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姨娘了,连她的消息,都不敢打听了。
刚回院子里,却听见下头小丫鬟来报,说是出事儿了。
听闻是张姨娘之前的夫婿,带着个小姑娘,找上门来了。
任想容有些惊讶,张姨娘难不成真是再嫁的?这事儿难不成是出自路氏之手?不像啊,路氏这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捏造出这种事情骗人,又不是疯了。
任想容的大丫鬟阿桑道:“奴婢瞧着也不像啊,同夫人能有什么关系?夫人现下都病了,肯定是没法管这么大事儿的。可能是真的罢,没想到这张姨娘有这么厉害。”
任想容是不许下人说一丁点儿路氏的不好的,盯着阿桑道:“同夫人自然没关系!瞎猜什么呢!同咱们也没关系,关了院门,只说我着了暑气罢。”
任想容看着竹帘子发呆,心里估计张氏大约也快完了。说白了,张氏怎么着同她也没半分关系,不过她要做的是讨好路氏,所以难免要冒着险儿,做一些本不愿做的事情。
门外的汉子,自然是给任家人请进去了,谁也不肯把这么大一笑话摆在外头给路人瞧啊,自然是把事情捂住了。
夫人病了,老爷不在,姨娘不算正经主子,二小姐也病了,只剩大小姐了。不过任大小姐也并不想管这烂摊子,毕竟吃力不讨好的事,有谁会做啊?所以任丰年选择侍候生病的母亲。有什么比在母亲床头尽孝更重要的呢?
所以任老爷回来的时候,那个寻事的汉子还被管事的招待在下人房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那汉子瞧着小女儿,对着任豪跪下道:“求任老爷做主,把俺娘子还给俺罢!”说着又砰砰磕了十来下头,直把脑袋都磕出血了。
这汉子衣裳算得上整齐,虽有磨破发旧的地方,却不至落人眼,也像是朴实平民人家出来的。他身边的小姑娘,叫任豪一看,却耸然一惊,这小脸蛋同张素儿小时候长得十分相像,一样的上挑眼,薄薄的樱唇,怯生生的样子。
任豪深吸一口气,叫他坐下说话,又压着怒气问道:“你有何证据?”
那汉子低头,有些无措道:“有礼书为证,迎亲书都在娘子手里……”说着把手上皱巴巴黄哈哈的纸交给了任豪,上头都是些迎亲用的物品,还有夫妻俩的名字。
任豪只觉荒谬,张素儿说她等了自己十多年,难不成……是假的?
看任豪愣怔的样子,他身边器重的心腹管事瞧不下去了,对那汉子问道:“是谁告诉你平遥此地的?你怎么找上门来的,且从实招来!”
那汉子被问得慌忙,怕的头都要钻地里去了,磕磕绊绊答道:“是娘子的大嫂子,她告诉俺,俺娘子出去这么久,不是回娘家养病去了,而是另嫁了人的……”
管事冷道:“养病怎么要回娘家!她回了娘家你一次不曾找过她么?!她若从此不回去,此事又何解!”
那汉子道:“娘子娘家离的远,隔了一个州嫁了俺的。她生完闺女又流了个孩子,眼看身子是不成了。后头村里来了神婆,那神婆看了娘子的病才说,要俺娘子回到娘家,拿家乡水土养着,也许能养活。俺家务农,没得时间赶路瞧她,只能数着日子等她回来……俺为了她卖了牛,给她打银簪子,没想到娘子她………”说着双目赤红,老实巴交的脸垂下去。
任豪早就坐在上首,说不出话来了。平遥人皆说,他任豪是儒商,讲道理讲义气。而如今这事,他却成了罪魁祸首。
外头有人道:“张姨娘求见。”
任豪闭眼道:“叫她进来,我要细细问话。”
待张素儿婷婷袅袅进门,柔弱的跪在地上哭泣,任豪却不看她,只对着汉子问道:“那你是如何找上平遥的?我们这地离你家,更是远。”
汉子抓抓头发道:“是长安那块,任家人给俺的盘缠,叫俺来寻俺娘子。”
说话间,汉子身边的小女孩,见了张素儿瘪瘪嘴,呜呜的哭出了声,却只咬着手指不敢上前。
张姨娘见到小姑娘,身子微微僵硬起来,又磕头道:“老爷,我……我不知道这些事,我是真没嫁过人,求老爷明断啊!”
任豪冷笑,拿两根手指捻了婚书,扔到地上道:“你自己瞧!是不是有这样的事!瞧清楚再回话!去啊!”
张素儿抖着唇,柔弱哀伤道:“老爷,您是不信素儿么?这事儿素儿可以解释。本来要嫁他的人,是素儿不错。只素儿抵死不从,家里人只能用素儿的妹妹来嫁他。只是聘礼已出,妹妹只能顶着素儿的名字嫁人……这孩子是他与我妹妹的,也算是素儿的小外甥女……可真不是素儿亲生。”
张素儿又回头,用哀求可怜的眼神看着汉子:“求你,放过我罢,我们本就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知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可我真不曾与你……”
汉子见她可怜,不由心下一颤,可却仍旧低了头道:“老爷,俺还有证据……素儿左臀上,有米粒儿大小的红痣,还有她大腿根儿的地方,有个伤疤。”
这么私密的地方,这汉子都能精准说出来,说明他们关系确实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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