门的架势。
不过小程公子惧内之名,在坊间还是传得挺响的。
他的那帮狐朋狗友, 常常拿他取笑,今日说被跪公主罚着跪搓衣板儿, 明日说他被公主吊在床上亵玩, 总归怎么下流怎么不怀好意便怎么想。
任长乐偶尔要振振妻纲, 程令斐还是十分配合的,可断断没有被公主吊起来轻薄,任长乐虽然蛮横任性, 但其实脸皮比他薄……
但是跪搓衣板是真事儿。
譬如昨日夜里,公主亲自下厨为他做了一盒栗子酥,就等他回来吃呢,谁知昨晚樊安他们拉着自己要去喝酒, 程令斐差点打人了也没将他们哄走,硬是被拉去喝了两盅才回家,于是栗子酥凉了, 公主嗅到他一身酒味便不高兴,让他第二天跪在院落里,顶着一只柿子,要是柿子砸烂了或是被他揉烂了, 就加跪一个时辰。
“长乐,腿疼……”
小程眨着眼告饶,撒娇似的嘟囔。
任长乐心软,就不看他了,吩咐身边的丫头看着他。“让驸马跪到巳时,否则不许起来,今晚也不许上本宫的床!”
程令斐委屈巴巴地望着公主,跪可以,不能剥夺他的福利啊啊啊!
任长乐分花拂柳,一路到了正堂,迎面却撞上一个身姿修长的清俊男子,她登时愣住了。
什么叫冤家路窄?
没想到程令严回来了!
她嫁给程令斐时,参拜天地那晚这人都没有回来,今天却突然回来了。
也就几年前,她还把程令严往死里揍了一顿……
那时候他是个眠花宿柳的混蛋,可是任长乐仔细一瞅,他一袭淡蓝衫子,端的是儒雅翩翩,哪有什么轻浮气,不由暗中生疑。
程令严微微而笑,冲她行礼,“公主殿下,先前与令斐大婚时,在下琐事缠身抽不开身,还未道一句‘恭喜’。”
对方的坦然和释怀让任长乐不由地多了分敬意,她还怕两人尴尬,笑道:“好说好说,兴许几年前本宫和你有些误会呢,真是对不住。”
程令严那副光风霁月的好风姿,倒是半分没改。
他疑惑道:“令斐还没告诉公主?”
“告诉……我什么?”在程令严面前,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自称“本宫”,按理说已经是一家人了,只是她公公婆婆对她有些成见,要不是有这层身份护着,不知道该被怎么嫌弃,她就只能用这个两个字不断提醒他们,自己是公主,他们是臣。
程令严沉思了半晌,日色花色在两畔浮动,青年男子的面容隐匿在大半朵月季身后,许久之后,他抚了抚下颌,道:“那天,小程忽然来找我,说公主必经长安玄武街的路,让我假装与青楼花魁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对公主口出不逊……”
任长乐微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主还不明白么,”程令严笑道,“他喜欢你啊。”
任长乐呆怔原地,耳中嗡鸣一片,“当日我们都以为皇上赐婚已成定局,我本来只觉得这桩婚事无可无不可,直至小程喝得烂醉,酒后吐真言,说他喜欢公主,说我不能娶公主,要不然就断了兄弟情分,闹得我吓了一跳,趁他清醒了与他商量对策,他便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使了这招,不过——”
“虽然奏效了,却也把他给吓到了。我早说过是个馊主意,他不信。”
任长乐仿佛明白了什么,她一直以为,程令斐喜欢她,是因为她到程家大打出手,毕竟那是他们初次相识,她甩了他两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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