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了车子,边道,“前次和你说的事情,我有一个追加提议。我妈盼孙子盼得紧,以后也会催个没完。一事不劳二主,不如你帮我生个孩子,就算等我这边上市后公布离婚,他可能也就才出生,不会有什么阴影。当然,抚养权必须归我,我可以多付赡养费,房产,股权,都可以商量。”
“你脸朝这边转一下。”
余致远不明所以地转头,只听“咔嚓”一声快门声,他莫名:“……你干什么?”
梅衫衫点开相册看了看效果,收起手机,“摄影。这张照片命名为‘商人说梦’,太生动传神,我觉得明年哈姆丹国际摄影大奖那十几万美金的头等奖金,毫无疑问归我了。”
余致远:“……”
“我再明确答复你一遍,鉴于我们的离婚手续已经基本办妥,你当初的目的都已达到,我希望能尽快兑现我应得的部分,并公布消息,之后我们各不相干。”
她的态度是少见的坚决,不留余地,余致远皱起了眉头。
他喜欢的女人类型,是那种热情妖娆,最好没什么脑子的肉弹美人。商场尔虞我诈已经够累,他用女人来消遣,不想再斗心眼。即便交往最久的徐诗音,也是被捧着长大的娇小姐,偶尔作一作是情趣,断不至于使手段算计他。
生孩子只是个灵光一现的想法,感觉孩子有个聪明的母亲也并不赖。但是这种很难预测她的下一步行动的聪明,让他不自觉地有些忌惮。
诚然,她不会单方面泄露离婚的消息。他已明确表明过利害,贸然行动有损余氏利益,只会激怒他。她素来滴水不漏,不会冒这个风险。
这就像一场博弈。目前他占着上风——他一日不配合,这夫妻名义就会继续下去,拖到余氏的文旅集团成功上市后,就是他的全盘胜利。
她会怎么出招?
余致远突然有点兴奋了起来,仿佛棋逢对手,迫不及待地想看对方的下一步。
……
涉及利益,余致远就像是见了血的鲨鱼,梅衫衫对此早有感触。
她本来就没指望能说服他,甚至本应该表面上顺从他,降低他的警觉,再在背地里挖坑。
可他居然那么理直气壮地提出生孩子的要求——她凭什么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孩子?补偿,他补偿得起吗?!
现在他应该对她十分警惕了。这意味着,她要做手脚,须得更加小心,得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叮叮——”
梅衫衫回神,发现是微信提示有新消息,顺手点开,是来自“大卫”:
【在干什么?】
【我刚刚去健身房运动完!满身大汉,舒服极了!】
梅衫衫眨了眨眼睛,又仔细读了一遍。
满身大……大什么??
“——噗!”
她忍不住笑喷了出来,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真是太美不敢看,越想越乐不可支,趴在桌子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像是阳光穿透乌云,那种爬了好久的梯子,好不容易伸手就可以够到自由,却有人要抽走梯子的憋闷一扫而空。
梅衫衫好容易止住笑,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点开回复框,正要回复,余光不小心扫到“满身大汉”,又没忍住狂笑了一通。
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肚子都要痛了。
她咬着唇,眉眼弯弯,满腹坏心地敲下回复:
【你辛苦了。】
“叮叮——”
“大卫”同志——咳,同学的回复几乎是瞬时而至:
【不辛苦!我每天都运动!】
“……哈哈哈哈哈哈!!”
梅衫衫抱着手机,倒在床上,想起他那次的“冤家一截不一截”,又说和她“冤家路窄”,还“恩将仇报”……她扯过床头的毛绒玩具小狗,咬着它的耳朵吃吃闷笑。
怎么这么可爱。
……
艺澜国际的A城办公室规模不大,却占据着国内艺术品交易市场不小的份额。
饶是见惯了美国老牌家族的收藏,徐诗音还是被国内新兴的富人阶层在艺术品投资上出手的豪阔刷新了认知。刚挂上一个客户的咨询电话,又有新的电话进来。她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手顿了顿,接起来。
“梅小姐?”
电话另一端,梅衫衫暗自叹了一口气。光从三个字都能感受到,徐诗音对她没有好感,还敌意不小。
不过这再正常不过。
换作是她,出身优越,众星捧月般长大,交往多年的男友就是不肯结婚,绝望之下分手另嫁,结果他转头就娶了别的女人……她也不会喜欢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并想给她添点堵。
她要的,就是这份不喜欢。
早在绯闻后第一次同徐诗音会面,梅衫衫就有了这个主意。要是余致远爽快便罢,万一有什么变故,总要有个B计划。
先前两次见面,她表现得越是淡然,仿佛丝毫不担心这个归来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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