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说:“这家伙八成是废了。”
关忆北只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大概也许已经是废了。
他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闻到她身上的馨香,突然就理解了池勒川那句“一闭眼就是一辈子”的意思。
他只是抱着她,跟她也不过是师生关系,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跟她说了喜欢之后,她会不会像对待那个摆蜡烛的毛头小子那样冷漠厌烦。
可他偏偏要去肖想。他可以拉她的手,可以抱她亲她,可以跟她在床上翻滚,可以牵着她的手走入婚姻,可以跟她生两个孩子,可以一起闹腾腾地养儿育女,然后孩子们长大成人离巢而去,他跟她白了头,一直厮守到终老。
这些画面光速从他脑中掠过,一眼到老,而现实是他不过是在雨里抱她防止她的鞋子弄湿罢了。
他这么多年对男女之事都提不起兴趣,看着池勒川为一个女人朝思暮想他只能表示理解却无法感同身受。哪知道如今只见了她两面就像猛虎出了闸,才知道喜欢是种什么感觉。
喜欢就是,抱住了,就再也不想放了。
关忆北收紧了胳膊,趁着她还吓着的时候,用力地抱她,还谨小慎微地把脸朝她的耳后凑近些。他偷偷地吸了口气,不知道她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香水,牡丹花加柑橘的味道,香得他想醉。
莫羡起初吓得够呛,怕摔,就用胳膊紧紧搂着关忆北的脖子,身子被他托稳了,惊魂普定之后,才发现她被他抱的姿势特别不雅。
她双腿叉开着,夹着他的腰,像只树袋熊。而他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臀,裙子盖住了他的手,他的手跟她的臀之间只隔了一条蕾/丝的底裤。
几乎等于他就是在摸着她的……
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就这么被他碰着了,就算他是无意的,她还是着恼。
她立刻松开腿劲儿,反手去拉他的胳膊,低喝:“放我下去!”
关忆北却问:“现在下去?你想站在水里?”
莫羡低头往下看,发现他是站在水洼里的。那水深得淹没了他的鞋,混着泥浆子,水面还漂着些枯叶残枝,甚至还有一只惨死于车轮下的老鼠尸首。
画面很血腥,恶心得她想吐。
莫羡立刻抬起头,咬着嘴唇瞪他。
关忆北耸肩,露出个他也很为难他也不想这样的表情。莫羡瘪着嘴,扭头四下看。他们现在处的位置离来处更近,他两步就能跨回去。她就面朝着来路命令他:“快到那边去!”
关忆北暗暗扬眉,拔脚就往反方向走,莫羡“哎”了声,急忙问:“你怎么去这边啊?”
他不回应,故意踩空一脚,身子颠了一下,莫羡惊叫,怕掉到水里,急忙抱紧了他的脖子往他身上爬。
她的马尾扫过他的鼻子,又是一阵馨香扑鼻而来。关忆北偷偷勾起嘴角无声偷笑,抱稳了她,说:“别怕,说过了不会让你掉到水里。”
“那你快点儿走啊!”她没好气地说。
他其实也挺矛盾的。他本心想走得慢些,多抱她一会儿。可又不得不走得快点儿,因为这样抱着她,她又软又香,还是这个姿势,真挺要他的命的。
他不断告诫自己手不要乱动,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托着她就好。他手底下摸到的是最让男人朝思暮想的地方,他知道一旦动了她,性质就变了,待会儿不好说。
他得感谢老天,给他这么好的机会体会她触感绝佳的小屁股,也得怪老天,让他受禁/欲的折磨,美人在怀还得装成柳下惠。
就这么不急不缓地煎熬中终于走到了干的路面,他小心地放她下来。
脚一沾地莫羡立刻跳开了两米,双手死死压着后面的裙摆,红着脸瞪他,只是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瞪不出唬人的气势,又羞又嗔,端端地只能诱人心痒,乱人心神。
关忆北把手背到身后,控制好表情,状似无辜地看她,眼神倒是显得很坦荡。
莫羡瞪了他半天自己先泄了气,她以为他是无意,只得自己吃了哑巴亏,转过身继续朝前走了。看着她气哼哼的背影关忆北又开始偷笑,他用手指搓了搓手心,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弹软触感,他想这个月大概不会舍得洗手。
她兀自往前走着,小雨却还在继续下着,打在她的白色衬衣上,他怕她白衬衣湿了变透。他回头找她的伞,发现伞挂在水洼那头的路基上。
这时候他才发现水挺脏,刚才抱着她的时候神魂颠倒的,还当自己踩着七彩祥云呢。
他也是有点洁癖的……可回头看她肩头已经湿了一片,便咬牙三步并做两步淌着水走回去,弯腰捡起伞,又回头追她。追上了,帮她打伞。
一路上莫羡都是气哼哼的,不肯说话。关忆北心知占了人家便宜,便也什么都不说,弓着腰替她打伞。
两人终于走到了学苑超市,关忆北收起伞甩了甩水,弯腰把伞放到门边的脸盆里,起身后对莫羡说:“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
莫羡抿唇,偏过头不睬他。
关忆北解释:“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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