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听说就在下月初呢。”
“那着实不远了。”
拂清想了想,吩咐道,“好歹已经来了,可不能没有表示,这样吧,你去帮我找些布料和针线来,要好一些的。”
布料,针线……
等等,这是要绣花?
小翠一脸惊奇,“您还会女红呢?”
因为之前的渊源,小翠晓得拂清高深莫测,如同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却没想到,这位高人竟然还懂绣花这类寻常女孩才做的事情。
实在太不符合她高深的形象了!
而话出口,却见拂清微微皱眉,瞥了她一眼,一脸莫名的道,“都是手上的功夫,有什么不会的?快些去吧,绣花也是需要时间的。”
小翠一噎,只好应是,开门替她办事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果然带了许多料子与针线,都是上品。
说来也是,晏家祖辈经商,家底原就丰厚,如今又出了位丞相,早已跻身一流高门,这些东西,自然是不缺的。
拂清略微翻检了一下,拿出一块赭色的天香绢,道,“就这个吧,年纪大的人穿这个还不错。”
说着便坐到桌前,动起手来。折画裁剪,倒真像那么回事。
小翠是个地道的农家姑娘,虽会做些衣裳,但手法粗糙,也没见过什么好料子,此时眼见拂清手法娴熟精巧,不由得更加好奇,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我以为您只会舞剑呢,您怎么会做这些的?”
拂清手上忙活着,随口道,“我娘教的,她的手很巧,曾经为了养活我,没日没夜的在绣坊里做活儿,眼睛也差点瞎掉,我那时不忍她辛苦,想帮她分担,便随她学手艺,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皮毛。”
这似乎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但她语声中不见任何情绪波动,说的仿佛是别人,小翠顿了顿,试着问道,“那您的娘,现在在哪儿?”
“去世了,”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答道,“十多年前就没了,我同你一样,是个孤儿。”
孤儿……
小翠哦了一声,没敢再多问。
话题虽然有些沉重,但好在拂清专注着手上的事情,似乎并未受什么影响,然而没过多久,却听门外忽然有声音响了起来。
“姑娘可睡醒了吗?”
一听声音便知道是那个唐嬷嬷。
大约是见她一直在房中不出来,有些着急了,竟然就如此在门外喊了起来。
但这实在不和规矩,小翠登时就又火了,征得拂清同意后,怒气冲冲的去给老婆子开了门,冷声道,“嬷嬷喊什么呀?这么大声,也不怕人吓一跳!我们姑娘早醒了,您有什么事儿找她吗?”
只见那唐嬷嬷快速朝房中瞄了一眼,满眼的戒备,口上道,“姑娘醒了就好,我见姑娘一直没出来,以为还睡着呢,这么大好的天儿,整日窝在床上可怎么行啊?”
小翠冷笑了一下,“嬷嬷可多虑了,我们姑娘可勤快了,这会儿正在为老夫人做寿礼,方才听您那一嗓子,差点儿没叫她扎了手。”
“扎了手?”
唐嬷嬷佯装关心,赶紧走到拂清身边,眼见她果真在绣花,不由得一愣,眯眼又仔细瞧了瞧,道,“明珠姑娘这手法,看起来很娴熟啊……”
就听拂清淡淡一笑,“多谢嬷嬷夸奖,这是我娘教我的,她的绣功一向很好,以前常有人这样夸她,还求她给孩子做衣裳什么的。”
这叫唐嬷嬷眉间一凝,试着问道,“姑娘在说什么?”
拂清却又冷起声来,道,“没什么,嬷嬷有事吗?没什么事儿就出去吧,您在这儿,挡着我的光了。”
唐嬷嬷一顿,只好应了声是,满眼怀疑的出去了。
小翠暗暗拍手称快,又躲在门边偷望,过了一会儿,又急忙跑到拂清身边禀报,“姑娘,那老婆子出了院子,该不会跟夫人告状去了吧?”
拂清却连头都没抬,毫不在意的道,“由着她去,不必管。”
说实话,还就怕她不去呢。
~~
宁王府。
西斜的日头扬下余晖,连半边池塘也被染成了金色。
一近卫来到近前,同正立在此处的萧钧禀报道,“王爷,这几日京城内外皆很平静,静海大师也没有异常,而寒雨堂也暂时未见动静。”
他微微颌首,又问,“那晏府呢?”
近卫如实答说,“晏府也很平静,晏丞相的那位义女,这几日也一直待在府中,几乎足不出户。”
照常理来说,一个乡野孤女,骤然面对华丽高门,卑微胆怯都是正常的,她因陌生而足不出户,似乎并无什么不妥……
可萧钧却依然品出了一丝异样。
——那女子一直待在晏府中,而刺客也再未出现,是不是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这二者果真是同一人?
当然,这都只是猜想,最起码直到目前,他无任何真凭实据,而且从表面来看,这两者除过身形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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