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然背地里干了这么大的勾当,都已经和离了,还连累我被皇兄怀疑!”
一听这语声中的愤恨,灵玉便知今次事情不一般,于是赶忙问道,“依公主看,今次可会平安度过的吧?”
毕竟萧怡容骄纵可非一日两日,从前也不少得罪人,甚至也如今日这般,被皇帝亲自叫到眼前斥责过,但事情到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灵玉看来,今次大约也会如此吧。
哪知却见萧怡容重重叹了口气,道,“难说啊!那死鬼的杀手杀了朝廷不少官员,还去行刺过宁王,这罪过可是顶破天了!方才我在皇兄面前好说歹说,又是磕头又是发誓,他才放我回来。但我看皇兄还是存着怀疑,毕竟平妍是那混账的亲骨肉,今后朝廷没准儿会叫人监视这公主府呢!”
灵玉一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昔日的驸马爷犯下这等杀头的罪过,没有祸及平妍县主,已经是宣和帝格外开恩,但长公主毕竟曾与其夫妻十余载,难免会被怀疑,接下来,除非常乾赶紧被捉拿归案,否则公主府必定要好一番低调了。
叫长公主低调行事,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这般情势下,平妍还紧张自己的亲爹,萧怡容能不气吗?
摸清了主子心间的想法,灵玉赶紧安抚道,“县主年纪尚小,一时分不清大局也是有的,公主且放宽心,等县主想通了,就会好的。”
萧怡容闭了闭眼,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又道,“本宫乏了,想睡一会儿,把安宁香点上。”
灵玉马上应是,收了给她捶腿的手,轻手轻脚的取来了安宁香,点燃之后放进了铜香炉中。
而再回身来看萧怡容的时候,只见她半阖着眼皮,似睡非睡,而唇角却弯了起来,乍一看上去,这表情实在有些诡异。
灵玉确实见惯不怪,心知主子这是大约又陷入到那种萎靡的梦中,便轻轻放下帐幔,退了出去。
~~
虽说已经过了上元节,但天气还是寒冷。
午后,大部分的人们吃罢午饭,都正在休息,而公主府的马房里,小少年阿冬还在费力的干活儿。
他身材瘦弱了些,同样是去井边打水,别人能拎一桶,他却只能拎得动一半,所以无论做什么活计,都得花上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偏偏马房里头又只有他一个打杂的小厮,他便只能一天到晚的忙活了。
换成别人,可能会抱怨,但他是个孤儿,自小便在马房里长大,从懂事开始就在做活儿,早已习惯了。
天凉的时候,马儿不能直接喝井水,需要烧热一些再倒进水槽——没办法,长公主身娇体贵,她的马儿也必须要金贵的养着。
烧好了水,他又去切稻草,哪知正切着,耳边忽然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嘤嘤哭泣之声。
这声音还像是个女孩子,可马房里除过那几个车夫就是他,根本没有女孩子啊。
阿冬一愣,立时停了手,仔细听了一会儿,终于确定就是有人在哭,他一时好奇,起了身,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出了马房,又走了一阵,待来到与马厩一墙之隔的花园深处,他终于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一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身穿锦袍的小姑娘,不必说,自然是长公主的女儿,平妍县主了。
认出那是谁,阿冬一脸惊讶,而平妍听见脚步声,也赶紧抬脸来瞧,四目相对,彼此都愣住了。
阿冬是萧怡容的“马凳”,每回出门都得跟着,平妍自然是认得他的,此时眨了眨泪眼,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小少年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听见哭声觉得奇怪,便找过来瞧瞧……”说着试着问道,“县主,您为什么在这里哭?”
平妍一噎,她为什么在这里哭……自然是因为这里没人呗!
正是不想叫别人知道,所以才躲在了这里,哪知竟会叫这个小少年给发现,县主面上一红,却嘴硬着哼道,“我爱在哪儿就在哪儿,不关你的事!”
只见面前的少年一愣,半晌,哦了一声,只好道,“那县主自便吧,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了。
平妍一愣,又急忙道,“站住。”
阿冬一愣,只好又转过身来,道,“县主还有事吗?”
平妍皱着眉,“你眼看本县主哭,都不知哄一哄吗?”
阿冬挠头,“我不知县主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平妍又是一噎,“你……”
可“你”了半晌,也说不出什么,她又一下泄了气,道,“算了。”
症结不在他身上,跟他生气为难,也根本没有用啊……
想了想,平妍又试着问道,“阿冬,我问你,你今早跟我母亲进宫,可听见什么消息了?”
阿冬摇头,“奴才只能随马车等在宫门外,并不能入宫。”
……平妍又是一噎,无奈的摇了摇手,“算我白问。”
然哪知面前的少年却忽然道,“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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