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不只在五官之间,而是一切皆尽善尽美,连鬓脚、耳珠、眉毛、牙齿、手指、肩膀,甚至是双脚与脚趾,都无瑕可击。”
他越看越迷,一颗心砰砰直跳,手下捏紧了伞柄,不觉朝她靠近过去。
“关老师。”她低着头叫他。
他的鞋尖踢到路基上。
一瞬清醒,关忆北便有些狼狈,忙把脸别开看向别处,抬手抹了把脸,低低地“哦”了声。
“你们……”莫羡咬了下嘴唇,试探地问,“是不是抓到不及格的学生,就会有奖金?”
她这莫名其妙的脑回路让关忆北愣了足足两秒。
“如果是有奖金的话,我可以给你双份,你放过我。”她诚恳地说。
顿时所有的旖旎都被灭得无影无踪,关忆北有点哭笑不得,问她:“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些?”
“我有个同学所在的学校是这样。”莫羡小声说,偷觑了关忆北一眼,没见到他有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悄悄松了口气。
关忆北摇摇头,说:“你也把海城大学看得太龌龊了些,这里不会有这种误人子弟的规定。”
莫羡撮了下嘴唇,不做声了。
关忆北陪着她走了一阵,又教育道:“以后别胡思乱想这些,做人要行得正站得直。还有,酒水销售的兼职别再做了。你是女孩子,酒吧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不适合你去。”
莫羡只是“哦”了声。
针对他前面的教训她当耳旁风了,她高中同学所在的大学确实有这种规定,又不会因为她想与不想而改变。
至于酒水销售的兼职,她本就没打算继续做下去的。那个兼职晨昏颠倒,太累。现在钱已经小赚了一笔,有了资本以后,她打算大二的时候再去找别的项目,好让钱生钱。
可关忆北以为她这样回应不过是敷衍,就拧起了眉头。想要口头教育一下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正走着,伞被往上拉了拉,他不知道她拉伞是想做什么,扭头去看,入眼却是她的膝盖。
她怎么突然这么高了?他诧异,往她脚下看,发现路基比刚才高出了不少。
原来须臾间他们已经走过了坡顶,而下坡的路基比上坡的高,高到他抬头间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裙底风光……
底裤是粉红色的……
侧面是透明的蕾/丝……
肌肤吹弹可破,他几乎能闻到她的体香……
禽兽不如全是靠想,真做他却做不来。
关忆北立刻别开眼,迅速往旁边跨了一步,跨出了雨伞遮挡的范围。雨又落在眼镜上,他心烦意乱地把眼镜摘下来在外衣上擦,心里头骚/动不已,身上发热。
莫羡抬手扶了把伞缘,莫名其妙地看着关忆北。刚才她越走越高,头顶到了伞底,所以往上拉了把伞,结果这位关老师却跨出去淋雨。
他不会认为她是故意来抢伞的吧?她便叫他:“关老师?”
关忆北又把眼镜戴上了,深吸了口气,回头对她艰难地笑了笑,说:“雨小了,伞你一个人撑吧。”
说着,他把伞柄递给她。莫羡眨眨眼,把伞接了过来。
雨确实小多了。而且她高出他那么多,两个人再撑一把伞确实不便。他既然自己放弃了伞,她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只是他脸上的神色诡异,她很不明所以。
再走下去的时候,关忆北一直在前面,莫羡跟在后面,照旧的是,关忆北在路上走,莫羡在路基上走。莫羡总想跟他说说考试的事儿,无奈关忆北关上了交流的门,她盯着他的后脑勺满心的无能为力。
一路走出去近百米,她看他不住地摘下眼镜在身上擦,就从挎包里拿出纸巾,叫他:“关老师!”
关忆北停下脚,回头看她。她发现他的头发湿得打绺,就又从包里拿出了手帕,快走了两步到他旁边,蹲下身子把手帕跟纸巾递给他。
现在很少见到女孩子用手帕的,关忆北端端地看她手里的东西,没接。莫羡用下巴夹住伞柄,收回手来把纸巾包撕开了,又递到他跟前。
“您擦擦吧,您眼镜上有水,头发也湿了。”她说。
关忆北把东西接过来,勾了勾唇角,说:“谢谢。”
“不客气。”莫羡说。
关忆北转回身顺手把手帕塞到裤兜里,抽出纸巾来擦擦眼镜,然后继续往前走。
手帕是给他擦头发的啊,他揣起来干嘛……莫羡撅了撅嘴,没出声,继续在后面跟着他。
他们走到坡底,有一段路不知道因为什么路面残破了,积了不少水,连带路基都缺了一块,像一排整齐的牙齿突然掉了一颗。
关忆北在水洼前停下了,双手叉起腰看看前面。目测这水洼有两米宽,一步是跨不过去的,中间得垫上什么方便落脚的东西,才能分两步跨跳过去。他又看路基,缺口的地方大概一米宽,他倒是可以一步跨过去。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找块石头什么的扔到水洼里落脚借力,或者直接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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