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是出了名不按常理出牌,想必也并不讲道义,如此放了小郡主,岂不是傻子。”
“萧战!”
盛迟暮眼波盈盈,仰望着萧战怀里的女儿,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平日里哭闹不休的女儿,此时安静得太反常了,她担忧女儿受到了折磨,就如同嬷嬷和姹嫣吸入的烟尘,那迷烟对大人来说不会有事,可婵儿还那么小……
萧战这人口口声声来问自己是否爱他,可他却用自己女儿来要挟自己,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也太可笑了。
她的唇几乎被咬出了血,“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了婵儿?”
萧战目光一瞥,这墙内墙外,处处都是任胥部署的人手,梁宫的禁卫军实力并不容小觑,单是任胥一人,他便没有把握一定胜他,上回在他手上栽了跟头吃了暗亏,萧战并不想再同他比试第二回,何况以众敌寡,这场战并不公平。
“放我出城,我将你们的女儿放在长安太玄门外十里长亭。”
长亭那里定有后路,一旦纵容萧战,他极有可能冲出包围圈冲出长安而去,平南王兵败城溃,萧齐功不可没,如今受封在即,若是萧战能动之以情,说动萧齐,说不准又是一番风波要起,任胥眼眸一暗,自知此事要答应,并不简单,可女儿被人握在手里,若是今日婵儿被人劫走,他定不会饶了东宫那帮废物,还有马阳这个不知死活的所谓亲戚。
任胥还剑入鞘,侧身一让,“我答应你,但你也要记得,伤害郡主的代价。记着,平南王已下死囚。”
萧战的目光变了变,“一言为定。”
萧战从花圃里越身而出,此时怀里的小婴儿忽然醒来了,仿佛知道自己离开了父母的怀抱,到了坏人的魔爪里,开始哇哇啼哭。
哭得盛迟暮和任胥俱皱了眉头,盛迟暮更是不忍,直伏在任胥肩头,他能察觉到绣衫在一点一点濡湿,他伸出手在盛迟暮肩头拍了拍,“留在这儿。”
她怎么能放心得下,轻轻摇头,“不要,我跟着你。”
任胥率领众禁卫军,兵器纷纷相向,跟着萧战一路从太玄门出城。
秋郊野外,满天星子闪烁。
紫雾隐约,露出长亭模糊一横,风飒飒地吹过满亭木叶,荒原外透着一股凄冷。
萧战纵身跳入长亭,那尽头拴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萧战不可能什么退路都不留便孤身入宫,禁卫军要奔上来,萧战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众人皆大惊,难道萧战就要抱着小郡主逃跑?
任胥大步冲了过来,“放下郡主!”
萧战哂笑,将怀里的任婵往天上一抛,盛迟暮花容失色地“啊呀”一声,急急地要扑过去,但她的速度慢,而且隔得太远了,眼睁睁看着女儿从天而落,禁卫军顾不得夹紧马腹冲出亭外远去的萧战,一哄而上要抢郡主,任胥当前抓住襁褓,将女儿抱了过来。
女儿到了任胥的怀里,反而不哭不闹了,安静地睁着眼睛瞅着,漆黑圆润的眼珠,像饱满的蘸着水的葡萄,好像要父王把她再抱起来颠一颠。
此时盛迟暮跌跌撞撞地赶来,将女儿抢着抱入怀里,任胥转头,望着星空下远去的神情,拔剑出鞘,“若抓到萧战,原地射杀!”
“诺!”
任胥的脸孔寒得令人不敢近前,这大约是太子殿下第一次生出如此怒火,阿三阿四不敢马虎,把手一招,“跟我来!”
于是禁卫军撤了一半跟上去,前方自有配马匹行装的驿站,夜色深浓如墨。
盛迟暮将脸颊贴着女儿的脸,女儿小脸冰凉,只是咯咯直笑,余悸未消的盛迟暮看到徐徐转过身的任胥,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猜到他为了萧战生气,站在任胥的立场上,萧战该杀,而且必死,但女儿平安脱险,总算萧战守了信用,她心里庆幸之余,竟有一二分感激,虽然明知萧战也是掳走女儿的凶手,只好在有惊无险。
一路上任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直到回宫,哄着女儿歇下了,任胥去了一趟宣和殿,回来时仍然不怎么有兴致,盛迟暮迎上前来,伸手替他除衣裳,纱帘后头的浴桶里氤氲出缕缕烟雾,朦胧静谧的寝殿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她替任胥脱了外裳,就着温暖的烛火,抱住了他的窄腰。
“好了,没事了银修。我让太医查了婵儿,没有任何损伤,方才统领大人也来查了,说是萧战混入马阳的家丁里跟着进来的,查清楚就没事了,以后对外头来的人都谨慎些,不因为他是皇亲就疏于盘查,应当是不会出乱子的。”
任胥嘟了嘟唇。
当然不是为了这件,他方才大显神威,当着马皇后的面儿将马阳打入了牢狱,明日候审,那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他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人生气。
只是,“我吃醋了。”
第69章
盛迟暮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镇定下来仔细回想, 任胥提剑来救自己,那之前萧战对她威胁的举止,虽然实是威胁, 但看起来应当是有点暧昧的, 如果任胥再听到自己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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