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偷听,外面安父安母的对话自然落入了她的耳中。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人动手啊,让咱闺女看着寒碜不寒碜?”安母一边数落着安父,一边小心的拿酒精棉帮安父清理着伤口。
安父倒吸一口凉气,“嘶.....你轻点。”
安母放轻动作,“现在知道疼了,动手打架那会儿你想什么去了?”
“下午店里来了几个找茬的,嘴里不干不净,我听着那意思是认识咱家萍萍。”最后一句安父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安母被这话吓了一跳,“你可别瞎说,萍萍这几天一直在家呢,怎么可能认识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要说以前,安父说这话,安母备不住还会相信。可这两天她女儿乖巧的很,大部分时间又都跟她在一起,别说是去外面瞎混了,连出门都很少的。
“我可没说咱家萍萍不好,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安父这才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安父所在的汽修店靠近国道,客户多是县里运输队的大型货车。今天下午就有一队县城运输队的车来他们店里,上来就说他上次维修检查后车子的制动软管有问题。
安父是很细心的人,制动软管这么大的问题他是不可能出错的,当下便跟几人理论起来。那些人明摆着就是胡搅蛮缠,可他们人多,汽修店的人也不敢上前帮安父说话。
只是说几句倒也罢了,后来运输队为首的那人却对安父说了句,“呸,怂蛋玩意儿。老的是个怂货,小的也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父反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却直接回了句回家问你女儿去。
涉及到安暖,安父哪能就这么算了,非要拽着人家问个清楚,这下两边就动起手来,安父一个人又哪里是人家对方四五个年轻人的对手。
这不,不光脸上落了伤,身上也被打出了好多淤青。
安母掀开安父的上衣,看着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忍不住啪嗒掉起眼泪,“你说说你,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你就不能忍一忍,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是那些小年轻的对手啊?就不知道躲一躲!”
“他们说咱闺女,你说我能忍得住吗?”安父反问一句。
安母沉默了。
别说是安父,哪怕是她自己,听到那些不三不四的社会人提到自己女儿,也会上前去问个明白的。
听到这,安暖已经明白了。
安父这一身伤还真跟她有关系!
是谁为了报复她,反而拐这么大个的弯去对安父下手?
答案几乎不用思考——
林宇航!
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
原主的记忆里依稀记得,林宇航正好有个表哥是在县里搞运输的,手下有好几辆大车。看来今天去找安父麻烦的,就是林宇航这个表哥了。
再提起‘林宇航’这三个字来,安暖简直咬牙切齿,她上辈子生活的环境相对单纯一些,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林宇航还真是一次次刷新她的三观啊!
客厅里,安母还在对安父小声劝道,“你可千万别去萍萍面前提这个,她周六就要跟同学提前去学校了,没得到时候再为这事儿自责连学都上不踏实的。”
安父闻言忙应和称好。
安暖心里一刺。
安父安母明明知道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却为了维护她的心情选择隐瞒。
她要是不做点什么,又哪能对得起安父安母这番爱护之意?
更何况,有仇不报,可不是安暖的做人准则。
“宿主想做什么?”感觉到安暖的情绪欺负,011出口问道。
‘林宇航费了这么大劲儿报复我,我怎么能不礼尚往来呢?’安暖嘴角挂着冷笑。
011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请宿主保持冷静,尽量采取合理合法途径。”
‘我想现在领取抽奖奖励,隐身符。’安暖说道。
011在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质疑安暖的决定,这次也不例外。
话音刚落,安暖面前就飘着三张黄色的纸符,上面用褐色的朱砂画着些看不懂的东西。这就是出自侗安道人之手的隐身符了。
“使用时从中撕开后贴身放置即可,使用一小时后符纸将自动失效,请宿主注意使用时间。”
安暖将符纸叠好,压在了床头的手机下,这才闭眼睡去。
到了半夜一点,手机震动声将她吵醒。
安暖翻身起床,从衣橱里找出套长袖运动服,又戴上副安母放在鞋柜上的手套,将纸符和手机揣在兜里,这才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她格外小心,声音甚至没有引亮楼道的声控灯。
这个时间,外面已经看不到人了。直到走到步行街,安暖才打到一辆空车,报出了临平路一家酒吧的名字。
下车后,安暖找了个路边空无一人的公共厕所,躲进去撕开了隐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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