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倘若这人所言属实,或许她可以借住大舅舅进相府。
那人显然也感受到了无忧的目光,他忽然转头,轻轻一笑,无忧就那样对上男人漆黑带笑的双瞳。
顿时,无忧的心跳慢了一拍,她觉得自己仿佛望进了一抹幽深映着月色的深泉,而周围都笼罩在一股白色迷蒙的寒气之下。
这人真的太危险了,以后遇见定要绕道而行,无忧顿时下了决定。
那人似乎瞧出无忧的心思,嘴角挂上弯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似乎在嘲笑无忧的无知和不知量力。
无忧忍下难堪,低下头不再看那人,咬紧牙关,将手中的匕首再次藏进袖中,无声地静立在风中,如被天地遗弃的人儿。
孤单寂寞的暗巷
无忧已经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寒风已经快要将她的身子吹成冰棍了,单薄的衣衫根本抵抗不住寒冷的袭击,她已经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但她还在等,等着自己想要等的人出现。
她不知道要等多久,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等到她想要等的人:因为她不知道那人的话又几分真实性。
不过到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
等待是件让人煎熬的事情,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等待能不能有结果,这样的不确定是最令人煎熬的。
无忧瞧着天上的冷月,越升越高,心情也越来越糟糕,她没有时间了,莫说宫家的婚事吗,贵妃的懿旨,就是张仁和今日之事也让她不能多留了:张仁和若是今日扣下她,或是她离开的时候警告她几句,都会让她放下心来,但是张仁和什么都没有做,看也没看她。
不过无忧相信张仁和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她离开的,他必然还有后手,今天这般试探她,肯定有着她不知道的目的:若是她不知道张仁和的身份,她不会这么担心他的目的,可是他知道他出生皇家,他的父亲是从那人吃人的地方走出来的。
所以她不能再去过那个地方之后,还可以安然无事,她要逃:张仁和想要掉脑袋是他的事,可是她还不想,更不想相府的人因此掉了脑袋。
所以她来了,为了相府,她冒着被抓的危险来了,不过相信她不会被识破:没人会想到大家闺秀的苏无忧,三从四德的代表人物苏无忧会扮成乞儿,无忧还真的谢谢自己以前那深入人心的完美形象。
无忧如同一只走在悬崖峭壁上的采药人,虽然随时都有一脚踩空的危险,但却坚定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她蜷缩在冰冷黑暗中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等待着能带给她一丝光明的机会。
机会,就在无忧快要冻晕过去之前来临了:她扮成乞儿,自然要有乞儿的样子,所以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烂的夹衣,这已经算不错了。
王大爷的轿子从远处而来,无忧的心轻轻的跳了跳:已经可以见到大舅舅的轿子了,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接近大舅舅的轿子。
无忧不敢冒然的冲出去,先不说那围在大舅舅身边的护卫,就是那些躲在暗处的目光,她也不能:无忧可以肯定苏家,宫家定是派了人守在相府的门前了,他们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之下定然会来相府求救。
无忧垂着眉头飞快的转着心思,凭借着微弱的月光瞧见自己破烂单薄的夹衣:看来今天她这乞儿扮相会牢记在大舅舅的心里。
无忧一步步从暗巷走了出来,每一步都似乎要倒下去,一步接着一步,等到王大爷的官轿停在相府门前的时候,她刚好走到了官轿旁,倒在了王大爷的脚边,伸手拉住王大爷的裤脚,一个劲的叫饿。
王大爷眉头微蹙,瞧着脚步脏兮兮,瘦小的乞儿:苛捐杂税猛于虎,这几年的民生不太好。
心下对这寒冬中身穿单薄夹衣的小乞儿升起一股怜惜,刚准备打发人送点饭菜,寒衣过来,却感觉那拉住他裤脚的手似乎在写着什么。
她只敢小幅度的动作,不敢有大的动作,因为无忧的余光已经瞧见远处有人影晃动:刚刚她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才见到一个人在相府门前走过,而她倒在王大爷脚下的片刻,至少有两个人走过了。
无忧?
他心下一动,蹲下身子瞧了瞧无忧已经不能看出本来面目的脸,不过这小乞儿有一双他熟悉的眼睛,“将这乞儿带进府里。”
又长叹一声:“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谁都知道王大爷膝下无子,对少年多为怜惜,也不觉得奇怪,身边的护卫又都是王大爷心腹,对王大爷的这点弱点也见怪不怪,就是暗处的人也丝毫不觉得奇怪:谁能想到无忧会以这样的方式进相府,她可是苏家的嫡长女,相府的娇客,身受三从四德,断然不会做出这般荒唐之事。
无忧进了院子,孜然是被送到厨房的小偏院,王大爷也没有多加重视,他看也没看无忧一眼,就进了自己的院子,倒是片刻过后,夫人李氏,带着丫头来的小偏院送了一件寒旧棉衣,李氏虽然性格孤傲,但心地善良,这样的举动谁也不觉得奇怪。
“夫人,小人给你叩头了。您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无忧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抽搐嘴不停的道谢:无忧刚刚在院子里跑了那么久,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是为了这刻,做乞丐的怎么可以吃相斯文,若是她没有那通运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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