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手?!
说到这儿,初盈脑中突然火光一闪,抬头看向婆婆,婆婆眼里也有思索之色,半晌婆媳俩对视一眼,但是谁也没有多嘴。
过了片刻,还是初盈先开了口,“娘先歇着,我带着人送二弟妹回房去。”
“也好。”谢夫人点了点头,起身道:“我跟你去看看老二媳妇。”出了屋子,给哭得一脸泪的儿媳递了块帕子,“别哭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盛二奶奶原是抽抽搭搭的,被婆婆的话一点,继而想起丈夫来,皇帝如此得雷厉风行,是因为被太后所逼迫吗?
要是太后盯上了傅家,那么丈夫的官职……,想到这儿,恨不得再次晕死过去。
初盈亲自送了人回到二房院子,交待了丫头们,方才抽身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不停琢磨,放佛要抓到什么关键了,却又有点飘忽,皱着眉头进了自己的屋子,弄得丫头们战战兢兢的。
偏生等到中午谢长珩也没回来,午饭都没吃好。
用晚饭消了食,初盈让人端了两个大火盆进来放着,自己钻进了被窝里,皇上现在羽翼未丰,对傅家和谢家还用得着,按理说应该多有偏袒才对。
即便是迫于太后的压力,也用不着下狠手吧?
这其中……
简妈妈端了红糖银耳莲子甜水,坐到床边,“天冷,再喝一碗这个。”等人喝完接了碗,又给清水漱口,递了帕子,“亏得咱们没去做那些生意,即便赚了几个钱,也是商贾所为上不得台面……”
“妈妈,等等。”初盈抬手打断她,总算叫自己抓住点什么了。
本朝律例,官员以及家眷一律不得经商。
但说是这么说,放眼满京城的各色绸缎庄、珠宝店,米铺、面铺、饭馆子,大凡开着闹市中生意热闹的,谁家背后没个达官贵人?
便是孙家,只怕也少不了有人倒手这些。
都是在河边走的,你嫌我裤管儿湿,我还瞅着你鞋破呢。
难怪孙志高彻查米铺案子,丈夫一点都不着急,不过此刻应该够忙活的,不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只怕最后就被孙太后压下去了。
谢家都赔进去了那么多了,怎么着也得让孙家吃点亏才行。
等到晚上丈夫回来,初盈忍不住对他说了。
“不是叫你别去想吗?”谢长珩嘴里这么说着,却并没有带出责备的语气,只是替她捋了捋碎发,淡声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心里想什么都不要紧,旁人是一个字也不能说的。”
“我知道。”初盈扁嘴,不满道:“可是你不是‘旁人’啊。”
温暖的烛光映照之下,谢长珩神色特别柔和,眼睛有光芒一闪一闪的,带出春风化雨般的微笑,“你说的对,以后有什么话都跟我说吧。”
初盈近来和他越发得亲密,随意了很多,歪过头去,“坏话就不说了。”言毕,自己又忍不住吃吃一笑。
那笑声清脆悦耳、震人心弦,仿佛林间的小溪水一般“淙淙”流过。
谢长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柔和、很温暖、很宁静,但却叫人宁愿沉溺下去,希望此一刻的时光无限绵长。
是喜欢吗?他想起从前妻子提出的问题,大概是吧。
******
孙志高行事颇有几分孙太后的风范,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米铺查封之后,把相干人等叫来审问,很快定下各自罪行。
傅家女眷在米铺入了份子,但马氏和金氏二房的人,初芸则是已经出嫁的女儿,最后受到牵连的,自然是傅文泰和汪宗元。
傅文泰有个六品飞骑尉的虚职,汪宗元是个九品芝麻小官,都为此被免了官职,更不用说处在风口浪尖的谢长盛,当即落了个免职待诏。
甚至牵连到傅文渊和谢长珩,也受到了皇帝的申斥。
而主犯程贵出售大米惹出了命案,但并非蓄意谋杀,处以杖一百,赔偿烧埋银五十两银子,以及关闭店铺的判决。
那程贵虽然正当盛年,可惜并非练武体壮之人,哪里受得了这一百杖?烧埋银盛二奶奶赔过了,可是衙役们却要下血本打点,不然只怕命都要送在里头。
不过这么一折腾,本来就拮据的家更加清贫如洗。
“啪!”的一声脆响,程贵的手落在雨桐的脸上,可惜一动弹,扯得屁股周围一阵生疼,呲牙咧嘴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悔不该信了这妇人的话,为了省下几十两银子,惹来这泼天大祸,眼下家里值钱的都卖了,银子更是没剩下几两。
雨桐也是丢魂落魄的,以她的见识,断然想不到会牵扯出这么大的祸事,挨了打还不敢走,小心翼翼递了热帕子过去。
“玉姐儿还没嫁人呢!”程贵一声冷笑,厌恶道:“你少在这儿跟我充夫人娘子,家里有什么活赶紧去干,要是笨手笨脚的,回头就把你拿去卖了!”
如今没有进项,家里哪里还请得起伙计仆妇?吃饭穿衣洗东西打扫院子,凡事都靠媳妇和女儿的两双手,只等养好了伤,赶紧回乡下做点小本生意。
雨桐茫然的出了门,看着小院里的飘落的细碎雪花,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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