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
孩子?不由看了看丈夫,分居一个月竟然有了生疏的感觉。
不由想起母亲,那时候得知何九儿要被父亲纳妾,第一反应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如何照顾好自己的子女,如何坐稳正室的位置。
那些少女情怀,大约早就被生活琐事消耗殆尽了吧?
“在想什么?”谢长珩看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像是汪着水一般,配上白皙莹润的皮肤,越看越忍不住目光流连。
只是那清澈的目光,很快就顺势低头下去回避开。
“还在生我的气?”谢长珩低头问道。
“没有。”初盈捏住绣花针,把花样递到他的面前,问道:“梅花好?还是竹叶君子好?我想着竹虽然是淡雅的,但是用得多了,便想换换,再说这件袍子是过年用的,花哨一点看着喜庆……”
“阿盈。”
初盈听他叫得亲昵,心里却只觉得不大顺气,语音略顿,又道:“原本还想给你做双厚靴子的,可是我手脚慢,便让秋绫去纳鞋底了。”
“阿盈!”谢长珩捉住她的手,“先听我说。”
初盈没有抽出手,淡淡道:“你说。”
谢长珩一时怔住,妻子突然不闹小性子了,表现的格外冷静,本来是对的,为何自己反而不习惯了?
原本想好的话,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倒是初盈先开了口,“雨桐是打小服侍你的,十来年了,从来没有在你跟前办错一件事,你信她这也是人之常情。”又道:“你怕因为一个姨娘的事,最后坏了我的名声,所以才想把事情压下去,都是为了我好。”
还说什么?说来说去都是这些。
谢长珩要说的话被说她尽,一时沉默无言。
初盈不想再说下去了,抽了手,起身道:“累了,我去躺一会儿。”
谢长珩被晾在一边,自己坐了会儿很是没意思,想要找妻子说几句,又觉得自己有点罗里啰嗦不对劲。
索性去了书房,拿了长剑站在梅花树下舞了一阵。
平安低了头,再旁边端茶倒水小心伺候,眼下都已经彩霞满天了,公子爷还跑来书房舞剑,分明是就是来散火气的,哪里还敢不小心?
“唰!”一声清脆的收鞘声,谢长珩手中的长剑已经入鞘。
平安一溜小跑过去捧了剑,看了看旁边,“茶已经泡好了。”
谢长珩端起茶,“咕咚咕咚”大口喝了几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进屋,又唤平安道:“研墨。”
自己走到书案边坐下,微微出神。
平安跟另外一个小厮如意对了对眼,彼此心知肚明,连个人手脚飞快,一个取了上等的白纸出来铺上,一个赶紧添了清水急急研墨。
饱满的墨汁从笔端落下,似乎带着主人的情绪一般,龙飞凤舞、遒劲有力,连着写了好几张纸,走势终于稍微舒缓了一些。
平安正要松一口气,哪知道谢长珩又撂下了笔,吩咐道:“钧天桐木琴拿出来。”自己走到旁边的水盆边,沾了绿豆面洗了洗手。
平安对着如意挤了挤眼,两个人赶忙去开柜子拿琴。
叮叮淙淙的琴声悠扬响起,似那山林间的小溪缓缓而流,清脆悦耳,然而没过多会儿,渐渐地好似汇入了江河,变得气势磅礴起来。
琴音越拔越高、越走越险,叫人听得不由提起心弦。
“叮!”不知何故,那琴声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吓得平安和如意一哆嗦,又赶紧站直了身体,垂下了眼帘。
谢长珩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手还放在琴弦上,但却没有再弹的迹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问:“平安,我最近是不是不大对劲?”
平安一脸苦色,一句话在嘴里挤了半天,“小的……,没、没看出来。”
第二天,正好赶上谢长珩在家休沐,一身家常的半旧莲色长袍,腰间白玉带,一头青丝衬得眉眼分明,正从里屋跨步出来,“走吧。”
初盈便将手炉递给了凝珠,起身跟了上去。
还没出门,谢长珩先扯了扯初盈斗篷上的帽子,一圈雪白的兔儿毛,把那巴掌小脸圈得更小了。
“大爷、奶奶走好。”秋绫声音清脆,生怕满院子的人听不到似的。
谢长珩自己披了雪紫色的大氅,初盈则是娇俏的海棠色,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出门下了连廊,两人的背影被素白雪地一衬,倒也十分般配适宜。
刚到上房门口,谢夫人便连声道:“快进来,外头雪花乱飘呢。”
初盈跟在谢长珩后头行礼,末了笑道:“还好,不是太冷的天。”待婆婆示意,方才从凝珠手里接了手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
谢长珩问道:“娘这几日可还睡的暖和?”
“暖和,暖和。”谢夫人与苏妈妈一笑,“天天有儿子儿媳围在跟前,我这心里能不暖和吗?”又回头道:“你们先喝两口热茶,暖暖胃。”
“哟。”盛二奶奶人还没有进门,笑声先飘了进来,“大哥大嫂来得真早。”仿佛只有这样说了,才能掩饰她没有第一拨过来,又笑,“娘有什么高兴事呢?”
谢夫人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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