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错的恶意评论,你是没看见吗?还是说,分明就是你在背后推手,好把视线都转移到她身上?”
这些公关的手段,彼此心知肚明,余致远辩驳也是无用。
“如果不是这两天有明眼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你那些莺莺燕燕也来蹭热度,刚好让世人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丈夫、你余家又是个什么样的婆家,你还打算抹黑我女儿到什么程度?”
姜雨芹越说越气,浑身打颤,根本不给余致远说话的机会,“是,我们高攀不起你余家,可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求娶我的衫衫!现在你不要了,一声不吭地甩开她,也好,那么她今后再不与你、与余家相关,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后那句话,今后再不与他相关,仿佛比方才打到脸上的那一巴掌还让他震撼。
余致远望着姜雨芹怒气冲冲的背影,攥着盒子的手无意识地紧紧蜷起。丝带打成的蝴蝶结精致完美,却也无比脆弱,很快被攥得蔫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不再……相关吗?
……
直到被邓嫂迎进门,姜雨芹的右手心还在发麻。
那一巴掌,她是下了狠气力的。
她这辈子从来没跟人动过手,这回若不是在这里撞上余致远,想到他妈那个老虔婆在采访中诋毁衫衫生不出孩子,他竟然还有脸来找衫衫,指不定还要得寸进尺,再利用衫衫的柔善让她配合……真是无耻!无耻至尤!
邓嫂听姜雨芹说在院子里遭遇余致远,表示他还没来得及上门,直赞她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就差没埋怨怎么不叫上她,来个女子双打了。
说到她最讨厌的前男主人,邓嫂的话,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当然,没什么好话。
姜雨芹常年身在澳洲,梅衫衫又总是报喜不报忧,许多事情,她都是第一次听说。
两个女人同仇敌忾,邓嫂讲得口干,连灌了几杯茶,姜雨芹更是气得眼都红了,只恨方才打得太轻了,应该直接一行李箱丢过去的!
梅衫衫避开了躲在洗手间里自行解决问题的卫修,怕他追下来,索性去了望梅轩代理的一个艺术家工作室看他新近的画作。
走得匆忙,连手机都忘了带。她担心卫修联系不上她,又要着急,没在工作室流连太久,便回转了。
直达电梯的门正对着客厅打开,她才刚踏出去,一道身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嚎啕大哭,“我的儿!你真是受苦了……对不起,妈妈才来……呜呜呜……”
梅衫衫:“……”
“妈……妈妈,”她被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艰难道,“有话慢慢说,您别着急……”
所幸姜雨芹到底惦念着女儿身体不好,哭了一会儿,松开了她,泪眼朦胧地上下打量她。见她白皙面色中透着粉,看起来似乎比之前还健康些,又听邓嫂说她最近食欲不错,总算略微放下一点心。
“就该这样……不值当为那姓余的伤心,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摸了摸梅衫衫的头发,“妈妈只要你好好儿的,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
梅衫衫心里暖暖的,不知怎么的,也红了眼眶。
生命的前十四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去了哪里。小的时候被别的孩子嘲笑没有妈妈,去问父亲时,他总是会变得心情很差,出去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发一通脾气。久而久之,她也不敢问了。
直到他病重,躺在病床上,才跟她讲起往事。
在他的讲述中,母亲狠心抛弃了他们,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医院,只派了人回来,拿一笔钱打发他。
他自己的生母,一个俄罗斯女人,便是生下他后,把他丢给他父亲,自己离开了,再也没有音讯,因而他对这种事情格外敏感。
既然她不要他,也不要他们的孩子,那就这样吧,他自己养。
不久后,父亲病逝。梅衫衫在他临终前总算得知了母亲的名姓、籍贯,费了一番周折,打听到她现在身在何处——还得多亏她嫁了一个在当地还算知名的企业家。
她仔细盘算过。去找母亲,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她不认她,她最终被送到福利院;不去找母亲,还是要被送到福利院。
后来她出现在姜雨芹面前,对方震惊得不知所措,直喃喃着,“你还活着……我的天……你还活着……”
她心道,虽然我身体差,可我也还没死过啊。
后来她才知道那对坑爹的外祖父母都做了些什么。
梅衫衫忐忑地搬进了新家,是她从来没住过的华丽宽敞的房子。母亲急于补偿她,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继父不像父亲一样暴躁无常,反而很是温和慈祥;异父弟弟才上幼儿园,好动顽皮,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漂亮姐姐莫名喜欢,拉着她到处炫耀,直嚷嚷别人的姐姐都没有这么好看。
即便是余致瑶的几分善意,她也会想要回报,更不要说这样的家人。
所以离婚消息爆出时,她首要的是要大度、要懂事,受了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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