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盛迟暮转过身,躲过他的目光,脸颊到耳后都滚烫一片,“不用了。”
任胥这才作罢,拉着她的手到小院里歇憩起来。
昨晚轻红在这边置了张美人靠,盛迟暮坐在上边,任胥就挨着她坐,盛迟暮怕他又动手动脚的没正行,往旁边挪了挪,谁知任胥又挪了过来。
她咬牙道:“殿下,你不用靠这么近。”
任胥拉住她的小手,眉眼张扬,“我让御药房的胡太医给你配了好些药,你都用过么?我真怕你到时候说要给我找一两个小妾,像萧战那样。”
大梁晋安帝只有一位皇后,帝后恩爱,所以不少朝臣和百姓都争相效仿,但三妻四妾到底还是积习,轻易改不得,萧战纵有几房小妾,但他还没有正房嫡妻,想巴结他的还是会见风使舵将美人送上。
盛迟暮自幼时在湟水与他一别,这些年便没怎么见过面,算是半个陌生人,听任胥频频提到他,心下却不得不想,任胥到底为了什么这么不放心萧战?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除了自己,他也不许长乐公主同萧战走得近。
思来想去,盛迟暮却想不透:“都用了。我是守信的人,两年之后,要是你……可以随便娶侧妃。”
明明说到这儿,气得连敬语谦辞都不用了,嘴上挺大度,任胥忍不住漾起了薄唇,淡淡地笑,“暮暮那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抬头望天,风轻云淡,天朗气清,真正是个晴天,暖到人心窝子里去了。
盛迟暮虽未改色,却忍不住暗中惊讶。
任胥笑着扭头看她,眼底有斑斓灿烂的日光,还有灼灼风华,“你威胁我不准找女人,凶巴巴的,吓了我一大跳,你都忘了?”
饮酒误事,盛迟暮再度领教到了,悔得耳根通红,慢慢地侧过一截身子,嘴硬道:“酒后胡言,不论我说了什么,殿下都切莫放在心上。”
橙红的叶飘到石阶上,暮秋初冬的时令,正是半冷,她的衣衫稍显单薄,想来长宜来得突然,盛迟暮来不及系上大氅,她体寒,最畏冷,任胥忽然从背后拢住她纤细如柳的身子,温热硬朗的胸膛一下将烙铁般的滚烫熨到了心底。
任胥有些难过,“暮暮说喜欢我,原来也是胡话,不能放在心底里?”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盛迟暮被他暖烘烘的火炉熏着,内疚起来,语调颇有些理直气壮地反口道:“我若是真说了的话,这句……殿下就当真好了。”
别扭的暮暮。
任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吓得对岸的侍女宫人花容失色作鸟兽散。
盛迟暮耳根子软,脸皮子薄,在宫里头不是什么秘密了,任胥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微红的脸蛋和嘴唇,只想着再亲几口,还是顾及着在外头,抱着她脉脉地温存着,也不怎么愿意动弹了。
盛迟暮忽问:“我听说了父皇欲将皇姐许配给萧战,你方才去了,没与他起冲突么?”
任胥“嗯”一声,喉结滚动,盛迟暮被发旋又被吻了,他沉声道:“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定能兵不血刃把这门婚事搅黄了。”
盛迟暮讶然。
任胥又道,“其实任长乐年纪在这儿,这么大早该嫁出去了,但偏偏脑筋不开窍看上了萧战,做弟弟的也很头疼。”说罢又趁机偷亲她,“幸得暮暮你眼光好,挑中了最好的夫婿。”
可是这个“最好的夫婿”并不是盛迟暮挑的,明明是他们家用圣旨强娶的。
难道她敢抗命不成?
盛迟暮微微一叹。
任胥圆了眼睛,“不要觉得我是可以找茬,萧战那个人,你看他娶这么多小妾,内宅里头到处是女人,可他能安抚好这些深闺寂寞的女人们?前不久听说就闹了个上吊的,任长乐虽然性子蛮横了点,可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不能受这个气。”
盛迟暮点头。
任胥惊讶,“你也觉得我说得对?”
盛迟暮若有所思,“我想没有女子真心愿意将夫主分一半给旁人吧。萧战同我没有干系,不觉得有什么。殿下也可以娶侧妃,可我总会不舒服的。”
这就够了,暮暮。
这样的感情,再多出每一点对他而言都是惊喜。
所以盛迟暮你不知道,当我被姹嫣揭穿从灌木后走出来的时候有多欣喜若狂,这辈子终于是轮到萧战尝一尝那爱别离求不得的滋味了。
要说任胥这辈子最感激最想报答的人是谁,那一定是慧眼识珠的马皇后,找的媳妇是一等一的好,真是知子莫若母。
任胥将盛迟暮拥紧了一些,咬她耳朵,流里流气地撇唇,“尽快怀上什么事都没有了,暮暮,今晚我们再努力。”这句话让盛迟暮略微惊恐地挣动了一下,任胥却故意歪解她的意思,“暮暮不用担忧,我相信天道酬勤,只要肯下功夫,老天爷会看在眼底的。”
……
任长乐有个听说书的习惯,喜欢茶楼里那些怪事,说来夸夸其谈,萧战也是投其所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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