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他说什么了,看到他憋红了一张俊脸,又求又哄的,觉得好玩,“好啊。”
“不过,不许欺负……欺负我啊……”盛迟暮甜甜地靠在他的胸口,“我打不过你,可我爹爹和我大兄二兄都很厉害,小心他们揍你啊……别欺负我……”
任胥一张脸变幻莫测,他和盛曜、盛昀都打过架,最后挂了一身彩,确实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毕竟从小到大,养尊处忧的太子殿下可是连蹭破皮都叫太医院忙得底朝天的。
最后,他狠了狠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两口子的事,他们爷儿仨管不着!
他就是要欺负她,别的可以让,这个不行!
这么柔软黏糊的暮暮,要多久才能看到一次,喝醉了,才能看到她的憨态,可他心疼她,不想她再这么醉了,那就这一次吧。
任胥爬起来,将盛迟暮抱在怀里,一步步往象牙床走过去。
木板吱呀,一晃又是大半夜。
齐嬷嬷和姹嫣哪里敢睡,早趴在外头听壁角了,中途好几次传来太子妃娘娘隐约的抽泣声,柔柔的又软又媚,像只无力地趴在枝头的猫儿,春雨无数次洒下,它就只能无助地攀着树枝婉吟。姹嫣听着不住捂着嘴儿笑,“嬷嬷,成功啦,咱们再也不担心了。”
说完,她又轻笑道:“我可以同娘娘复命了。”
齐嬷嬷“嗯”了一声,拉着姹嫣便走,“咱们先回去睡一觉吧,咱们明日起得晚,殿下和太子妃只怕更晚。”
“那也是。”
盛迟暮醒过来的时候,头疼得要裂开了,全身仿佛要被揉散了,胳膊和腿都不是自己的,有几处疼得教她脸红。这种酒醉的感觉她不陌生,早几年前,她第一次饮酒是在父亲大人的庆功宴上,因为叔伯敬的酒没办法回避,所以只能喝了,于是后来便醉了,回到府中据说闹了不少笑话,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府中那些人那么开心,提起这事便忍俊不禁,但她脸皮薄,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怎么碰酒了。
没想到昨晚齐嬷嬷给她端了一碗米酒来,她吃了几口,觉得清甜浓香,忍不住多尝了一点儿,然后就醉了……
再然后,只记得任胥来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但是出嫁之前,该做的功课她也都做过了,这种情况就应该是……盛迟暮微愕,一扭头,翻身过来,只见外头朝里睡着一人,正是脸色红润,额发还湿漉漉贴着脸颊、连睡梦里都是一脸餍足的任胥。
“你……”盛迟暮吃惊地捂住了嘴。
昨晚,昨晚他们……盛迟暮腰酸腿疼,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任胥。”
他还没有醒,盛迟暮用手指推他的肩膀,很快,任胥模糊地睁开眼睛,一看到盛迟暮,傻兮兮地一笑,伸手将她抱了过来,“再睡会儿暮暮。”
“任胥。”
盛迟暮又唤了一声,才发觉不对,自己怎么又对他直呼其名了,可是,竟然意外觉得挺顺口的,像唤过无数遍?
任胥嘟了嘟唇,“嗯,我有点累,暮暮你不累?”
累啊,不光累,还疼。盛迟暮无声地张了张唇,没想到任胥竟然趁人之危,还、还那样欺负自己,盛迟暮又微微有些羞恼,推开了他,艰难却坚定地爬下了床榻,任胥只觉得手中一空,这下惊得睡意全无,忙扭头去找盛迟暮,她眼下就穿着件揉皱了的素纱衫,薄如蝉翼,掩着那玲珑曼妙,他暗骂自己禽兽,狼狈得跟好几年没吃肉的恶狗似的要,一定弄伤她了,任胥要下床,却发现自己没穿裤子,忙又套上来,跟着从背后抱住盛迟暮。
“暮暮,你别生气,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这场景既荒谬又熟悉,两天前在河边他也是这么说的,那时候盛迟暮怎么回答的?她想不起来,就是现在全身疼着,让她有些心慌意乱,“我没事。”
“不行,你还是初次,昨晚,昨晚是我孟浪了,一定伤了你。”任胥说罢,十分严谨地抱了娇妻回床坐着,将她置于膝头,便要掀她下裳检查,盛迟暮咬牙推开他的手,任胥愕然,“暮暮?”
“不许看。”
“可是……”
“没有可是!”
盛迟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敢顶撞任胥,但莫名就是爽快,好像闷了许久的气一下全撒出来了。
任胥被唬得一动不敢动,半晌,才挤出一句:“我都……看完了啊。”
“……”
门外传来齐嬷嬷敲门的声音,“殿下,太子妃娘娘,起身了么?奴来伺候洗漱了。”
盛迟暮看了眼自己这副形容,情知不是时候,便道:“嬷嬷过会儿再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一大声便显得有几分哑,像哭过无数场似的。盛迟暮又是心惊,又是羞怒,又是无措,好容易等齐嬷嬷应了声转身走了,任胥又委屈起来,“暮暮,你更恼我了是不是?”
萧战那事儿还没过去,转眼又得罪了她,任胥虽是一直有那念头,可也不敢胡来,一直想等盛迟暮真的不气了原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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