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说过的手术,是心脏手术?余家不许外人探望,你确定她没事?”
早知就按原计划来了……可那样又不会再遇她了。
“梅小姐并无大碍,是余家夸大其词。”周伯道,“您接下来打算……?”
卫修冷冷一笑,“接下来,咱们不是要回老宅,赴‘家宴’么?我本来就要寻个由头闹点事,余致远倒是帮了我的忙。我也想看看,父亲明明看不惯我,却为了争项目,不得不为我说话的憋屈样子!”
他吩咐道,“让人盯着些,把视线焦点都引到我身上,不要给梅小姐造成困扰。”
这就是你让人大肆黑自己,跟卫氏的洗白唱反调的原因吗……
不对,这小魔王几时在乎过别人的困扰?!
“可这到底对您的声誉有碍,”周伯劝道。
“我什么声誉?”卫修讶然看着他,“当初某些人恨不得将我的‘恶行’昭告天下,我不是早就声名狼藉了吗?”
周伯:……所以就索性自暴自弃了吗!
富家子弟飙车屡见不鲜,大众都有些麻木了,如果不是余致远借机搅混水,还真激不起什么水花。不过八年前的跳楼事件又被翻出来,倒引起不少议论。
而给热度更添一把火的,竟是卫修的好样貌——这个看脸的世界,媒体找到几张他的低像素旧照,一发出来便被疯狂转发。
唇红齿白的小少年穿着英伦式的西装校服,书包随意地搭在肩头,一脸淡漠骄矜,透着几分高高在上的不驯,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人或事能被他放在眼里。
“小王子!漫画里走出来的校园男神啊啊啊”
“什么男神,不过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草菅人命的人渣”
“以前的事情谁又知道真相?我不相信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会做坏事,颜值即正义!”
“真是世风日下,长得好又有钱就什么都可以被原谅了吗?那可是两条人命!”
……
舆论沸沸扬扬,这把火居然没怎么烧到自己头上,梅衫衫意外之余感慨,算余致远还有点良心。
不过这么一来,她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清晰了起来——
八年前网媒还不发达,信息传播渠道有限且速度迟缓。以卫家的势力,封口可谓易如反掌,怎么会让事情如烽火燎原,闹得人尽皆知?
除非有人推波助澜。
当年事件发生时,正逢梅衫衫随家人回老家奔丧,奔波劳累大病了一场,不闻窗外事。补习过旧报道和卫氏几代血雨腥风的狗血小道,她摇头叹道,“豪门深似海啊!幸亏我就快上岸了,以后做一个自由快乐的小富婆,这辈子都不必掺和这些……”
……
儿媳又住院,还引起如此轩然大波,余母本就对她不喜,这下更忍不住对回到家中的余致瑶抱怨——
“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病秧子!三天两头住院,肚皮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专心在家备孕,开个什么画廊,每回人家显摆媳妇显摆孙子,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连汤家正经的女儿都配不上致远,更别提这个汤太太婚前生的混血野种!能嫁进余家,她那不知道在哪个荒郊野外的祖坟都要冒青烟。就这还不安分,净给致远惹麻烦!
“以前那个徐诗音,好歹还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勾着你哥哥几年,结果转头嫁到美国去了……”
在那之后不久,因着老爷子的遗嘱,提起与汤家联姻,儿子好容易松了口,只是不要汤小姐,竟然非要寄居汤家的病西施。她怕再起波折,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幸而她最担心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并没有发生,婚后夫妻俩远谈不上如胶似漆,儿子更是没耽搁在外面交女伴——病秧子伺候不好丈夫,总不能让他委屈着吧?
余致瑶嘀咕:“那您当初也没看上诗音姐啊……”
“事实恰好证明我的预见!她不就移情别恋嫁老外了?”余母瞪她,又扭头呵斥余父,“脚不许架茶几上!”
“行了,致远向来有主见。”余父悻悻地收回脚,“中饭吃什么?”
余致远自小优秀,一路名校,进入余氏后展露出过人的商业才干,向来是圈中子弟典范,余父余母的骄傲。与卫家那声名狼狈的老三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然而有能力的人势必有主见,无法影响儿子的想法,算得上是余母唯一的缺憾。
生活果然不能尽如人意。余母暗叹一声,转头吩咐帮佣张罗菜式去了。
※※※
卫家老宅占地广阔,宫殿般的建筑掩映在园林花丛之中。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流水潺潺,处处皆是风景。
卫老爷子夫妇去得突然,之后的争斗残酷惨烈,患难中相互扶持而来的兄弟情格外坚固。不同于豪门家族常见的兄弟阋墙,卫永德和卫永言的感情极好,至今两家仍合住在老宅中,并未分家。
镂空雕花大门缓缓开启,一排车队鱼贯驶入,绕过前院中心的喷泉,在门前停下。卫修下车,伸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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