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高了不少:“却又不是太过聪明。所以本宫容的下你。”
无忧心头巨震,脸上却是迷茫不解的样子,一副不知所措。只是心里已经翻滚了起来,三皇子的话说得很明白:如果有一天,她的聪明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那他就不会再容得下她了。
“聪明呢,你要感谢你的爹娘,至于太过聪明嘛,想想看,古往今来太过聪明的人有几个会落得好下场的,回去睡不着的时候细细想想,你就会明白的。”三皇子的声音又低下来几分:“别总把心思都放在王元帅的身上,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靠山,别靠错了,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怎么会对她说这些?
难道他已经看出她想要做的事情了?
他这样说,到底大舅舅的毒是不是他下的,还是他也知道大舅舅是中毒了,只是他不想插手,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还是要动王大爷的人,是连他也得罪不起的人?
是河蚌向争,渔翁得利,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时间无忧判断不准。
无忧听了三皇子的一番话,心中愕然之后,辨不清悲喜:这人对她不坏,至少表面上不坏,他能对她说出这番话,说明还想留一条生路给她,三皇子的意思很清楚,让她不要搀和进王大爷的事情中去。
不过,他也没指名他可以做自己的靠山,看来是不相信她,也是,他这样的人缺乏的最多的就是信任。
无忧也没想过也取得三皇子的信任,若是今天她真的只是一普通草民,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表示对三皇子的忠心,来换得他的信任,可是她不是,所以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无忧屈了屈身,语气恭敬而感激:“谢谢三皇子抬举,只是草民还是那句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草民身受王元帅大恩,不敢做那忘恩负义之辈。”
这次无忧是真的转身离去,再没有看三皇子一眼。
看着无忧的背影消失,三皇子的身边出现一人来:“殿下,这人不识好歹,是不是……”来人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那意思很明显。
三皇子摇头:“再看看吧!”
“可是属下担心此人会坏事……”来人的语气很卑微,小心,生怕惹三皇子不快:“而且您难得好心,这人却不识好歹,实在可恨。倒是费了殿下的心意。”
三皇子轻轻张嘴:“施恩而已……”然后踏着步子离开:“你亲自去查一查五年前,江州城外是否发生过莫家惨案,搞清楚王元帅和莫言愁的真正关系,更要搞清楚这莫言愁五年来的行踪。”
三皇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想了想,还是让身边的亲信再次去调查一番:“留心一下宫家和苏家的婚事,进展的如何了?”
宫家与苏家的婚事,随着贵妃的下旨,已经铁板钉钉,有什么好留意的,即使那苏家大小姐暂时不见,难不成她还敢抗旨不成?
那人心里不以为意,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三皇子不是没看到,只是他知道这人即使再不以为意,也会办的妥当。
莫言愁的出现太过巧合,他不能不防。
今天两次交锋,他都未能讨到好处,莫言愁步步为营,这不得不激起他的好胜心,他倒要看看,这莫言愁是哪里冒出来的神圣,他竟然半点好处都没讨到:这让三皇子对莫言愁更加的好奇了,他倒要看看这莫言愁是谁教出来的弟子。
“您是信不过……”来人猛然顿住,瞧着三皇子倏然阴沉的脸,身子一颤,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脸色发白,猛的跪了下来:“请殿下责罚!”
殿下上午已经飞鸽传书,让江州城里的人动手查了五年前的事情,却又让他再次着手调查,这让他不解,一时脱口而出。
“下不为例!”三皇子轻哼:“你去吧!”
来人战战兢兢地领命离去,而三皇子一人独留在暗色的天际,几乎与昏暗融为一体。
三皇子一遍又一遍回忆着今天所接到的报告:元帅帐篷里的一举一动,无忧的一举一动。
他轻轻笑着自言自语:这人是故意的,还真的是无意的行为。
元帅帐篷里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很正常,但是细细推敲,每一句话都有深意,而她一脱一洗,一倒一晒,怎么着都让他觉得有点古怪,真的想要找出古怪之处,却又实在找不出来,不知道怎么的,这颗心就是不安,他很少有这种情绪。
不得不说,养在深宫里的人,心眼真的很多,无忧那一脱一洗,是为了从王大爷胃里的呕吐物中找出他中毒物质,而那一倒一晒,是为了让水中的残留物融进土壤里,让人找不出痕迹,那一晒是为了降低下手之人的警戒心。
无忧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却还是被三皇子看出点痕迹。
今日两次与三皇子交手,无忧险站上风,却也是险象环生,错行一步,就是人头落地,她会胜,不过是抓住了三皇子的心理,和王大爷的默契,若是她错估了三皇子的心理,或是王大爷与莫志聪一般,心思不够灵活,那么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只是,三皇子对无忧是身份真的没有丝毫怀疑吗?
他既然让自己亲信之人亲自跑一趟江州城,还让他留心一下宫,苏两家的婚事,只怕在与无忧的拉扯中,察觉出来什么了。
无忧担心的事,怕是相距不远了。
而无忧离开了三皇子的视线,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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