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开玩笑,”余凝急了,“难道都没听说什么风言风语吗?”
三个人都愣住了:“什么风言风语?”
“有人在传言,小芾拿到这个项目的复审名额,是因为她走了后门,让顾昀宁给……给……”余凝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哎呀反正就是不堪入耳得很,刚才小芾还和顾昀宁去说话了,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再加油添醋一把,这谣言就更有鼻子有眼了。”
宋芾愣住了,半晌,她轻笑了起来。
“你还有心思笑!”余凝急坏了,拧了一下她的手臂,“我听得都气死了,骂了几个嚼舌头的一顿。”
“傻子才会信这种谣言,”宋芾乐不可支,“连上今天,我就和顾昀宁说了两回话,而且,这项目只不过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慈善项目,连工资都没有,谁这么无聊会为了这个被潜规则?”
“我们是知道你的,当然不会信这些,”余凝叹了一口气,“可是,人言可畏,你还是小心一点。”
“这是谁这么恶毒啊?”齐云菲恼火地道,“让姑奶奶知道,非撕了她不可!”
“谢谢你们,我知道了。”宋芾反过来安慰她们,“人正不怕影子斜,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宋芾没把余凝说的流言蜚语当一回事,可是,没想到的是,这谣言不但没有平息下来,反而愈演愈烈了。
从一开始造谣她被潜规则,又把以前杜家三兄弟轮流来接她的事情掐头去尾地拿来添油加醋,变成她经常上不同的豪车,勾搭各种富二代,从而换来了一身的奢侈品。再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看到她在雍安府进出,谣言再次升级,变成她已经被某个不知名的富豪包养了,金屋藏娇成了情妇。
她的家庭和祖上三代也不知道被谁扒了出来,都是山沟沟里普通的农村人,这更成了她被包养的佐证。
除了几个平常交好的同学,周围同学的目光显而易见地异样了起来。
饶是宋芾重活一世,已经对别人的目光看淡了,也被这流言蜚语传得心浮气躁了起来,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心思做事。可偏偏就恼火在这个谣言的始作俑者一直躲在暗处,她就算想要辟谣,也找不到一个媒介和出口,总不能抓着每一个同学都说上一遍?这不成了祥林嫂了?
她琢磨了半天,想出了一个反击的主意,引蛇出洞:设计让那个背后传谣的人以为抓住了把柄再次传谣,然后她就能趁这个机会辟谣了。
要引蛇出洞,就得有个让人误解的契机,找谁好呢?
宋芾第一个就想到了花花公子杜子骥。
电话里,她把计划和杜子骥说了一遍,听筒里好一会儿没有了声音。
“你是说,你要我假扮包养你的人,我没听错吗?”杜子骥重复了一遍她的要求。
“是的,子骥哥,你不愿意吗?”宋芾有点担心地问。
“小芾妹妹的请求,我有哪一次不愿意了?”杜子骥恢复了正常,忍住笑道,“就是我有点担心,到时候我会不会被打死。”
宋芾不懂了,谁敢打杜家三少啊!而且,只是处理一下流言的源头问题,怎么说都是他们占理,了不起也就是和始作俑者狠狠地大吵一架而已。
杜子骥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一定只是在和她开玩笑。
第二天,杜子骥开着敞篷跑车把宋芾送进了校园,在主路上兜了一圈,然后按照剧本,和宋芾在路边的树林边亲密地说了一会儿话,最后,杜子骥堂而皇之地给了她银行卡,这才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学校。
到底是情场高手,又是拍过电影的鬼才导演,杜子骥对金主这个角色信手拈来,调戏起宋芾来既土豪又宠溺,还自行加戏,添了一些剧本里没有的情节。
比如一口一个“宝贝儿”,比如捋一捋宋芾脸颊上垂落下来的碎发,比如银行卡拿出了一叠,让宋芾从中抽一张……
宋芾觉得,她要是是个旁观者,也要被杜子骥的演技给蒙骗了。
进阶版的流言比想象中的来得更快,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宋芾和齐云菲他们去打菜,刚好碰上了上次一起参加复审面试的学姐和她的同学。
“呦,宋芾,你怎么还来食堂吃饭啊?太掉价了。”
“她就是宋芾啊?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怎么就有这么多男人被勾得魂都没了,一定是某些方面特别厉害。”
两人一唱一和的,笑得轻蔑不屑。
终于来了。
被憋闷了两个多星期的宋芾瞬间激动了起来,把对吵架的心理障碍抛诸脑后,反复在心里演练了许多遍的话脱口而出:“你们说这话什么意思?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怎么,做了丑事还怕别人说了?”学姐被她的话激怒了,“先是用不可告人的手段抢了我们的机会,现在又不要脸地为了享受当了别人的情人,真以为还能在别人面前当白莲花啊?”
“对,别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了!”学姐的同学刻薄地帮腔着,“你做的那些丑事,还以为能瞒得住别人?”
“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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