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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长安迟暮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不分明,正想叫齐嬷嬷去探一探,齐嬷嬷“哎”地应了一声,小步下楼去了。整座集雅轩里的看客都盯着作画的二十个人,不时交头评论一番,盛迟暮呷了一口盏中甘茶,那个长姿峻立犹若秋水长泓的男子,是她的夫君呢。

    他不知道,他静下来沉浸在一件事里的时候,会让人不自觉心跳加疾。

    一幅画作罢,老板这群人等着,桌上的焚香断了好几截,龙涎香缕缕伴随着烟灰被风揉散。

    任胥将画笔放入笔洗中,沉默地退到了一旁。

    投石头还没开始,青衫文士看了眼任胥的画,目光复杂:“公子,你这画,怎么戴着斗笠不见美人脸?”

    仕女图没有美人脸,这算什么画?

    任胥扯了扯唇,笑而不答。

    心里吐露了答案:我只画,当我想到她的时候,她在我心底的模样。

    老板吆喝了一声,投石子开始了。

    一对对的人从二楼下来,自守着彩头的大汉身旁取过裹了红绸子的石头,走到画作面前,开始放石头。

    任胥沉默不应,箱子里的红石头愈发愈多,与身旁文士不相伯仲。

    他隐隐有些高兴和得意,这么多年了,还是宝刀不老啊。

    但就在这时,有人不下来,从二楼人群挨挨挤挤之处,稳而准、飞快地掷了一颗石头!

    “殿下小心!”任胥身旁的护卫依照规矩退到了一丈开外,倒是敢来放石头的齐嬷嬷眼睛尖,立即大声喊叫了起来。

    跟着便是一阵慌乱,盛迟暮和程令斐也是一惊。

    那石头不偏不倚朝任胥飞了过去,护卫拔剑不急,猛地冲上去。

    齐嬷嬷前脚赶到,趁任胥一回头,一把将他推开了,那石头砸到了齐嬷嬷的胸口,她“哎哟”一声,惨叫了起来。

    任胥惊讶地托住她,“嬷嬷,你怎么了?”

    此时集雅轩里沸反盈天,四顾着寻找凶手,有人露出了恐慌之色,手忙脚乱之际,盛迟暮拎着裙摆步履轻快地下楼,程令斐随同剩下几个护卫也跟上来了,任胥见状,将齐嬷嬷的手交到护卫手里。

    齐嬷嬷被砸得“哎哟哎哟”喊痛,护卫见她痛成这样,皱眉道:“殿下,怕是早有预谋的。这石头要是砸中了脑袋,非死也伤。”

    任胥之于集雅轩是常客,这么多年,从未闹过这事,说集雅轩串谋刺客他不信,但是……

    盛迟暮赶来时,从地上拾起了砸到齐嬷嬷那块石头,放在掌心掂了掂,胸口微微起伏,“殿下,是银子。”

    不是石头。

    同样大小的银子和石头,银子的分量要重太多了,如果掷出银子的人有足够的内力,一击之下,极有可能致命。

    盛迟暮揽住齐嬷嬷的身子,幕篱的前檐微微一低,“殿下,彩头迟暮不想要了,带嬷嬷回去治伤要紧。”

    “嗯。”齐嬷嬷为了救任胥受伤,这个人情他记得了。

    任胥也不用跟集雅轩的老板告辞,直接带人走了,几人搀扶着齐嬷嬷,将她送上马车,齐嬷嬷脸色惨白,喘息不止,一直捂着胸,任胥让人策动马车,身后一名护卫走过来,“殿下,集雅轩的老板方才说,发生这等事,很对殿下不起,方才派人点了石头数,殿下得的石头最多,故而差人送来了这个。”

    说罢,一只精致的雕刻了双鹤衔花的楠木椟被递了进来。

    任胥伸手接过,翻开木椟盖,里头正躺着一对儿翡翠绿玉的耳坠,湖绿的光泽温润莹然。

    任胥道:“替我谢过老板了。”

    护卫退了两步,道:“小程公子还在,殿下有什么话交代么?”

    任胥正要说话,身后齐嬷嬷却哼哼不止,痛苦万分,他抿唇道:“不用了,你给程令斐带个口信儿,本宫过几日出宫找他赛马。”

    “诺。”

    马车缓慢地向梁宫而去。

    天色黯淡,到了时辰,长安便禁了烟火,此时长街上除了闪烁的花灯,再没有绚丽明亮的东西,盛迟暮一心照顾着齐嬷嬷,完全忘了他说的那些“会喷火的猪”、“会下水的兔子”什么。

    原来出来玩,是如此惊心动魄,累得嬷嬷受了伤,也没什么好的。方才看到那石头砸向任胥,她也跟着紧张了一阵儿。要是任胥在宫外头受了伤,又适逢新婚之际,旁人怎么看她?

    胡太医又被满面悲怆地拎着药箱子赶来了,但他是个男人,不方便检查齐嬷嬷的身体,便让盛迟暮代为看了,齐嬷嬷躺到了榻上,仍旧惨呼不止,连声喊痛,直到盛迟暮揭开她的亵衣,看到那胸口一团黑紫的墨团大小的伤,不由又惊又痛,“嬷嬷……”

    “太子妃娘娘,伤口是泛青,还是泛紫?”

    胡太医背着身子,听太子妃娘娘的口气,这老嬷嬷伤得很重。

    三个人在房中折腾了好一阵儿,胡太医总算是让齐嬷嬷稍微安定了会儿,齐嬷嬷敷了药膏,倒不是特别疼了,只是伤处仍然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药,咕哝着骂道:“别是个老庸医,看也不看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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