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气,一点儿也不正经。
陆淮眯着眼睛开怀笑了几声,眉眼飞扬,心情好的不得了,他笑着轻拍了拍柳三月的小脑袋,“赶紧走吧,再磨蹭,那些老乡们该有意见了。”
说着转身说着田埂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抬起刚刚拍过柳三月小脑袋的手翻来覆去好一番看,早就想拍了,手感不错,就是头发太整齐了有些叫他有些遗憾,像早上那样乱乱的,毛绒绒的,手感肯定会更好。
两旁半人高的大片大片金黄稻穗随风摇啊摇,就像金黄的海浪一般,仿佛是在跳舞为陆淮庆祝。
柳三月撇撇嘴,背着手,踢踢踏踏的跟了上去,她倒也不是生气,谁被一个帅小伙讨好还能生气啊,她就是觉得这陆淮刚刚那句话太不正经了。
这年头的男人应该很老实才对,就算是追求姑娘也应该很含蓄很内敛,哪有他这样说话的,倒像是只是想调戏调戏她,没打算认真似的。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认真的,柳三月目前都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她曾经听说过,这时候对男女关系抓的特别严,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她才刚到这儿,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根本不想考虑结婚这种太过遥远的事儿,如果不结婚却拉拉扯扯,怕是要被贴大字报□□吧。
她以后得小心点儿了。
马上就要秋收了,现在是关键时期,每天的农活儿就是扯田草,打虫药什么的,绝对不能让这些可爱的稻穗出任何意外。
柳三月分配到的任务是扯田草,陆淮则是和她搭配打虫药,考虑到他们肯定不会做这些农活儿,还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队里的大叔带着他俩一起干活儿。
扯田草不是什么技术活儿,就是把杂草除掉,只要小心别碰坏了稻穗就行,倒是打虫药要点儿技术,不过也不是很难,比扯田草轻松很多。
带他们的大叔姓陈,队里都叫他陈四叔,陈是大垮子东生产小队的大姓,队里一半的人家都姓陈。
因着扯田草比较简单,陈四叔只跟柳三月示范了几下,然后见柳三月上手了,便不再管,直接去跟着打虫药的陆淮去了。
柳三月又扯了一把草,费了半天劲儿,这些田里的杂草扎根很深,要连根拔起需要很大的力气。
柳三月愤愤把杂草扔到田埂子上,嫉妒的看着背着农药箱,轻轻松松打虫药的陆淮,真不知道葛队长那个直男是怎么想的,让她一个小姑娘在这儿累死累活拔草,陆淮这么结实的大男人却分了那么轻散的一个活儿,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真是个十八k的大直男。
柳三月抬起自己的双手,委屈的看着自己白嫩的手心被那些奋力挣扎不肯配合的小草勒出了一道道的红印子,双手都疼的麻木了。
一直弯腰,站起,弯腰,站起,腰也疼的不行,又累又热,汗都把眼睛糊的睁不开,两只衣袖为了擦汗,全都变得湿哒哒的,粘在手臂上难受死了。
他们三人今天的任务范围有十亩地,这才刚拔了两亩她就这样了,要是拔完十亩,她还不得废了啊。
下乡之前虽然早就做好了吃苦受罪的准备,但是真累起来又有些吃不消,而且这都不单单是累的问题了,她之前只是挨过饿,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
再看看前头轻轻松松晃荡的陈四叔和陆淮,俩大男人悠哉悠哉,倒叫她来受这种罪,柳三月委屈的直想哭。
一屁股坐在田里,不管了不管了,她得休息会儿,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打虫药快,又有陈四叔和陆淮两个人一块儿打,速度就更快了,这会儿陆淮和陈四叔已经打到了隔壁的第三亩地,离柳三月有些远。
半天没见到柳三月那边有动静,陆淮不放心了,便跟陈四叔说了一声,背着农药箱往柳三月那边走去。
到了那边便看到小姑娘鼓着腮帮子,双眼通红,叉着腿大剌剌坐在田里。白皙的皮肤也被太阳晒的红通通,面上的汗跟下雨似的,两只手手心朝上瘫在两边的泥地上,又红又肿,身上深蓝色的长袖长裤被汗水浸的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怎么搞成这样了?”陆淮皱着眉问道,只觉得自己疼的心都要碎了。
“你过来扯一会儿草你就知道了。”柳三月看都不看陆淮,没好气说道,本来她就生气,这人还这么没眼力见的在她跟前晃悠,怎么搞成这样,你自己不会看啊,真讨厌。
陆淮眉头皱的愈发深了,他没干过农活儿,不知道扯田草能累成这样,不然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柳三月扯草,而他却打虫药的。
再一想跟着他一起打虫药的陈四叔,说的好听打虫药比较难,明明并不是多难,怕也是为了偷懒,一个大男人,为了偷懒竟能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该死。
陆淮取下自己身上的药箱走到田埂边放好,又拨开稻穗走到柳三月身边蹲了下来,高高的个子即便蹲着也比柳三月高出许多,在柳三月的头上笼罩出一片阴影,遮挡住了包裹在柳三月身上的浓烈阳光。
陆淮膝盖一高一低蹲在柳三月旁边,微垂着头,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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